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这样冷淡和气却没人敢轻视, 绝不是轻易得来的。柳老爷子看了眼捂着脸的池伊,很快又下了一个决定, 对柳倩倩道:”离婚或者你们一家单出去过, 倩倩, 你自己决定吧。“这天晚上,池润衣吃晚饭的时候手机震动了一下,职业关系, 休息的时候他基本上手机不离身, 点开看了一眼。 池真柳:“算你狠!”消息只停留了几秒钟, 又被撤回。 池润衣:【?】; 池真柳一时冲动找了池润衣,又怕被池润衣记恨,解释道:“我爸妈现在要离婚了!我妈已经不是集团总经理了,这下你高兴了!!” 池润衣歪了下脑袋,一侧眉梢还愉悦翘了下:【恭喜,的确挺高兴的】; 石朝云正好看到池润衣这副愉悦的小表情,他在餐桌上从来不玩手机,也曾纠正过池润衣这个习惯,不过后来就算了。 问他:“什么事这么高兴?” 池润衣告诉他池真柳发信息的事,两个人原本就是挨着的,蹭过去:“哥,你给我出头了?” 出头,这对石朝云来说挺新鲜的个词,他给池润衣夹了一块糖醋小排骨:“他们约我,就见了见。”想让池润衣跟安心,便补充道:“见的柳家老爷子,柳倩倩的父亲,以后他们肯定不敢再招惹你了。”池润衣点点头。 石朝云:“怎么会和池真柳联系?你不是不喜欢他?”说不喜欢都是轻的。 池润衣:“他现在又恨我又怕我,我就逗他玩,出出气。我是不是很坏?” 石朝云:“是他欺负你在先,这有什么坏不坏的,保护自己是应该的。” 池润衣伸出试探的爪,他想,得让石朝云知道,他不总是乖巧听话的:“我总是还想打他一顿。” 石朝云看他唇红齿白,唇角还沾着一点糖醋汁的样子,有些好笑,哪有人把打人堂而皇之说出来的,就道:“那去的时候多带几个人,我怕你受伤。” 他想象不出池润衣打人的样子,不被人欺负都是好的。 池润衣就知道石朝云不信他的话。 这个人不是不聪明不是不敏锐,但对亲近的人总是给与最大程度的宽容和信任,对他是,在梦中对那个柏青也是。 可他和柏青比,一个是青梅竹马的白月光,一个是花钱买断的小金丝雀,孰轻孰重真是一目了然。 这种想法让池润衣的心情低落下来,甚至生出一种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紧迫感,饭也不吃了,衬衫扣子往下解开了两个:“哥,我饿了,能换种吃法吗?” 他皮肤白,解开扣子的地方若隐若现的某些痕迹显露出来,几乎是最好的催化剂。 石朝云捏了捏着不老实小崽子的面颊,亲掉他唇角的一点点酱汁:“在哪吃?” 池润衣跨坐在石朝云腿上,也许是为了显露叛逆或者别的什么,胡扯道:“厨房、沙发、阳台..” 石朝云有些意外,他在商场上总有创造性的思维,但在这方面其实并没有被开发多少,最多是在浴室,那还是因为抱着人去清洗的时候再起绮念。 转念一想,为什么不呢? 池润衣就这么打开了石朝云新世界的大门,胡天胡地到腰酸腿疼,再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 而这一切的导火索柳家,这几天简直要将人脑袋打出狗脑袋。 柳老爷子年轻时并不拈花惹草,但妻子因为这样那样的缘故换了三任,儿女加起来五个,其他四个眼见最得宠的柳倩倩失势,人人都上去踩上一脚不说,还趁机想分一杯羹。 这场闹剧让很多人看了热闹。 消息传到宴云谏耳边,他早知道石朝云和柳老爷子见面的事,就是忍不住关注几分,闻言似笑非笑:“还算不赖么。” 告诉宴云谏这件事的白丘温文尔雅的面皮端的很稳当,心里却嘀咕,这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啊? 哎,真是越来越难猜了。 很快到了年关,石朝云又带着池润衣分别去了老太太和石母那儿。 老太太没怎么为难池润衣,只是刻意冷淡了些,石母也没为难池润衣,甚至眼角眉梢总有种池润衣是秋后蚂蚱蹦跶不了几天的意思。 池润衣知道石母为什么会流露出这种神情,那个柏青应当快回国了. 他梦里的柏青几乎人见人爱,是个艺术家,还有自己的服装品牌,算是二代圈子里的青年才俊,和石家人关系就更好,后来柏青和石朝云在一起,几乎人人都感到称心如意,觉得般配。 快到年三十的时候,石老太太身边的管家石德来见池润衣,这个老人家有种老派的绅士感,温和的打招呼:”池先生过年好。“很快说明来意:“不知道少爷怎么跟您说的,老夫人的意思是,年三十是家人们团圆的好时候,您看..”石朝云提过年三十带池润衣去石家老宅,前几天的事,池润衣已经拒绝了,这是他第一次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