胸口插着一柄长剑,而这把剑正是凌白的佩剑。 周箬本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而且还要死在凌白的剑下。 所以方才二人打斗间,周箬根本就没有躲,故意让长剑刺中自己的胸口。而凌白,由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要杀了周箬。 “小师妹,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 凌白用力摇晃了一下怀里的女人,双手已不知在何时沾满了鲜血。 怀里的女人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鲜血止不住地往外涌出。 不单染红了大红色的喜服,还将身下的这一片雪地也一并染红了。 “师兄,你瞧我穿嫁衣美吗?”周箬一双美目中布满了晶莹,深情地望着眼前的男子。 这个自己爱了一辈子,却未能厮守的意中人。既然不能厮守,那就要让这人永永远远地记得自己,记住自己穿嫁衣的样子。 “为什么?为什么非要这样做!”凌白一脸懊悔,一滴眼泪沿着其眼角悄然滑落。 “师兄,回答我好吗?”周箬含泪望着凌白,气若游丝。 “我穿……嫁衣……美吗?” “美。”凌白咬紧一口后槽牙,努力挤出一个字。 “呃……”周箬满意地笑了笑,已是困倦得一个字也说不出了。 颤着手指试图抚上凌白的侧脸,却在刚触上对方侧脸的那一刻,手一下子重重垂落。 无声地,手落在了雪地里,溅起些许雪花。与此同时,头上的凤冠也掉落在了雪地里,沾上了皓雪。 镜头先是给了雪地里的凤冠一个特写,静止了三秒的时候。 然后再拉远了整个镜头,使得雪地里的俩个人影逐渐缩小。 “咔!非常好!”陆范文激动地从小马扎上站了起来,手心里满是紧张的汗水。 “过!” 整个剧组的工作人员们个个神色轻松,嘴角挂着笑容。经过了三个月的艰苦拍摄,终于是迎来了主演中的首位杀青。还需再拍摄一个月左右,整部剧就可以正式杀青了。 另一边,穆柚言从周逸的怀里起身,周逸则尤为绅士地扶了穆柚言一把,随后双手接过助理递上来的一束鲜花。 “恭喜恭喜,恭喜柚言你顺利杀青!”周逸将鲜花送到穆柚言面前,微笑着道着恭喜。 “谢谢周逸哥。”穆柚言双手接过送上来的鲜花,道了声谢。 而正副两位导演,以及一直待在片场探班的谢菱沁也纷纷送上鲜花,送上一声由衷的「恭喜」。 “柚言,晚上得你请客哟。”谢菱沁打算趁机好好敲穆柚言一顿。 经过这三个月的拍摄,三人的关系变得更好了。大家经常一起吃饭聊天不说,还经常在一起对本子。 其他俩人的演技就不消说了,演技都这么好了还这么努力。 演技最差的谢菱沁只好不断鞭策自己,才能追赶上大家不断进步的步伐,不至于落后得太远。 用谢菱沁的一句话来说就是:“这内卷都卷到塑料姐妹群里了”。 “好呀,想吃什么,你们定。”穆柚言说着,将怀里的鲜花分别拿给了边上的江海,自个儿怀里留了一束。 “我想吃日料。”周逸想了想,不客气地回答。 “我要吃火锅!”谢菱沁瞪一眼身边的周逸,抗议道。 “对,火锅好。我也突然想吃火锅了。”周逸赶忙附和一句。 “好,那就吃火锅。”穆柚言将这俩人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只装作没看见,抿唇笑了笑。 “柚言,你这下总算是解脱了。”谢菱沁左右瞅了瞅,确定两位导演已经走远了,又继续补充一句。 “我和周逸还得熬上一个月才解脱。” “放心吧,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穆柚言安慰道。 “哎,脑仁疼。”谢菱沁长叹口气,一脸愁苦。 刚一上保姆车,穆柚言就接到了来自大洋彼岸的电话,是自个儿心心念念的大老总打来的电话。 “言言,恭喜你顺利杀青。”电话那头,女人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沙哑。 “谢谢。”穆柚言听出了不对劲儿,立马关怀着问道,“你怎么了?声音怎么听上去有些哑,是感冒了吗?” “没有。”顾简回答。 “那就好。”听到对方这样一说,穆柚言这才安心。 近来天气变化大,又处在换季。流行感冒肆意横行,身边好多人都感冒了。 媛媛就是其中之一,已经连续感冒发烧两天了。还死倔死倔不肯上医院,今天终于被说动了去医院,一上来就被医生给痛骂了一顿。 不清楚法国近来的天气怎么样,会不会也有流感。所以一听到顾简那有些沙哑的声音,穆柚言立马条件反she,担心她也感冒了。 “我明天回国。”电话里,再度传来女人那熟悉的清冷声音,依旧有些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