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姑,你怎么才来啊?我们的压岁钱,你还没给呢?” 韩彩儿拉过允儿与晴儿,敛起笑脸,管教道: “不许这样?不然你爹要打你们屁股了!” 小孩子眨着似小鹿般明亮的眼睛,眼巴巴地看着如雪。 如雪拧了一把小脸,学着小孩子的声音,笑道: “当然有啊,说话要算话,小姑姑昨天回来太累了,就睡了。 对不起,现在就给,每人十两,买自己喜欢的东西!” 如雪掏出了银子,塞到他们的手里,两人笑咧着嘴。 如雪真羡慕这些孩子,天真无邪。见 东方培面容淡淡地,上前探问道:“怎么了?” 东方培眼中闪着不解,抬头道: “你说娘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总是反反复复的? 一早来给她拜年,又有些呆滞了,问她话也懒得答了。” 如雪的余光看到了一旁的小玉,但她qiáng迫自己不要去看她。 上前,蹲在崔欣和的面前,握着崔欣和的手。 崔欣和笑呵呵的,只是眼神像是空dòng的,光芒聚不到一起。 “娘,你觉着哪里不舒服吗?娘……” “雪儿,你来了,下次你要跑,娘跟你一起跑……” 被人下了迷药2 如雪叹了口气,她的这句话,倒成了分辩她是不是正常的标准了。 如雪缓缓地立起,淡笑道: “没事,上了年纪的人,本来就是这样颠三倒四的,何况娘受过刺激。 这还是好的,有些老人,痴呆的人事不知。 连生活都不能自理,那才叫一个惨。 再说有小玉这样细心的照顾着,我看没问题,过几日一定又好了。” “小姐夸奖了,这是奴婢应该做的。” 小玉的脸儿微红,扶起了崔欣和,些许羞涩的神情。 在如雪看来,她应该挖个地dòng,跟老鼠为邻。 如雪饿的慌,退出了门,去找吃的。 刚出了院,却见东方启正在前方,整理衣衫。 紫色的绣花长袍,腰中系着一根白玉带,让他的身材显得更加修长。 如雪鄙夷的轻哼了一眼,这头色猪真是东方家的耻rǔ。 难道大年初一,他又去赌? 会不会是输了太多的钱,才打起家中的主意。 对了,家中的钱财现由三姨娘在管。 那下药是为了让崔欣和继续痴傻,让他的母亲撑管钱财,然后东方家的钱全都成了他的小金库? 如雪想到此,忍不住尾随着他,跟了过去。 果然他走向了大门,真是可惜了好身板。 奶奶的,西门庆好色还往家敛财,他却是动家里的主意。 这个东方府也是外qiáng中gān,东方向宇从来不管家事,男主外女主内的思想根深蒂固。 东方培又过于老实,这个家这样下去,迟早被东方启从里往外蛀,不剩分毫。 于二正欲开口,如雪急忙做了个禁言的动作。 立在门背后,看着自鸣得意的东方启,冷哼道: “等着,我就是来收拾你的。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做案,你死定了。” 如雪正想出门,又觉这一声华丽的女装太过耀眼。 回头打量着于二,探问道:“能帮我做件事吗?” 抓住家贼1 于二求之不得,眸里闪动着喜悦的光芒,连连点头道:“小姐请吩咐!” 如雪十分严肃地道: “这件事,只能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能答应吗?” 于二眨了眨眼睛,随即郑重地道: “小姐你放心,就是赴汤蹈火,奴才义不容辞。 能为小姐做事是我的福气,小姐做的一定是要事、大事,我一定拼全力去办!” 如雪拍拍他的肩,寄予厚望的表情,让于二受宠若惊,感激涕淋。 如雪可是他心中的偶像,也是东方府所有人的偶像,三小姐在他们眼里已是一个神话。 “好,如果这件事你做得好,我推荐你去刑部当衙役。 你去跟着二公子,看看他去什么方,见了什么人都给我记在脑子里,回来向我报告。 但是,不能让他看你,明白吗?” 于二觉着又新鲜又刺激,跃跃欲试。 瞄了渐远的东方启,转身请示道:“小姐,能去了吗?可这门谁管呢?” 如雪推着他出门道:“快去,门我看着。 别跟丢了,也别被他看见,小心点!” “如雪,你在看什么呢?” 身后东方向宇的探问声。 如雪平了平心绪,灿笑着回头道: “没事,爹,你最近都在忙什么?闲赋在家也很无趣吧?” 东方向宇望着已长大成人的如雪,算不得倾国倾城,亦是佳人美眷。 从前对她的婚事,想都没想过,也不想将她嫁出去,实在有碍观瞻。 自责道:“雪啊,你跟宁王爷是不是挺好?” 如雪不假思索地道: “对啊,挺好,怎么了?爹想回朝中做事?” 这老头官瘾又上来了? 想走后门? 那上回还推什么? 想学刘玄德三顾茅庐? “你这丫头想哪里去了?爹是想宁王爷一表人材,只可惜有了正室,你若……” 如雪立刻掐断他的话道:“我的爹啊,你可别乱点鸯鸳谱,我跟宁王还没到那个份上。 抓住家贼2 如雪立刻掐断他的话道: “我的爹啊,你可别乱点鸯鸳谱,我跟宁王还没到那个份上。 再说我跟达王关系也挺好的,这都是同僚关系。 你什么都可以关心,千万别将我婚事放在心上。 我还是那句话,非皇孙贵族不嫁,非才高八斗不嫁。 现在加上一句,非单身男子不嫁,达不到这三个要求,我才不嫁。” 东方向宇捋着胡子的手,停了下来,凝神着如雪惊声道: “什么?皇孙贵族?才高八斗? 单身男子?傻丫头,你到哪里去找这样的人?” 如雪摊摊手,敝敝嘴无所谓地道: “那就不嫁,宁缺勿烂,爹你知道后宫的疯人院吗? 简直是太可怕了,听说送去的人还是好的,后来几乎都疯了。” 东方向宇负手立在檐下,沉默不语。 片刻,才缓缓地道:“这些也无可厚非,后宫的争斗并不亚于朝堂。 后宫的势力关系到外戚的势力,同样外戚的势力也影响到后宫。 所以后宫是女人的战场,而朝堂是男人的战场。” 如雪柳眉微蹙,淡淡地道:“所以说后宫撑权的人,势必前廷有人为靠。 就像如今的皇贵妃,她有裴坚相帮。 裴坚是皇贵妃的娘家人吗?没听达王说起啊!” 东方向宇侧头望着如雪,告诫道: “你千万要提防这两个人,一个蛇蝎一样的女人,为了权利不择手段,另一个虎láng之人。 秦家跟裴家是没有关系,但是两家是同乡。 在朝堂这种场合,有时同乡比亲人的关系更密切。 秦映荷还是王府妃子的时候,居说身体不好,常让是太医的裴坚去看病。 听说正是因为裴坚的药方,才让她生下达王,所以关系不同寻常。 裴坚因得先皇的宠爱,步步高升,加上秦家的势力,相互结盟。” 原来如此,这样也难怪秦映荷跟裴坚关系这么铁。 被当成赌注1 原来如此,这样也难怪秦映荷跟裴坚关系这么铁。 如果没有裴坚治好她的病,如果没有生下百里溪,那她现在的一切都将成为泡沫。 一个没有孩子的女人想成为皇贵妃是不太可能的。 既便是一入宫就是皇后,无己出,按这年头规矩,皇帝可以无条件将她废除。 门口传来了敲门声,如雪急忙奔了过去。 东方向宇厉声道:“于二呢?怎么你成了守门的了?” 如雪边跑边回道: “于二帮我买东西去了,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