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是因为皇帝他……” 覃静州笑着接话,“皇帝属实拉胯。靖王一个异姓王,和贵妃有一腿,甚至还生了孩子,也就皇帝能信贵妃爱他,还信靖王没什么异心。在皇帝令米氏入宫那会儿,宗室就彻底放弃他了,你品品鲁王的反应能看得一清二楚。” 三娘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所以不仅边军不肯勤王,宗亲王爷们也都不肯帮他。” 覃静州揉了揉三女儿的脑袋瓜。 大儿子和二女儿皆笑。 这个时候一家四口都默契地不提起萧氏。 三娘忽然打了个哈欠,覃静州就让孩子们各去休息,不忘夸奖大儿子一声,“你做得很好。” 大郎嘴角止不住上挑。 孩子们离去后不到一刻钟,二娘去而复返。 覃静州就笑,“知道你有话要说。” 二娘快步坐到父亲身边,小心地抱住父亲的胳膊,“父亲大姐她……您之前那么疼她,真不管了吗?” 萧氏的安危无需担心,皇帝要拿萧氏威胁到他,在此之前不会把萧氏怎么样。 覃静州笑了笑,“怎么不管?但我之前错了。她什么要求我都答应,把她宠得不知天高地厚,为了讨好皇帝,后来我在宫里教训过她几次,结果你也看到了,不如让她结结实实摔几个跟头,知道疼了也该知道错了。” 父亲的回答与二娘猜测相去不远,所以她敢在拖着大姐离宫的时候赏她几耳光。 此时面对父亲,二娘一五一十道,“大姐应该是因为我打了她,回家后说了不算,才奋而离家,去寻……那个昏君。” “所以她受得住皇帝奉承侮辱斥骂利用,受不住亲妹妹恨铁不成钢的一巴掌?”覃静州揉了揉二女儿的脑袋,“行了,她再回家也依旧说了不算话。爹爹一直觉得很多事情教不来,你们得自悟。你和你大哥悟了,我真是老怀大慰。” 原主确实是这么想的,三儿三女里各自有一个靠自悟成才了,只可惜这两个孩子还没成长起来,就因为原主暴毙而……陪葬了。 二娘抿嘴一笑,直接靠到了父亲的肩头。 覃静州感觉二儿女心结去得差不多,就问,“你和鲁王怎么回事?” 二娘的脸腾地红了。 覃静州低声道:“爹爹封地有限,能征善战不假,却也帝王之资。而且宗室颇有余力,废掉皇帝,便是另一番情形。”所以他实际上并不具备造反的条件。 二娘轻轻点了点头。 覃静州相信这个聪慧的女儿听得懂他的言外之意,又继续道,“别因为遇上个人渣就因噎废食,也别学你大姐痴心一片什么都比不上情郎重要。你要是乐意,尽可以和鲁王处处看,要是觉得把握不住,爹砍了他,再给你换个你能把握的……” 父亲说得杀气腾腾,二娘听得十分暖心,她鼻子发酸,却笑得真诚极了,“嗯。” 看着眼含泪光,蹭着他肩膀的二女儿,覃静州忍不住和系统抱怨,“任务目标要是二娘多好。” 系统理直气壮道:“您只要完成任务,别的我们绝不干涉。” 这倒是。 覃静州心说再跟皇帝面对面做过一场,任务也就差不多能完成了。 不得不说皇帝被祁琅桓竭尽全力降智,昏头到向大晋心腹之患的北狄借兵,都没能愚蠢到凭手里这些“精兵强将”去攻城。 他信心满满,有底气逼承恩公出城和他交战,而除掉唯一声威赫赫的老将承恩公,鲁王他们便不足为惧!他手里这上万精兵起码能平定京畿。 于是他命忠心耿耿的心腹拎着萧氏来到北门之外,刀刃横在萧氏颈间,大吼道,“承恩公敢不敢出来,决一死战!” 都拿大闺女的性命相逼,覃静州如何坐视不理? 他要带兵从北门迎战来势汹汹的皇帝,安泰侯主动请命,他没有推辞。而公务缠身的鲁王听说——昨晚鲁王已经命人把靖王府和祁家全抄了,甘愿继续做副手,覃静州依旧答应了。 砍翻皇帝,多几个有分量的见证人挺好。 接连展现自己老当益壮,于乱军之中直取主将首级的本事,将士们对他十分信服,于是他带兵冲出北门之际,士气高昂阵型整齐到北狄将军都紧皱眉头。 皇帝心里一直不服气承恩公,如今眼睁睁看着亲自带兵出阵的承恩公,身在中军被左右牢牢保护着的他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两次出逃,让他多少懂了点兵事的皮毛。 所以他又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他忽然灵光一闪,面目狰狞咬牙切齿起来:祁琅桓! 他终于想明白哪里不对劲儿了:最近这一年他几乎对祁琅桓言听计从。以前他虽然偏爱祁琅桓,却远远不到祁琅桓说什么,他都要听的地步! 祁琅桓早就和靖王勾搭在一起,而靖王只怕也早有反心……他因为祁琅桓,居然要杀掉太宗皇帝心腹爱将! 这和自毁长城有什么差别! 懊恼后悔只在一瞬,皇帝扫了眼被心腹抓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