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兮连连求饶。 ☆、蔷薇蜜 明玉儿因又问了陶嬷嬷的来历,清兮细细说了,明玉儿点了点头,她也知道先朝贵妃宠冠后宫的事。 这是姨母为你请的嬷嬷吗?”明玉儿问。 清兮难得地吞吞吐吐了半日才道:是,是廷直哥哥。” 明玉儿抬抬眉。 清兮羞红了脸,不肯再往下说,姐姐日后就知道了。” 两个人笑闹了一番,第二日清兮又请了陶嬷嬷,这一回明玉儿虽脸红,但也坐住了。陶嬷嬷明面上是一直教清兮的,又时常说些先贵妃同先皇的事儿,顺带指点了清兮穿衣的风情,暗含着指责,只因清兮挑衣服的眼光依然还局限在未嫁人之前的姑娘喜好。 再说外面穿的衣服自然讲究端庄典雅,可女人家的肚兜、抹胸哪一样不是可以大做文章的。又说先贵妃到了三十岁还保持着少女的风情,其中偏方甚多,就是陶嬷嬷都记不全。 一讲一听,半个多月的日子眨眼就过了。 到了三月初,chūn光明媚得仿佛芳心初动的少女眼里那柔情蜜意的光,带着些微羞涩的美。 一大早清兮就提了花篮子同明玉儿、琳琅、璀璨到园子里摘花,陶嬷嬷是要教她们新做胭脂,特说明了要清早刚承了露的花瓣,又要那含苞待放而未放的花蕾,说是这样淘出的胭脂更润,更贴。 清兮忙着摘最好最美的花,不自觉就同身边的人走散了,好在是自己家的园子,所以大家也并不担心。 清兮想着四并居不远处的蔷薇估计开了,所以往那个方向行去,正看见丰琉往外走,说起来两人都一个多月没见过了。 清兮。”丰琉望见了清兮,折过路向她走去,一大早你在这儿做什么?” 清兮摇了摇手里的篮子,我来摘些花儿淘胭脂。” 晨光里,清兮穿了袭上年新作的粉色chūn衫,薄薄的雪光缎柔和地贴在身上,将那嫩柳般的腰肢勾勒得仿佛美人觚一般妖娆。那领口开得略低,露出一抹月白的抹胸边儿,随着清兮的动作若隐若现,挠得人心痒痒。再看她腰上系着紫色丝绦,左右两边都垂着香囊并绦缀儿,将人的眼神勾着往下,不由忆起那裙摆下修长结实的双腿。 不知怎么的,丰琉觉得清兮好似有些不同,以往少女的娇憨里多了似妇人的风情,袅娜婉转,别有韵致。 等清兮走近些,丰琉还能闻到她发丝间的香甜,她素来爱果香,所以闻着让人恨不能咬上一口,噙上满满一口甜汁,满颊生香。 廷直哥哥要出门么?” 丰琉点了点头,目光只随着清兮的唇瓣而动,他的喉头动了动,早晨还有些凉,你怎么不披件披风?” 我嫌麻烦来着。”清兮看见一朵好花,心下喜欢,按捺不住上前一步伸手去摘,哪知薄裙勾在一处蔷薇花刺上,哗啦”一声,将半幅裙子都撕了开去。 清兮惊呼一声,赶紧低头将撕破的裙子抓在手里,脸上又羞又窘。 伤着腿没有?”丰琉作势就要掀开清兮的裙子。 清兮窘得往后退入了蔷薇花架,这一处花架密密遮遮,原先里面还摆着一张小小石桌并两张石凳,后来硬是被花架给掩得看不清了。 没伤着。”清兮推了推丰琉的手。 虽如此,丰琉还是掀开清兮的外裙,看里面的亵裤并未划破,这才作罢,担心过后,大手放在清兮的腿上,一股暧昧悠然而生。 也不知是怎么的,两人的唇瓣就合在了一处,丰琉将清兮的腰箍得紧紧的,身子压得清兮往后倒,斜倚在那石桌沿上。 半晌了,两人气息都有些不平,这才分了开来,丰琉抵着清兮的唇道:今儿晚你是不是该送这些日子的字帖来我看了?” 曾几何时,严肃的练字却成了两人幽会的别称。 清兮一时羞恼,却含笑吐媚道:玉儿表姐就要进宫了,我还想多陪陪她,这些日子都没练字。” 丰琉也不多话,只在清兮的唇瓣上来回地刷着,腻着,直到清兮低吟出声。 丰琉的手抚上清兮的腿根,唇往下移,隔着衣料含住那山峰,清兮站立不稳,慢慢被他压在石桌上动弹不得。 待察觉到丰琉的手不安分,已经探入了亵裤,清兮出气不稳地急急唤了声,廷直哥哥。” 只那手太过刁钻,你既希望他赶紧停下,又怕他停下。 如此大白日,又是在屋外,越发让人颤栗。 这厢正风情旖旎,花架外琳琅久不见清兮也找了来,听得花架里有响动,半晌闻得清兮低叹似地呼唤廷直哥哥”,臊得琳琅瞬时红了脸,退了七八步才停下。 良久等那花架里的响动停了,琳琅才松了口气,躲了远去,这也算是为主子放风了。 半晌后,丰琉理了理衣衫走了出来,见着琳琅,让她去给清兮新取了一件衣衫。末了,也不用琳琅伺候,丰琉又钻进蔷薇架,少顷,琳琅才见着他二人一同出来,清兮已经穿好了衣衫,只头发还有些凌乱,唇瓣仿佛玫瑰滴露般,有些晶肿,两靥绯红,根本不敢看琳琅,只快步走到她跟前,两人一前一后离开。 到了兰薰院,琳琅重新伺候清兮梳头,也不敢多问,只心里怨着,这二人也不知怎么的,放着正经夫妻不做,偏这般偷偷摸摸,急得连几步之遥的四并居都不肯进去,好在无人发现。 好几天清兮连琳琅的脸都不敢看,两个人互相避着,弄得璀璨一头雾水,还以为她们主仆二人生了嫌隙,变着方儿的试探、调和。 到丰琉因公事去了山东,清兮的羞忏这才轻了些。 作者有话要说:这书真的是太肥了,哎呀呀,哎呀呀 ☆、眼中钉 早几日丰三爷丰岳的任职令下了,升了蜀中永安府知府,清兮果然守信,劝着太夫人将怀了身孕的向氏留下,三夫人杜晴岚忙忙打点了行李准备同丰三爷赴任,急得仿佛多看向氏一刻都眼睛疼。向氏自然哭啼做作了一番,但耐不住太夫人也是好意,她一个怀孕妇人,这路上颠簸如何受得了。 送走了三房,清兮日里只同明玉儿下棋作画,忽一日太夫人让荷言请了她同明玉儿一道去上房,一进去清兮就看见一个陌生的女子正坐在太夫人下首,同她低声说话。那女子见清兮二人进去,立起身款款施礼,若玉兰初绽,姿清态雅,让人不由道,好一个妙人。 清兮,来见见你若兰姐姐。” 清兮上前两步,打量着名唤若兰的女子,印象里倒不记得有这么个人。那女子对清兮裣衽行礼,轻声道:夫人安好。”嗓音温润如水,这女子无论容貌、音态都极为不俗,让人心生喜欢。 这是老四媳妇的堂妹,因家里糟了难,这次老大去山东时正好遇见,就将她带了回来,以后你就当自家姐妹相处。”太夫人一番话让清兮惊讶得睁大了眼睛。 清兮实在没想到是在这种情形下见到商若兰的,前世丰琉续弦的商夫人。清兮犹记得后来自己不堪nüè打,一路逃回京城时,在兰恩庵前远远望见过这位商夫人,雍容华贵、气度万千,身边跟着个娇憨可人的女儿,令人又羡慕又心酸。 对于商若兰的问好,和太夫人说的如自家姐妹般相处的话,清兮就仿佛没听见似的,紧闭着唇不说话。 商若雯坐在一边脸上有淡淡笑,多谢娘收留我这妹妹,她也是个命苦的,如今到了咱们家,我能照看点儿就照看点儿,我大伯娘就是在地下也能安心了。” 清兮撇撇嘴,兰姑娘怎么不住在商家?”若论身份,商若兰就是清兮的情敌,她可装不来好脸色,想着她前世同丰琉生儿育女,又传闻他们夫妻甚谐,清兮就气不打一处来。 太夫人瞪了清兮一眼,这是怪她怎么如此说话。 商若雯则笑着对清兮道:兰妹妹做得一手好药膳,我身子弱,娘体谅我,让兰妹妹在我身边照看我。” 说实话清兮已经很久没见到商若雯了,自从那件事后她就跟隐形人一般,见了清兮更是少颜色,像今日时时带笑还主动解释,可是十分奇怪的事情,清兮直觉就不喜欢那笑容。 太夫人又瞪了清兮一眼,拉着商若兰的手道:你这妹妹别看只比你小一个月,可从小是被我宠坏了,你别放在心上,只管在这里住着,家里难道还少你一双筷子不成,她其实也是个好心的,你同她处久了就知道了。” 商若兰因清兮的话有些自尊受rǔ,但被太夫人一说,也就放下了,回了个淡淡的笑,都是若兰命乖运舛。” 那笑容比哭还惹人怜,果然惹得太夫人慈心大发,转头对二夫人道:我将若兰当女儿看,月例就按府里姑娘发,衣服用度都不可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