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问候了两句就挂断电话,这个我能理解,来月经确实心情不好。 我把这件事情讲给我的同桌,我就说我来月经心情不好。 “什么是月经?就是你日记本上那个?” 她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但是生活的阅历太少,还不懂得这痛苦的滋味,就是不知道她妈妈是怎么瞒着她换卫生巾的,竟然没一点概念。 “不我没写月经的日记……” “那就是一个月写一次的月记了?” “不,不是写的东西,是身体的变化,我已经到青chūn期了,身体会变化。” “怎么变?变凶吗?” “不是,是要流血的!”我直指要害,“所以有人就很凶,有人就不高兴,这个自己也不能控制。” 我同桌的脸白了白,想了一会儿:“我知道了。” 又隔了一天,我在手机上看到了商佚的短信:李招娣说明天要给你带红糖。 “……”谢谢你。 紧接着又是一条: 没用,建议你把那条破dòng裤换了,贴个暖宝宝。以及,应该刚来完月经,你需不需要去医院。 不,我只是解释,不是说我来了月经啊! 算了。 我套了一件厚外套去李招娣她家,叮嘱她别给我带红糖。 她从大门出来,我在门口的石头上蹲着。 “你怎么来了?” “你,不用给我带红糖,我没来……我不用那个,我有。” “我都偷出来啦,不用白不用。” 我们两个像暗中jiāo易什么不得见人的东西似的,左右环顾无人偷看,她摸出半包塑料袋装的红糖,成色不大好,都结了块,看起来很cháo湿,塞进了我外套口袋里。 李招娣居然偷她家红糖?我对她产生了格外的敬意。 好学生也能当家贼么?我忍不住问:“那你被发现了怎么办?” “没关系,我攒了两天,每天就多挖一勺,我妈发现不了。” “你妈妈不让你喝红糖吗?” “我妈妈说对牙不好,所以我,我不吃糖。” 李招娣挺胸抬头的样子就像一只大公jī。 我十分感激,我们两个猫在她家门后的小巷里说话,过了一会儿一群小男生像土pào仗一样轰轰地炸过眼前再到别处闹腾。 她弟弟啃着棒棒糖跑得很快乐。 我其实不认识她弟弟,但是她弟弟和她长得很像。 我摸摸兜里,还有几颗硬水果糖,给她两颗,自己留了两颗。 “童童——”我同桌把小男孩喊过来,递给他一颗糖。 我多看了一眼这小男孩,不知道为什么,他浑身一哆嗦,好像被我看就像被冷风chuī似的,急急忙忙从兜里拽出两根棒棒糖,给了他姐姐一根,几乎是用扔的,撇给我一根棒棒糖,拿走我同桌手里的水果糖,马不停蹄地跑开了。 “他怕你呀。”我有些没反应过来。 “我是姐姐,我比他大,他怕我欺负他。”我同桌又露出了骄傲的大公jī的神态,也不知道有个弟弟有什么可骄傲的。 “那你为什么想到要欺负他呀?”我不懂就问。 她茫然地看了我一下,又把头扬得高高的:“你怎么什么都问呀。” 好吧。 我既不知道商佚什么情况,也不知道她和徐菀卿发生什么矛盾,也不知道我同桌为什么要欺负她弟弟。 但是我觉得我同桌对她弟弟那么好,应该不会欺负他……吧。 作者有话要说: 商佚/李招娣:you kown nothing! 张·什么都不知道·绪 最近沉迷权游,无心码字。 故事进入后半段了,一直到结局前,商佚都不会再和张绪碰面了(同理,也就不会和十六岁的徐菀卿再碰面了) 第18章 商佚有个故事07 商佚才刚从张绪嘴里翘出一个名字:李招娣。 一个激灵从天灵盖劈到尾巴骨。 为了避免她误会徐菀卿是个禽-shòu,她特意拿这那句“匪报也,永以为好也”的原文去给徐菀卿本人看。 再伪装一下,假装她第一次看见,大惊小怪地捧着书推门而入。 “哎问你个事儿,这个是表示什么感情?君子之jiāo?还是……嗯,有点儿图谋的那种?最近有人给我写这个啊,你觉着呢?你有文化,我不太看得懂。” 徐菀卿默读了一遍这句话,似乎想起什么,眼神也柔软得像潋滟chūn水:“说图谋并不妥,我以为,这该是君子之jiāo,但又希望情谊增进,并非有所妄图。” 你真是个禽shòu。 人家李招娣才十二岁啊! 她一时忽略了那时写这句话的徐菀卿也不过十六岁。 “情谊,怎么个增进?”商佚不死心,不敢相信这小脚女人居然如此开化,比她这个现代人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