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bào雨渐歇,乌云缓缓散去,王嫂终于同意薄疏意这个时间出去,薄疏意叫司机将自己送到张垂明的单元楼前。 薄疏意下了车,手机收到了一条微信。 蔺南云:疏意,雨停了,你到张教授家了吗? 薄疏意纤细的手指飞快打字。 薄疏意:已经到楼下了,我不太适应见陌生人,有点担心。 蔺南云:别怕。 薄疏意等了一会儿,见蔺南云回了两个字没有再继续聊天的意思,便将手机收了起来。 薄疏意乘电梯到了张垂明家的楼层,走到暗红色的防盗门前,按下门边框上的门铃按钮。 里面的人大概是通过猫眼看到了薄疏意,没有出声确认是谁就打开了门。 “咔嚓”一声,蔺南云的纤细身影出现在门后。 “疏意!看到我是不是很惊喜?”蔺南云笑着问。 薄疏意惊讶,突然从心底蔓生出丝丝欢喜:“南云,你怎么在这里?” 蔺南云过去搂住她的手臂小声道:“你不是说害怕吗,所以我来陪你上课呀。” 薄疏意感动地看着她,黑眸泛起潋滟波光:“你总是对我这么好。” 蔺南云抿唇不好意思一笑,看着薄疏意近在咫尺的脸,耳朵发烫,道:“我爸和张教授是老朋友了,每年过年我都会跟着我爸来张教授家里拜访,所以认得张教授家。” “快进来吧。”蔺南云拉着薄疏意走进屋子。 张垂明家的装修古香古色,走进去仿佛时光倒退了百年,两人来到客厅,张垂明正坐在红木长椅上泡茶,神情严肃,姿态流畅,动作有种说不出的好看。 “张教授,你好,我是薄疏意。” 张垂明淡淡地“嗯”了声,“坐下吧。” 薄疏意姿态聘婷,坐到一旁的官帽椅上,蔺南云挨着她坐到旁边的椅子上。 “张叔叔,您怎么突然开班授课了?”蔺南云好奇地问。 张垂明泡好茶,倒了三杯出来,“喝口茶再说。” 蔺南云按下薄疏意的手,积极地过去端了两杯茶回来,一杯给薄疏意,一杯自己喝。 薄疏意:…… 感觉被当成了十指不沾阳chūn水的仙女,这感觉……有点好。 喝完茶,蔺南云道:“张叔叔,你要在客厅还是书房给疏意上课?” 张垂明道:“在哪有什么关系。” 蔺南云没被张垂明的冷淡吓到,继续道:“在客厅我说不定能跟着偷学一点呢,去书房我就不能跟着啦。” 张垂明看了她一眼,笑了:“你要是在我这里偷学去做演员,你爸非得跟我翻脸。自己在客厅玩吧,或者回家,我们去书房上课。” 蔺南云吐吐舌头,“好吧,张叔叔,回家就算了,我在客厅等你们。” 张垂明和薄疏意进书房之前,蔺南云担忧地对张垂明道:“张叔叔,疏意胆子小,你态度温和一点好不好,别吓到她。” 张垂明:“……” 张垂明看了蔺南云一眼,又看了薄疏意一眼,没说话就进了书房。 薄疏意捏捏蔺南云的手指,道:“不用担心我。我要上两个小时课,你如果有事就先离开吧。” 蔺南云脱口而出:“我最重要的事就是你了。” 薄疏意:“……” 蔺南云忽然反应过来,脸红道:“……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薄疏意目光深深,用微带沙哑的嗓音低声道:“我知道。” 蔺南云听得头皮发麻,脸色cháo红,眼神湿漉漉的,小声道:“你快进去吧,别让张教授等。” 薄疏意有点不想走了,她现在想把蔺南云抱在怀里亲亲。 可惜那样不符合她现在娇弱的人设。 薄疏意遗憾地进了书房。 看着书房的门关上,蔺南云松了一口气,捂着发烫的脸颊坐到官帽椅上。 蔺南云:199,我刚才的感觉好奇怪,听疏意说句话就脸红心跳的。 【正常。你思chūn了。】 蔺南云:??? 书房内,张垂明等薄疏意进来后,直接道:“我不管你和南云是什么关系,在我这里,没有糊弄了事这一说,如果第一节 课达不到我的要求,对不起,你以后都不用再来了。” 张垂明说完以为会在薄疏意脸上看到不同的表情,结果她微笑着点点头,一点都没被他吓到。 张垂明演过的一百多部影片中,有二十几部扮演黑道老大,刚才他说话时特意带了两分黑道老大的含在骨子里的煞气,没想到薄疏意完全没有接收到他的威胁。 张垂明听说过薄疏意花瓶美人的称号,心道怪不得人们都说她是花瓶,平常什么样演戏时也是什么样,说不定她演戏时也只会微笑这一个表情。 第一个小时,张垂明讲了些很实际的理论知识,薄疏意边听边认同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