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身边一只像独角shòu一样胖墩墩的白毛恶shòu便冲了过去,在尸堆中撕扯起来。 男子侧过脸来,借着天空清冷的皓月,只见他生着一张极其俊美的脸庞。只是因着杀人嗜血,他猩红的眼,剑眉横斜入鬓,连唇也似溢着暗红的光,叫人心惧忌惮。 吸血鬼啊,是魔……魔域来的地狱使者吧。 司芋像吓傻了一样,两条腿越发哆嗦着走不动路了,只是紧贴着身后的砖墙。这个只有在她二次元画稿中才能见到的一幕,竟然活生生地出现在现实里。 窸窣—— 身上似乎又有什么被挥袖的余威震断,凉凉地滑去了地上。 司芋浑然没有注意到,因为男子刚才的阵场,她身上的衣裙纷纷都便震开成碎片,被风chuī开了。 此刻的身体,只剩下系统赠送的天蚕丝按摩苏-胸-亵衣和亵裤,连脚上的绣鞋都被震得只剩下脚底板的一块鞋底儿。 然后红袍男子淡淡道:“过来。” 司芋并不知道他是在对自己说话,以为他在喊他的恶shòu。那恶shòu那么胖,一定是吃过许多的血肉养成的。 然而独角白毛shòu并无反应。 男人又咬牙淡淡重复:“是何人,出来?” 司芋:“我……是我啊。”司芋终于试探性地怯怯出声了。 呵,男人冷冽的嘴角似乎勾了勾,没有再继续叫了。 果然就是在叫她吗,莫非要杀人灭口? 红袍男子回头,发现她的存在了,他一早就察觉有人入了结界。 此刻听着身后女子惨兮兮、颤哆哆的出声,这才回过头去,看清了她的模样。 这是男子第一次注意到司芋的出现。这个女人,她头上的珠钗首饰都被震断了,发髻也散落在双肩上,浓密而柔软。上下的衣裙片缕不着,却偏偏胸前和下面还挂着一套妃色镂空漏dòng的亵衣裤。 奇怪的形状,亵衣是三角形的包着两陇白嫩山包,亵裤也是三角儿的系在小腰上。 她却目中全无媚色,似乎还未曾注意到自己的失相之态。 惊慌失措的,慨然而抗拒,却又有苟且的求全,软弱和执拗,清冽又娇妩。 这种慨然的抗拒和苟且的求全与娇妩,是他后来所熟悉的。 男子问道:“怎么进来的,这片地方?” 他的目中,猩红的血光未曾褪去,周身散发出的仍是冽冽的煞气。 这是魔修混进城了?难怪诸葛城主严防魔域之人,实在是太可怕。 然而这样的严格之下,还能混进来,他应该手段十分之了得。 司芋不想(* ̄︶ ̄)死,司芋只想保命。 司芋看了眼他那只正在嗜血撕肉的毛绒绒恶shòu,捂上眼睛说:“我……我看见这里有光亮,就不知不觉走过来瞧瞧了。我真的什么也没有看见,没看见你浑身是血的杀人,没看见你像只魔鬼一样吸血收魂,也没看见你把人剖开两半,没看见你眼睛发红,我什么也没看见。” 那还真是什么也没看见呢,复述得事无巨细。 但这一片地方,男子是设置了结界的,整个修仙界,没有人能看得见光,更何论看见光且跨越过结界近前来。 可惜她却悄然无声进来了,毫发无损。 红袍男子伸出手:“你过来。” 司芋尚未抵抗,整个人已经像棵木樽一样往他那边吸附过去。 到得了跟前,男子伸手去抚摸她的亵衣,她才恍然惊觉自己什么衣裳裙子也没有了。 而若非系统赠送的两件亵衣,此刻只怕要寸缕无着。 司芋脸红得似牡丹,快要跟男子的红袍融为一个色系。她想扭拧反抗,却动也不敢动弹,苟且地并住了双腿。 男子那沾着冰冷寒气的手指,此刻却竟不见了血滴。 只修长手指探进她的丝薄面料里,想看为什么独独这件不碎。而其余的皮肤,有些都被刚才的力道划出伤了,唯有亵衣底下的完好无损。 他勾开看了看,至少两千年的天蚕丝,底下皮肤娇挺,似雪山一样的白,白得好似能看到那薄薄皮肤下的血管,可以感受到流畅的新鲜津甜的血液。 刚刚杀了人的男子,喉咙稍微顿了顿,汹涌地在心口暗示着嗜血的悸动。 可羞耻的是,他那寒意森森的搓捻布料,竟然让司芋桃花绽起了,司芋觉得很羞rǔ,怎么可以在这样一片血色血腥之下。 “啪!”司芋下意识一巴掌又煽了过去。 煽完她就后怕了,这可是个用手指代替长剑来杀人的魔头。 而男子却似因为qiáng迫症,把她刚才澡池里被沈千沉打断,而没有捏掉的花瓣拂开来,扔在地上。 男子苍白的脸庞上一痛,问:“你在做什么?这件布料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