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后院!!”那仆人被踢到一边,看着一群人随家主呼啦啦跑过去,急忙奋力爬了起来,喃喃叫道,“小小心!后后院……” 楼正南正急火攻心呢,哪里还去注意几个仆人叨咕什么。 他领着一群人怒冲冲地往后院走,不过刚进院子就看到南面的墙壁全部坍塌了,像是给什么重物扫过似的。 几个仆人哼哼唧唧地倒在墙角下,明显是被飞起的石头击中受伤。 “发生什么事情?”楼正南正色问道。 他简直不敢相信,这光天化日的,竟然有人敢袭击威远侯府邸。 “龙,巨龙!”那仆人指着碧蓝天空,一顿乱划,眼睛里透着一股惊骇之意,“巨龙,家主,真得是巨龙!好大好大的巨龙!” “什么巨龙?”楼正南狠狠瞪了他一眼,“不要乱说话!大白天的,怎么可能有巨龙飞来这里?” “是是真的,家主,真的!”那仆人慌忙叫道。 楼正南眼一瞪,把他浑身的热气瞪没了。 楼雨嫣心里窝火,想着到手的指环就这么没了,比起眼前坍塌的景致,她更加关心逆天的去向。 楼雨嫣一手扯起那哆哆嗦嗦的仆人,“本大小姐问你!那贱人呢?小十那贱人去哪里了?” 仆人咕嘟吞了口口水,惊惶失措地瞪直眼,看向大小姐后方,颤颤缩缩地抬起一根弯曲的手指。 大小姐噼啪一耳光甩上那傻头傻脑的仆人,“发什么愣,本大小姐说话,你没听到?快点给我回答!那贱人呢,那贱人去哪儿了?” 哗一声风动,旋卷的狂风从楼雨嫣背后冲过来,猛地扫过人群,黑色的阴影顿时遮住天空。 众人下意识地把脑袋一低,感觉头顶一片凉意,心中猛地一颤。 “啊!”楼雨嫣猝不及防下,被这股狂风刮倒在地,还没来得及起身,一只赤红色的金刚利爪,猛地钳住她,将她狠狠提了起来。 楼雨嫣扯着喉咙撕心裂肺地尖叫。 大夫人更是一副立马要昏厥过去的样子,颤着手指不停指向天空。 她可怜的女儿,性命正拿捏在龙爪之下,横陈在高空中,惊悚怪叫。 “龙!巨龙!真得是巨龙啊!” “是那只竞技场里的赤火巨龙!” “快看!你们快看!是逆天,逆天在上面!” “好吓人啊!原来她上回在竞技场骑着龙跑了,并不是偶然,她真得可以骑龙升天!” “不知道骑着龙的感觉是怎样的!我也好想骑龙啊。”几十双羡慕的眼睛仰望碧蓝天空,想象着在天空中自由翱翔的情景。 楼正南和大夫人刷白着一张脸,死死盯着在天空中玩花样的巨龙,在他不停的左摇右晃,疾速飞翔甚至三百六十度几次大翻转之下,龙爪下的楼雨嫣很快便口吐白沫昏死了过去。 逆天趴在宽阔的龙背上,玩了会儿自己的小手指,看一眼昏过去的楼雨嫣,感觉有点无趣了。 “扔了她吧。”逆天挠挠小脑袋瓜子,拍拍巨龙的大头,“好没劲啊,玩一下就昏过去了,扔了她我们回去吧。” “好主人。”赤火立刻摇晃了一下爪子下的楼雨嫣。 这么一晃,大夫人是彻底尖叫着昏死了过去。 楼正南黑着一张脸,拔高声音叫道,“逆天!你别太过火!那是你姐姐!快点把她安全送下来!” “家主这么生气做什么啊?”逆天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哈哈狂笑道,“只是跟姐姐玩玩而已嘛,既然家主说放下,那就放下吧,赤火。” “是!主人!”赤火巨龙奸诈地在空中绕了一圈,提着身子往高空上猛冲了一段,这才蓦地松开龙爪。 楼正南倒吸一口冷气,瞧着自家闺女儿以雷霆万钧之势从万米高空上,横冲直下! “大哥!!”楼正英、楼正和两兄弟急忙跳上前来,连同楼正南一起,运起全身劲力,祭出一道剑气壁,使劲托着这道剑气壁举过头顶。 与此同时,那高空直坠而下的楼雨嫣,跟颗炮弹似的,横冲下来,狠狠摔在楼正南三人祭出的保护膜上。 “噗!” “噗……” 楼家三兄弟同时吐出一口血,再看向楼雨嫣时,那孩子已经翻着白眼彻底晕厥了过去。 “咦……”楼正南的宠妾柳姨娘,突然伸出两根兰花指捏住了鼻子,一个劲地鄙弃摇头道,“大小姐这么大的大姑娘了,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尿裤子。” 哪壶不开提哪壶!楼正南黑着一张老脸,狠狠瞪了那小妾一眼。 这柳姨娘平素和大小姐最不合了,这么好的机会她哪能不落井下石呢,咯咯咯笑了半天,伸手捅了捅旁边几人,“你们不觉得好笑啊,大小姐尿了,通身一股尿骚味儿。” “闭嘴。”楼正南无语地瞪了柳姨娘一眼。 柳姨娘扁着嘴哼了一声。 楼正南与两位兄弟为了抵挡楼雨嫣下坠的冲力,各自受了点儿伤,此刻他黑着一张老脸挥挥手道,“送大小姐回房。” 这么一出闹剧后,楼正南三兄弟也不想久呆,便各自沉着脸离去。 余下楼家众多子弟,全都仰头看向碧蓝无云的天空,少女骑龙而去,张狂大笑的背影,在他们心中,留下一片深深的震撼! 楼雨乔阴着脸面,死死握紧了拳头。 ☆、【1-118】 日暮西山时分,天空飘起了零丁细雨,王宫内此起彼伏的尖耸古堡,在灰蒙蒙的雾气中若隐若现。 秦绝冷厉的眸色在夜幕下显露深邃,眼波深处隐隐含着一丝怒意。 身后跟着名叫太阿的青衣少年,笔直的身躯犹如一把出鞘的古剑。 一座黑色的七层塔,掩埋在苍山秀水间。 随着太子的走近,两名守门的士兵肃然起敬。 “打开。”太阿冷冷地说道。 两名士兵朝后方打了个手势,有人推动磨盘大小的轮盘,将黑塔石门缓慢启动上去。 秦绝与太阿先后走入这塔中,手中风元素肆意一挥。 轰! 被风煽动的火焰,在靠墙的一圈石槽内熊熊燃起。 四周当即明亮起来。 若不是亲身走近这个地方,恐怕在外面再怎么看,都看不出这黑塔竟是个小型寺庙。 不过这寺庙内供奉的却不是佛祖,而是一尊通体玉白、鬓角横飞,手握巨剑斜插云霄的年轻男子。 最惹眼的,是那一头耀眼的银白色弯卷长发,即使只是一尊死物,也好似无风自动一般,潇洒肆意张扬。 那玉塑的面貌,即使是秦绝这等境界这等目力,也从来没看清楚过,神像周身,始终有一团云雾缭绕,终年散不去。 神像背后一片玉璧,凿着连绵浮雕,波澜壮阔犹如史诗一般,一幅连着一幅,层次推进。 黑塔一层,除了这座神像以及神龛外,四角的立柱各拴了一只浑身黑色、匍匐在地奄奄一息的独角兽。 仔细看的话,不难发现,这四只黑色独角兽的四足,是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