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吻了很久,还是高欣先推开了江洋,破涕为笑道:“坏哥哥!” 江洋用手背抹抹嘴巴,说:“妹子,你吓到我了,刚才,你怎么了?” “唉!没事儿了,好了,哥,你看,好像有车过来了。”高欣双手揉搓了几下自己的脸颊,哈着热气说道。 从格列夫小镇的方向驶来一辆破旧的大巴士,江洋连忙拉着高欣站在路边,抬手示意。 客车慢慢停下,前门打开,车上的售票员是个俄罗斯姑娘,很胖,她伸伸头说了一句俄语,江洋听不懂,高欣回了一句俄语,就推着江洋上车。 车上没有几个乘客,也许这样的初冬极寒之时,没有人愿意远行吧。 两人在车子当中的空座坐下,车里有暖气,不冷。江洋靠窗,高欣靠过道坐着,前后排都没有人坐。 车子继续前行,胖姑娘过来,说着俄语,手里拿着票夹子。高欣流利地跟她加流,然后对江洋说:“两张票,到哈巴,五十美元或者五千卢布。” 江洋掏出来一张一百元的美元,售票姑娘乐了,对江洋抛出媚眼,将一百美元塞进了腰间的钱包,从里面抓出来一把卢布,数了几张递给高欣。 江洋还是第一次见到卢布,一张一千面值的,剩下的有几张五百的,还有一百的,加一起是五千卢布。 售票员回到前面自己的位置去了,高欣对江洋说:“在这里,美元是最受欢迎的,她得到一百美元,这一天都要很开心了,咱们以后尽量用卢布,别露出来你有好多美元,会很危险,外国人是不允许有有美元的,警察抓到要没收。” 江洋点头道:“那好,不如你跟她多换点卢布,我给你五百美元,你都拿去跟她换卢布。” 高欣接过钱,就到前面去挨着售票员坐下。江洋前后看看,车上除了他俩只有六七个乘客,看上去都是山里人,没人注意他们。 江洋将怀里的手包拿出来,打开,里面是两本护照。在俄罗斯,每个公民都有两本护照,一本国内护照,一本出国护照,国内护照就相当于身份证,还有一个驾照,上面的照片都是他的,可是文字都是俄语,江洋一个字也不认识。 可是,阿廖沙说的客户资料却没有,江洋在手包的角落里,找到一个手机卡,他看看,不知道这个有什么用,他没有手机。 高欣回来了,坐下,笑着将一卷儿卢布掏出来给江洋看,说:“五万卢布,我们是有钱人了。” 江洋说:“都放在你身上吧,这些钱我们路上花,对了你看看我的证件,上面是什么,我叫什么名字?” “你叫,瓦西里.弗拉基米尔.埃拉尔,呵呵,瓦西里,这个名字好,意思是统治者,瓦西里,我的俄国名字叫莎莎,以后你叫我莎莎好了,我叫你瓦西里,这样就不会因为不小心叫错了名字暴露我们的身份。”高欣的样子越发可爱了,她主动靠过来抱着江洋的胳膊靠在他的肩膀上。 江洋看向窗外,车窗上都是冰霜,他用手指暖出来一块干净的玻璃,看着外面迅速向后异动的雪野。 “莎莎,跟我说说,你来这边多久了?”江洋转过头来,将下巴贴在高欣的头发上,摩挲着问道。 “我来这边三年了,我哥哥,带我从家里出来,现在告诉你,你不许笑我,我们私奔出来的,家里让我嫁有钱人,可是我跟哥哥是青梅竹马,我一定要嫁给他!订婚前的一天,我也认命了,就找到他,说把身子先给你,明天我就是别人的未婚妻了,可是哥哥这个傻瓜,就是不要,说一定要娶我的时候才可以……”高欣说到这里又开始哭。 江洋伸开手臂,把高欣颤抖的身子搂在怀里,高欣小猫一样蜷缩着,将自己的小手伸进江洋的棉袄里面,隔着衬衣抓捏着他胸膛结实的肌肉。 车子颠簸一下,高欣抓紧了江洋,抬头索吻,江洋低头轻吻一下就离开,他感觉到,车子停下了。 江洋看看窗外,一样的茫茫雪野,这样的不见人烟的千里雪野,什么人会在这里上车?这个位置离开格列夫镇也有两个多小时了。 前面的车门打开了,高欣坐直了身子,伸脖子往前看,回头对江洋说:“前面是一辆军车,巡逻队路检,你把证件准备好。” 江洋看见了,两个穿戴绵军装俄罗斯军人上了车,看不清军衔,前面一个棉大衣腰带上挂着手枪,后面的背着AK74。 前面的军人大声说了几句俄语,高欣小声翻译道:“所有人拿出身份证,身上有武器的主动交出来,被搜到就地逮捕。” 江洋长出一口气,阿廖沙把所有的问题都想到了,可是自己对这边的地形环境背景一点都不清楚。 以前在特战队,只要有任务,事前一定有情报队把所有的地形环境背景都摸清楚,可是现在,自己等于孤军作战,还好,高欣在自己身边,这也是阿廖沙的功劳,有了高欣,自己还不至于是瞎子和聋子。 高欣也掏出来一个证件,江洋看见她的也是俄罗斯的国内护照。前面只有三个乘客,两名军人很快就到了高欣江洋一排。 高欣把自己的护照和江洋的护照都拿在手里,递给前面的军人,江洋看着那个军人打开护照看照片,又看看高欣和江洋的脸,微笑下,说了句“斯巴吸吧”将护照交还给高欣。 江洋有点紧张的心放下了,毕竟自己是假的护照,第一次受检就通过了,说明这护照做得不错。 后面还有四个乘客,很快就看完了护照,江洋觉得没事儿了,可是,两名军人走回到他们的一排的时候,突然站住了。 身背AK74的军人摘下突击步枪,对准了江洋,大声说了句俄语。江洋紧张地看了一眼高欣,高欣也脸色惨白,说:“他让你举手抱头站起来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