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景明被吓得打了个寒颤,这人到底是谁。 陆砚连看都没看吴景明,他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吴景明,然后抬脚碾上了吴景明的伤腿。 分明没见他怎么用力,可屋里却满是吴景明的嚎叫声。 吴景明觉得他要痛死了,霎时间就哭喊出声:“饶命,饶命啊。” 陆砚又坐到了椅子上。 吴景明鼻涕眼泪流了满脸,腿更是疼的没有知觉,他知道他这次怕是碰上狠茬子了。 吴景明觉得眼前这人简直像是地狱来的罗刹,他哪见过像陆砚这样的人。 吴景明害怕的浑身颤抖了起来,他觉得眼前这人真能杀了他。 他挣扎着爬到陆砚身前:“这位大人饶命啊,我此番都是鬼迷了心窍,才会下药迷昏了霜霜姑娘,我方才连碰都碰她一指头。” 见陆砚没回答,吴景明又道,“只要您这次放了我回去,您要多少钱都行,我是长兴侯府的世子,我家里有的是钱。” 陆砚眉梢微挑,他隐约记得这长兴侯也是个贪官,既然如此,正好一起办了。 陆砚并没回答吴景明,起身便走了。 看着陆砚的背影,吴景明愣住了,他说要给出全副身家,怎么眼前这人还没心动。 倒是柳川看着觉得有些好笑,“你可知我家大人是谁?” 吴景明看向柳川。 柳川:“我家大人姓陆,名讳砚。” 陆砚,这人竟然是陆砚! 吴景明再纨绔,也知道陆砚的名头,陆砚可是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陆砚的名头满京城的人都知道。 这下完了,全完了,吴景明吓得直接昏死了过去。 瞧着吴景明这脓包的样子,柳川颇觉无趣。 柳川吩咐一旁护卫:“把他送回长兴侯府去。” 长兴侯府本就满头的小辫子,现在又惹了他们大人,在这京城里是待不下去了。 … 另一头,霜霜也醒转了过来。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就看到了巧月。 方才那药的药效太过qiáng烈,她的头一直昏昏沉沉的,只是觉得很难受,后来发生的事什么都不知道。 巧月见到霜霜醒来高兴的不得了:“姑娘,你总算醒了!” 巧月把方才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这下霜霜也把事情都联系起来了,又是陆砚救了她。 巧月扶着霜霜坐起来,“姑娘,你现在还难受吗?” 霜霜摇了摇头:“好多了。” 虽然还有些昏沉,但基本没什么大碍了。 这厢宋大夫又给霜霜诊了脉,然后嘱咐霜霜回去后再喝两副药,便能好全了。 正说着话,陆砚过来了。 霜霜抬眼:“陆大人。” 陆砚也看了看霜霜的脸色,看样子她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霜霜向陆砚道谢:“这次的事真的是多亏陆大人了。” 如果不是陆砚出现,她怕是真的要被吴景明给欺负了,一想到吴景明那令人作呕的脸,霜霜现在还觉得恶心。 陆砚只“嗯”了一声,“现在时候也不早了,你先回府吧,至于吴景明,你放心。” 霜霜点头,“好,那我先回去。” 陆砚平素都是日理万机,今天为了帮她已经耽搁了许多时间了,她还是不要打扰陆砚为好。 现在霜霜已经能走了,巧月扶着她上了马车。 今天这事到底不能传出去,要不然会坏了她的名声,故而霜霜和车夫说她又去逛了逛,才会迟了这么长时间。 车夫也没怀疑,直接就驾了马车往承恩伯府走。 等霜霜一行人回府后,陆砚也开始忙起来。 今天他是有事要忙的,这一忙就到了夜半,陆砚终于能躺下休息了。 翌日一早,陆砚起来用膳,等会儿他得上朝,故而柳川在一旁准备陆砚上朝要用的东西。 刚把东西准备好,柳川就听到了陆砚的声音,“这几天你先不用跟着我,你去查查长兴侯府的事。” 柳川应诺:“是,奴才过会儿就去。” 柳川到底是陆砚的心腹,这点子本事还是有的,查一个长兴侯府而已,他出手就够了。 柳川向陆砚打包票:“大人,三天之内,我一定把事情都查清楚。” 说gān就gān,等陆砚上朝后,柳川就开始忙起来。 陆砚位高权重,做到他这个位子的,私底下必定有一层消息网,查什么事都快得很。 果然,不出三天,柳川就把长兴侯府的那点子事都查的gāngān净净。 吴景明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吃喝嫖赌,无一不jīng,而且他还qiáng占了不少身家清白的姑娘,为此,他bī死了好几条人命。 至于吴景明的父亲长兴侯,更是个筛子。 长兴侯是个贪官,借着职务之便贪墨了不少银两,他手下犯了更多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