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赵星禾和司予处于两个极端, 更加不需要对答案。 “吃什么去?”赵星禾随口问。 司予想听她的意见:“饭面粉你想要吃哪个。” “嗦粉!”赵星禾开心的拨弄了下头发, 脚步都轻盈了起来,“今早上看到庐阳拿了粉来吃,大片牛肉做浇头, 可馋死我了。” “好。”司予带着赵星禾去了校外第一家粉铺,两人刚坐下没多久, 司燃月和钟其玉的身影就出现了。 “小钟,这么巧啊。”赵星禾笑眯眯的对着两人挥手,招呼两人进来, “来啊,一块嗦粉才舒服。” 钟其玉将期待的眼神投向司燃月,“可以吗?” “……”面对这样的眼神谁他妈还能说出不可以呢。 果然,赵星禾就聊到司燃月会乖乖的跟着钟其玉进来。 她偷偷地对司予说:“我看以后想要这小崽子去做什么事不需要再和二丫说了, 直接把钟其玉带过去就行。” 不恰当比喻, 叫做擒贼先擒王。 司予淡笑:“那倒是。” 自己是同理,如果有人想要自己去做事情,自己可能并不会理会。但这件事只要扯上赵星禾的关系, 就变得顺理成章了起来。 不愧是自己女儿,司予在心里无奈叹气,妻管严是个好的遗传基因。 司燃月坐下之后,也点了一份红烧牛肉。 钟其玉不明所以,只笑着说:“你和司同学的口味好接近。” “那是自然的。”赵星禾答道。 司燃月的口味和自己很相似,一看就是能和自己吃到一起去的崽。 钟其玉和司燃月两人坐在赵星禾的对面,司燃月看上去很无聊,随意地玩着筷子。可能是为了打发时间,她开始拿着筷子敲了敲桌沿。 “把筷子放好。”没等赵星禾开口,司予已经用略带严肃的语气开口。 吃饭的时候要有吃饭的样子,这是在小孩子的少年时期必须养成的好习惯,形成惯性后随意些倒没关系。 敲桌子,敲碗的边缘都不算是好的用餐礼仪。再说了,也不卫生。 四人同坐在这张桌子上等着嗦粉,就只有司燃月一个人在玩筷子,显然是散漫惯了。 司燃月手里的动作一僵,下意识的就把筷子摆得整整齐齐放在碗上。 这是条件反she性的动作。 因为她在家里的时候只要碗筷子也会被自己妈说,语气还一模一样。 ……妈的,见鬼了。 回神后的司燃月正想将筷子若无其事地拿起来,赵星禾就用自己筷子警示性的互相敲在一起,提醒道:“司燃月,不要手痒。” “她也玩筷子了!”司燃月好不容易揪到了赵星禾的错处,立马嚷嚷起来,“凭什么她可以我就不可以?” 司予回答的毫不犹豫:“因为她是你妈。” 司燃月的jī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因为她在自己家里听过一模一样的话。 吃饭的时候她如果还沉迷于游戏,她妈会直接指出自己的错误,并且要求自己必须改正。但是对她阿妈就不一样了,要是她阿妈还在看剧或者没及时过来吃饭,她妈能屁颠屁颠地把饭喂到人嘴边,并且心甘情愿地过去伺候。 有次司燃月终于被区别对待的憋不住了,问了她妈一句为啥。 司燃月记得非常清楚,当时她妈就是这么回答自己的—— “因为她是你妈。” 下一句就是:“家训,给我背出来,不然就抄一百遍。” 鬼使神差地,司燃月接了句:“你下一句是不是要说让我被家训?” 司予确实是这么打算的,但是既然司燃月问了起来,自己就再逗逗她。她神情自然,淡声道:“你在说什么。” “我就说怎么可能是,不可能不可能的。”司燃月和确认了什么似的长舒了一口气,嘴里念念有词,但是再没碰过筷子。 很快,四人的粉被端了上来。 赵星禾发现司燃月那碗的红烧牛肉特别多。 她丝毫不客气地在司燃月正准备下第一筷子的时候将司燃月的碗给端到了自己面前,扒拉了快一半的红烧牛肉到自己碗里。 司燃月:“???” 钟其玉在边上笑出声,看这三人的相处模式真是太有意思了,就这么看着都心情好。 “你有毛病啊!”司燃月脸黑了,还好身边坐着钟其玉,不然她立马就要拍桌子站起来吼人,“自己不吃吃我的gān什么!” 关键是她和赵星禾吃的是同一个码子,是别人的就要好吃一点吗?! 赵星禾美滋滋的咬了一口,特自然对司燃月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上回不是你给你吃了吗?你碗里那么多,孝敬下长辈应该的。” 司燃月:“……” 钟其玉将自己碗里的肉丝夹了大半给司燃月,体贴道:“不够吗?不够的话就吃我的,我吃不了这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