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行。”说话的人情绪略有激动,她上前一步,差一点就要凑到长公主身边的她在看到对方撇过来的视线后,赶忙顿住。 心知老虎须子不能撩拨太狠的顾文君到底是将目光从那枚玉蝉上移开,颇有点恋恋不舍的意味,看的赫连幼清又一阵的腻味。 “雨有点大,我能不能等外面的雨稍微停一停再走?”顾文君觉得既然如今和赫连幼清一个战壕的,对方怎么也多少会顾忌到自己。“其实,我是有点不放心……”这句话说出来时她自己都觉得理由牵qiáng,故而声音都小的可怜。 至于不放心什么,顾文君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只是这意味不明的话在她看来也不过是无话可说,借此转移话题,可落在旁人耳里却是变了味道。 心脏微妙的变得有点快,赫连幼清错开眼,眉头微蹙。“你不放心什么?” 脑袋里飞快的转,为拖延时间顾文君脸上都装模作样的弄出犹犹豫豫的模样,岂知她这样的举措却让赫连幼清禁不住又多想起来。 就在顾文君又想说通过武林盟借题发挥刚要张口解释时,余光一直落在她身上的赫连幼清心尖一跳,率先开口阻止了她。 “算了,你不用说 了。” 顾文君张了张口,心里却不免松口气。 老实说总找各种各样理由的她也真的也蛮累的,如果赫连幼清能痛快的将玉蝉jiāo到自己手里,何苦让两个人都遭罪。 思及此处顾文君落在赫连幼清身上的目光有点幽怨,而她这样的视线却忍不住让赫连幼清坐实了心中的猜想。 难不成顾文君真对自己…… 一想到是顾文君对她暗生情愫赫连幼清就不由得浑身别扭。 倒不是因为第一次被人喜欢心下窘迫,事实上身份摆在那里的赫连幼清压根就不缺爱慕,偏在顾文君这里就出了岔子。 该怎么说好,顾文君此人有点不走寻常路。 究竟如何不寻常,光看对方这段时日的表现就和旁人大相径庭。 当然,这都不要紧,凡是奇人多少和常人不同,赫连幼清自知自己也不至于孤陋寡闻。 但耐不住顾文君一波又一波的骚操作。 当然,身为古人的长公主并不知情顾文君那一番又一番的操作名为‘骚’,只是思来想去认为顾文君的言行举止颇为外露的大胆。 世人来往多为含蓄,就算爱慕也只是引而不发循循渐进,但似乎在顾文君的字典里压根就不知道何为含蓄。 赫连幼清忍不住失神。 她忽然想起了那日悬崖下这人的不问生死,破庙下的力挽狂澜,以及那夜忽然出现自己背后时的言笑晏晏。 明明已经过了那一夜又一夜,可每每想起却又忍不住让赫连幼清觉得后背又贴上了热气。 一阵的滚烫。 赫连幼清心下一跳。 不是不动容,只是现在回味过来为什么总有一种好像被捉弄的感觉。 何况…… 赫连幼清看向正又靠近她一些的顾文君。 对方或许还抱着其他的目的接近也未可知。 想及这点的赫连幼清似乎都觉得外面的雨都来不得眼前这人让她心烦。 可喜可贺。 顾文君眼看着挨着赫连幼清的座椅坐下,却在瞥见对方微冷的眸光后,察觉到眼前这位心绪不好的她很识时务的错开一步落于两人间隔一步之遥坐下,并且为表诚意的还抿嘴笑了笑。 自认为好看的弧度。 “殿下可有想过接下来的打算?”没事找话说的顾文君意图 让赫连幼清把‘撵她心思’转移到或许对对方而言的正事上。 “文君这般问本宫,可是已有打算?”赫连幼清反问道。 被赫连幼清怼了一下的顾文君讪讪的笑了笑。“小民哪有什么打算,殿下过誉了。” 她还真不是在夸顾文君,但耐不住这人有着别人无人能及的厚脸皮。 赫连幼清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她拿起刚刚侍女端上来热茶,茶盖轻轻的抚了抚茶面,却是半天也没有要品茗的意思。 感受玉蝉能量的顾文君可没那么多闲心思关心赫连幼清在想什么,事实上已经将全部心神都放在争分夺秒力图让身体好那么一些的她压根也不愿意去多想。 可也就在这时,她听到赫连幼清开了口。 “再过几日便是武林大会,届时文君可要去?” “哎?”顾文君一愣,已经舒服的差点想要睡着的她在听到赫连幼清的话时无疑是有点愣,待清楚琢磨过话里的意思后,顾文君连忙摆手。“小民身子差得很,哪里能参加武林大会,殿下说笑了。” “本宫说的也不是让你入场。”赫连幼清眸光淡淡,见顾文君好奇的看向她,便继续道:“只是坐在下方看他人比武,全不费什么力气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