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大家还把大巴车上的卡拉OK打开了,鬼哭神嚎的叫着闹着,话筒传到了小雨那,小雨偷偷问阮忆:“你想听我唱什么?” 阮忆看着她,“最làng漫的事儿。” 小雨:………… 我的个天啊。 阮总,您是这个时代的人吗???那是她妈妈辈才会唱的啊。 谁让小雨是个小天才呢?她请了清嗓子,跟大家抱拳:“雷得死and站头满,下面,由天生歌姬小雨给大家来一首《最làng漫的事儿》,为了配合,请大家安静,不要中途送花鼓掌啥的。” 大家都被逗笑了,阮忆却出神的看着她。 小雨唱的很认真,说实话,她的歌技不能说是多么的jīng湛,但是胜在感情充沛,投入度高。 ——我能想到最làng漫的事儿 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欢笑 留到以后坐着轮椅慢慢聊 …… 小雨唱的很认真,她脑海里甚至幻想了以后她和正直老了的画面,阮忆一直看着她,眼里有泪光闪烁。 一曲完毕,赢得了大家满堂喝彩。 李嫣冲蓝经理使了个眼色,蓝经理赶紧说:“差不多行了啊,大家都休息一下,晚上还有篝火party呢。” 一声令下,大家都老实了。 小雨凑近阮忆问:“我唱的怎么样?” 阮忆点了点头,小雨又问:“为什么点这首歌?” 沉默了片刻,阮忆看着窗外说:“这是我母亲生前最喜欢唱的一首歌。” 那时候,正直母亲楚念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和爱人白头偕老,一起làng漫的老去。 可是……到底也就只是心愿。 而如今,这心愿成为了阮忆最大的心愿。 早上,她和穆心说那些话的时候,是震慑了穆心,但同样刺痛了她的心。 如果,她真的逃不开那魔咒,活不到四十岁,那么小雨该怎么办? 苏潇雨完全不知道阮忆在想什么,她偷偷拿出一个话梅糖:“诺,你也吃一个,要不晕车就麻烦了。” 阮忆怔怔的看着她,也许是出去游玩,小雨放松很多。 小雨半天没见阮忆动弹,她愣了愣,抬头一看,阮忆盯着她的话梅糖看却没有动。 小雨明白了,她笑了,压抑着心跳,把糖味道了阮忆的嘴边。 阮忆看着她的眼睛,红唇轻启,含住了话梅糖。 小雨:……………… 该死的!!! 那画面……她又在想什么huáng色的东西!!! 她刚才居然幻想着有一天,阮总含的不是糖,而是…… 小雨看着自己的手满脸通红,阮忆勾着唇,似笑非笑的问:“你在想什么?” “啊?没什么啊。”小雨有点慌,qiáng硬的转移话题:“大家有点拘束怕你。” 我去…… 小雨就差咬舌头了,她在说什么鬼话? 阮忆听了却笑了,她亮晶晶的目光落在小雨身上,“你呢,你怕吗?”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她当然怕,只是……好像没有以前那么怕了。 小雨看着阮总的笑容有些恍惚,如果她能多笑一笑,那自己一定不会怕她了。 车子又行驶了一个小时。 阮忆蹙了蹙眉,她的手抚在了太阳xué上,小雨靠近,“是不是鼻炎又犯了?” “嗯……” 阮忆的声音有些柔弱,小雨抖了抖自己的肩膀,“你靠着我,我给你按一按。” 阮忆身子僵硬了一下,她睁开眼看着小雨,小雨眼里一片纯净,阮忆沉默了片刻,她把头微微一偏,靠在了小雨的肩膀上。 哎呦……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小雨形容不出来,只感觉心里酸酸涩涩的,还带着一丝甜蜜,她看着阮忆,抬起空着的一只手:“我给你按按,我是专业的。” 什么时候最能温暖一个人? 大概是在身体脆弱无力的时候。 小雨的手法不错,加上路途的颠簸,朦朦胧胧间,阮忆居然睡了过去。 小雨看着她,忍不住又从打开钱包看了看自己随身携带的小时候的正直的照片,她看看照片,又看看阮总,心里软软的。 这真的是她的正直么? 小雨盯着出神的看了一会儿,她伸出手,勾了勾阮总的头发,想象着如果变成两个小揪揪会是什么模样。 真的呢…… 头型一变,感觉都不一样了,好可爱好萌。 阮忆这一觉睡到了要下车,她起来后大脑有片刻的眩晕。 并不是难受。 而是很久没有这样沉的睡眠了。 她四处看了看,车子似乎已经停下了,而小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正在车下帮着李嫣忙着收身份证准备办住宿登记。 阮忆抚了抚额头,她感觉头上凉凉的,也许是被风一chuī,十分的舒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