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绝大多数同学最关心的还是放假,都这个时候谁还管成绩不成绩? 也就姜寻墨微蹙了下眉,在心里感叹,看来让叶朝然爱上自己的时间又得暂时延后了。 姜寻墨问叶朝然:“放三天假,你准备去哪儿玩?” 叶朝然想了一下。 之前宋雅和叶裴一直说要带他去看看他们家的新房子,他一直没时间去,正好这次可以过去看看,然后顺带给姜寻墨买个礼物。 “你是六月底的生日吧?”叶朝然问。 姜寻墨点头。 叶朝然笑:“那我先去给你买个礼物好了。” 姜寻墨挑眉:“那你出门那天记得提前跟我说一声。” 叶朝然点头:“当然。” …… 六月份的南市,平均温度已经高达三十度,正午时分街道上几乎看不见几名行人。 方晟穿着西装,在街上漫无目的地闲逛了许久,正午的太阳晒得他头昏眼胀,他终于推开了一家咖啡厅进去,点了杯冰咖啡,等身上的暑气散去,他心情总算好了点。 一边慢慢喝着咖啡,还会时不时看一眼手表上的时间。 等到时针指向数字五,难捱的一下午终于过去。他站起身来,走出了咖啡厅。 车被方晟停在了一中附近商场的停车场,他刚上车,方老爷子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方晟眼底闪过一丝不明显的厌恶,深吸了口气才接通了电话。 “喂,爷爷。” “怎么样?”方老爷子的声音从那头传来,“叶朝然还是不愿意来见宴宴吗?” 方晟低低地应了一声:“我今天也没见到他,他还是不想见我们。” 方老爷子沉默了许久,才再次开口:“那你先回来吧。” 挂断电话,方晟没有第一时间启动车,而是疲惫地往椅子上一靠,揉了揉自己发胀的太阳穴。 方宴是在手术结束后的第三天苏醒的。 醒来后,他看见方晟就委屈地哭了出来。 不知为何,那时候方晟心里没有心疼,反而有一股挥不去的烦躁,这是之前从未有过的情绪。 方晟深吸了口气,告诉自己不能这么对宴宴,于是他很快调整好自己的表情,还没开口,一旁的方其山就愤怒地一把将他推搡开。 “过去过去!”方其山瞪了方晟一眼,“你弟弟都跟你道歉了,你还一张死人脸站在这里给谁看?” 方晟怔了一下,他想解释:“我没有……” “行了,晟晟你少说两句。”方老太太也说,“宴宴刚醒,就不要刺激他了。” 方老爷子过去看了眼方宴,又对方晟说:“你先出去吧,我们先安抚一下宴宴。” 方晟顿时愣了许久,在方其山又一次的催促声中,他才抬脚朝外走去。 走到病房门口时,方晟又回头看了眼病房。 方其山在给方宴倒水,蔡莲华在擦眼泪,方老太太问方宴想吃什么,方老爷子也一脸慈爱地安慰方宴。 从始至终,都没有一个人看过他一眼。 方晟在病房外坐了许久,终于恍然回神。 原来他已经被家人排除在外了。 可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是方宴这次生病住院? 还是说早在他们一行人筹备准备给方宴换心脏开始? 方晟脸上没什么表情,心底早已惊涛骇浪。 就在昨天,方晟收到了私人侦探发给他的邮件。 邮件很长,方晟花了十分钟才看完。 里面不仅有约翰森收购的医疗仪器的名称,甚至还有交易的时间地点和照片,像是怕方晟不相信一般,侦探还在结尾处写了方家地下室进去的方式,告诉他可以自己去看看。 方晟看完邮件,大脑一片空白,久久都没能回过神。 在没拿到侦探的结果之前,他还抱有一丝侥幸,觉得自己的家人不像这般凶残暴力的人。 可现在,方晟只觉得荒谬。 这还是正常人会想出的计划吗? 他们疯了吧?! 方晟当即就想出去找他们对峙,可方晟很快又冷静下来。 不行。 他不能去。 邮件上写,约翰森最早和医院开始交易的时间——三年前,正好是方晟出国的时间。 家人费尽心思瞒着方晟做的这个周密的计划,其目的或许不止是想瞒着自己。 一个更为恐怖的猜想从方晟心底升起,他只觉得心惊肉跳。 莫不是,自己也被他们算计在内? 荒唐! 太荒唐了! 可若不是这个原因,为什么他们又要瞒着自己? 怕自己报警? 他们都敢做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了,还会害怕警察? 方晟整晚都睡得不安稳,越想越觉得后怕。 第二日一早,方晟就想收拾行李赶紧出国。 可还没等他收拾完东西,方老爷子就敲响了他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