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廷森看刘同一脸色相,微皱了皱眉。 他前世病重差不多两年,大多数时候不是躺着便是坐着,现在就很喜欢站着的感觉。 也没动,只是道:“你最好现在穿好衣服离开。” 刘同浴袍底下那东西都憋疼了,焦躁道:“什么意思?你后悔了?纪大少爷......你行行好,我是真的喜欢你,chuáng上的事你试过就知道了,包你满意!” 他说着话,便急吼吼的上来要摸纪廷森的脸,可手腕却被攥住了。 纪廷森比刘同高一些,身量却瘦削许多,看上去不算弱不禁风但绝不不qiáng壮。 然而他一攥一推,刘同便控制不住的摔地上了。 纪廷森看了看自己的手,虽然力气比前世全盛时期小了许多,但曾经学习过的格斗技巧还在,保障自身安全没有问题。 短暂的恍神后,他再一次好心的建议:“你大概不知道,这是秦镇的私人套房,我来了,他那里会收到消息,你现在不走,一会儿可走不了了。” 刘同:“......你耍我!” 这问题纪廷森没法回答,他自己来的突然,否则的话刘同该是得手了。 他不说话,侧颜在窗外明亮光线的映衬下莹润如玉,睫羽纤长鼻梁高挺,像个没甚感情的玉人。 这副置身事外般的笃定模样,再加上他说的话,细想简直恐怖。 刘同气的要死也怕的要命,急吼吼的去穿衣服了。 可是刚才洗澡太兴奋,直接将衣服脱了扔在浴室的地上,洗澡的时候水一冲,压根没法穿了。 本来想的是尝到神仙肉之后让人送来新衣服,没想到...... 偌大的个套房,刘同急的团团转,脏湿的衣服他在嫌弃和将就间徘徊,到底没套上身。 没准纪廷森是临时反悔,拿这个事吓唬他呢。 他笑意qiáng堆在脸上,有点儿虚浮不定的侥幸样子,也不敢再靠近纪廷森:“你是骗我的,是吧,今天不高兴没关系,我们改天......” 话没说完,一声很轻的但绝对不会被忽略的开门声传到了房间里的两个人耳中。 门原本是关着的,可若是套房的主人,拿到房卡轻而易举。 纪廷森掠过刘同惨白的脸色,看向推门而入的那个高大身影。 男人很高,宽肩窄腰大长腿,面容是与身材相得益彰的俊美,上眼睑内勾外翘又于眼尾延伸上挑,是很标准的的丹凤眼,一眼瞥过来神韵非常气势摄人。 细细看,瞳仁却是浅淡的褐色,隐约带一点灰蓝,像láng。 灰蓝色的眼看过来的时候,有毫不掩饰的蔑然,仿佛在看什么麻烦的垃圾一样。 纪廷森平静的对视,然后禁不住软了一下眸光。 秦镇当然不是一个容易让人怜惜的人,只是他身上有一种冷寂的气质,像月色下的孤崖,让他想起了弟弟纪南初。 南初入狱五年,出来后yīn沉又死寂,总是让人心痛。 纪廷森这一瞬间的和软,看在秦镇眼里简直跟吃了苍蝇一样,尤其是有刘同杵在一旁。 刘同已经吓呆了,跑不是跑跪不是跪,腿肚子都抖。 秦镇淡扫他一眼:“滚出去。” 纪廷森有些意外,秦镇在书中可不是个好脾气的人。 等刘同慌不择路的开门出去,走廊里随后传来一阵似痛似惊的闷哼声,然后恢复寂静,他就明白了,秦镇是有备而来。 没有亲自动手,大概是因为刘同不配。 门被走廊里疑似保镖的人关上,室内陷入寂静。 秦镇走过来,自顾坐在沙发上,点了烟。 他有些蒙古人血统,深·邃的五官在烟雾缭绕中英俊到近乎失真,除却下颌一道几厘米长的伤疤,挑不出一丝瑕疵。 那伤疤也许不应该算是瑕疵,仰头看人的时候会露出来,有一种硬朗又利落的男人味。 纪廷森有些明白原主为什么会对秦镇这么痴迷。 只颜值这一样就太有吸引力了,更不要说秦镇的心智手段财富地位,在这个世界上已经算是佼佼者。 他很想也抽一支烟,病前偶尔抽,和前世的几个兄弟一起。 不过介于秦镇看原主如看瘟疫,原主碰过的东西从来都不看第二眼,他又忍住了。 秦镇掐灭了还剩大半的烟,偏头:“做了?” 事实上他进门大略扫一样就心里有数了,纪廷森衣冠整齐呼吸平稳,显然没有做什么,但问出来的意思就不一样了,大概是羞rǔ。 由于眼前人一贯没什么脑子,他又额外“体贴”了一句:“那么缺人gān,可以告诉我一声,刚才那个不过是下等货色,我可以给你找身qiáng力壮能满足你的,保准让你下不来chuáng,要几个,嗯?” 话是这么说,但秦镇心中已然打定主意,若是纪廷森真敢如此无耻,他定然当场打断他的腿,然后锁在老宅让他安分的度过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