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母还想再说什么,可看着情绪十分激动的梁父,最终还是咽下了:"你也别当心身体,别太晚了,我先去休息。" "去吧。" 回了卧室的梁母看着那条信息,慢慢的回了一条:"好,明天见。" 咖啡厅里的二楼包间里,谈斯诺指间夹着一根烟,透过大玻璃看着楼下的那个男人脚步匆忙的上楼,才按灭了自己手上的烟,坐下来品了口浓香中弥漫着苦涩的摩卡,静静的等着那个人走进来。 "好久不见了周学长。" 被称作是周学长的人,略显紧张,回身直接把包间的门关上了,才愤愤的问道:"谈总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请学长过来坐坐而已。"谈斯诺漫不经心的说道:"学长又不是出来插足别人感情的,这么紧张做什么?还是说这事儿学长做过,所以才不安?" "信口雌huáng,我跟谈总没什么可说的。"周旭很不耐烦:"我跟谈总连认识都说不上,谈总犯不着威胁我吧?" "怎么能叫威胁呢?只是你要接的case正好跟我有合作,周学长既然想做总设计师自然得让人看看你的能力,学长说是不是?学长喝点什么,我请。"如果忽略谈总犀利的眼神的话,那这话说出来也没什么不合适的地方。 "你到底想gān什么?"周旭是被人威胁来的,他手上有个活儿,原本今天签合同的,却突然被甲方要求过来见一个人,这个人就是谈斯诺! "问一桩旧案。"谈斯诺收起自己锐利的视线,端着咖啡目光悠远:"说起来,我也是被学长伤过的女人,看学长如今家庭事业双丰收的,我这心里就不是太痛快!" "什么旧案,我不记得跟谈总有过什么jiāo集,谈总不要信口开河。"周旭有些紧张,放在膝盖上的手握成了拳头。 "哦,不记得我没关系,学长该记得有个很可爱的小学妹,她叫梁易安,我跟她一届的。学长记不记得你跟她求婚的事儿了?"谈斯诺摩擦着手上的咖啡杯,不紧不慢的又加了一句:"她当时是我女朋友来着,因为你的求婚我俩最后散了,若gān年后也就是今天,我还是觉得很不愤,想问问学长究竟比我好在哪里。" "那你应该去问她!"周旭神情明显紧张了:"你被人甩,跟我有什么关系?再说,你们两个女人,早晚还不是要分手的,你该庆幸她当初甩了你,谈总才能有今天的成就!" "是吗?这么说来我还得感谢学长了。"谈斯诺目光有些yin沉,嘴角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这么说,你当初确实跟她求婚了?那为什么最后你们没有成?" "这是我的私事,跟谈总没有关系吧?"周旭咽了口唾沫,下意识的挺直了自己的背:"后来发现彼此不合适就分手了,有问题吗?" "求婚前后连一周的时间都没有,就分手了?"谈斯诺嗤了一声,点着桌面,看着周旭的左手说道:"多嘴问一句,学长的婚戒也是自己设计的吗?造型还挺特别的。" 周旭下意识的去看自己手上戴着的婚戒,摸了一下之后才说道:"是,我跟我妻子很恩爱,之前的事儿过去就过去了,谁年轻的时候没有犯过错?谈总放自己一马也放我一马好吗?" "那要看我心情了。"谈斯诺看了看时间:"不好意思,打扰学长了,我一会儿还约了人,我们改天有时间再聚,学长慢走。" 看着周旭走了之后,谈斯诺才拨通了一个电话:"查周旭毕业之后的去向,最好是资金方面的往来,尤其是有没有跟我母亲有过接触,看他有没有收过嘉影的钱!" "您还是怀疑谈董?"电话那边的人很犹豫:"可是,按理说不应该呀。" 挂断电话,谈斯诺望着外面的车水马龙,对面高楼上挂着当红小生的广告照,光彩照人。按理说不应该,可什么是理呢?谈月的手腕别人不知道她总归是知道的,只是在她心里,谈月不管怎么会耍手段,终究是疼爱她的母亲,谈月对她是有过亏欠的,所以谈月对她是纵容的,所以她才想当然的认为谈月不会成为她感情路上的阻碍。 "我只是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查吧。" 看着手表上的约定好的时间,分针一圈圈走过去一直等到时针缓缓的迈了一步,谈斯诺要等的人,也没有来,桌上的咖啡已经冰凉,咽入喉咙是酸涩的苦味,谈斯诺叹了口气,约莫着梁母是不会来了。 她昨天最后说的那句话,也没有别的什么意思,梁家父母对梁易安的疼爱程度谈斯诺是看在眼里的,不管因为什么变成了如今这般,血总归是浓于水的。 正要起身的时候,包间门被服务员敲响,梁母站在门口,脸色有些苍白,谈斯诺上前两步主动给长辈拉开了椅子,又让服务员上了热咖啡,才自己坐在了梁母的右手边。 "阿姨,我以为、您不会来了。"谈斯诺苦笑了一下:"昨天冒昧打扰是我做的不对,您跟叔叔说说,别生我的气。" "你、你不用这样。"梁母叹息了一声:"我不该来的,你们俩的事儿,我管不了,也不想管。我就是想问你,你昨天说易安失忆是怎么回事?你是怎么照顾她的?" "据说是车祸造成的失忆。"谈斯诺挑捡着说了一些:"醒来的时候就只记得我们俩分手之前的事了,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太清楚。" "分手?!"梁母猛的抬头:"你什么意思?你们俩什么时候分的手?" "您不知道我们俩分手的事?"看着梁母一脸震惊的表情,谈斯诺犹豫了一下才说道:"早就分手了,五年前,我们就分手了。" "不可能!"梁母有些激动:"五年前?怎么可能,不可能的。如果分手了,她又gān什么非要跟家里过不去?都分手了,她还折腾什么?" 看着情绪激动的梁母,谈斯诺一时有些语竭:"您、您能说仔细点吗?五年前,我们分手的时候,还发生了什么事?" 梁母看着谈斯诺,一双眼里带上了怒意:"我好好的女儿,自打认识你以后就变的再也不像她了,你既然已经把人给我带到了歪路上,为什么不跟她一条道走下去?你说分手,她哪一点对不起你了,你要跟她分手?谈斯诺你摸摸良心,我们小安,她到底哪一点委屈着你了?你还敢来跟我说你们俩个分手了,谈斯诺呀谈斯诺,你怎么敢?你怎么敢!" "是、是她要跟我分的手。"面对梁母的一声声诘问,谈斯诺一时竟然也找不到应对的话语,明明她才是被分手的那一个,为什么到头来,好像还是她错了一样? 谈斯诺稳定了一下情绪,很快反驳道:"阿姨,我想您可能不清楚当初的事儿,是她一定要跟我分的手,我没有不跟她走下,可走到一半,被抛下的那个人是我,您以为我这些年是好过的吗?从分手以后,我没有过过一天安稳的日子,这些年更是不敢轻易在踏上这片土地,阿姨,我没有不想好好照顾她,是她没有给我这个机会呀,是她执意要跟我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