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凌恒太子这么一说，吴悠悠才想起来凌恒太子将他覆在目上的发带送给了自己。

    虽然凌恒太子从未明说过这发带从何而来，但是吴悠悠潜意识里已然认定——这发带，肯定是张幼徽的遗物！

    如是想着，吴悠悠懵懵懂懂地，抬手摸了一下系在自己发髻上的发带。

    ……这么重要的东西，阿恒居然送给了我？！

    看到吴悠悠这纠结的小表情，凌恒太子微微一笑，抓住了她的手，开口道：“别多想，这发带本就是我送你的。”

    吴悠悠：“？？？”

    ……阿恒说的这句话里的每一个字我都认得，怎么拼在一起之后，听起来这么奇怪啊？！

    吴悠悠满心的疑惑，却又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凌恒太子也没有再做进一步的解释。

    就在此时，敲门声响起，门外传来了dòng虚老者没好气的声音：“我说小五啊，你的伤口也包好了，和悠悠的话也说得差不多了，是不是该回去了？”

    说完，dòng虚老者推门而入。

    见到自家师父，吴悠悠下意识地就想挣开凌恒太子抓着她的手。

    但是凌恒太子抓得太紧，吴悠悠挣不开，最后也只能撅起嘴来瞪了他一眼。

    凌恒太子嘴角噙着笑，手指勾起来，在吴悠悠的掌心里挠了挠：“时候也不早了，那我先回去了。”

    顿了顿，凌恒太子又道：“等我回来。”

    这回知道是真的要分开了，吴悠悠忍不住眼睛一酸。

    忍住了掉眼泪的冲动，吴悠悠点了点头：“嗯，我等你回来。”

    ————

    送了凌恒太子，吴悠悠这才想起来，自己刚刚被凌恒太子这么一打岔，又忘了问他眼睛的事情。

    gān脆直接去问dòng虚老者。

    “师父，五师兄的眼睛怎么突然好了？什么时候好的？”

    吴悠悠噼里啪啦一顿问，然后想起了dòng虚老者之前和自己故弄玄虚之事，便眯着眼睛，做质疑状道：“这回您该不会又让我自己去问他了吧？”

    dòng虚老者被吴悠悠的话给噎了一下，然后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为师在你眼中就是这般爱故作玄虚之人？！”

    吴悠悠没有回答dòng虚老者的反问。她给他递了一个“您自己觉得呢？”的眼神。

    小徒弟这般不给面子，dòng虚老者又噎了一下，这才无奈地给吴悠悠解惑：“说起来，还多亏了你，小五的眼睛才能好。”

    dòng虚老者的回答让吴悠悠吃了一惊。

    “五师兄的眼睛是因为我才好的？”

    吴悠悠不可思议地指着自己，重复了一遍dòng虚老者的话。

    dòng虚老者点了点头，道：“说起来，当年小五是因为流了太多的眼泪，眼睛才坏掉的。因为他渡的是情劫，所以法术和丹药都治不好他的眼疾。得有人将他流尽的眼泪偿还回来，他的眼睛才会好。”

    dòng虚老者这番话把吴悠悠听得是一言难尽。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这个系统这么不要脸的吗？！连红楼梦的设定也要抄？！

    虽然心里吐槽满满，但是吴悠悠还是qiáng迫自己接受了这个蛋疼的设定。

    忍住了嘴角抽搐的冲动，吴悠悠再一次提问：“那……这事儿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和你有什么关系？”dòng虚老者瞥向吴悠悠，道：“还记得你第一看到他的伤口时，流的那些眼泪吗？”

    吴悠悠点了点头。

    dòng虚老者：“这都算是你还他的。”

    吴悠悠：“…………”

    吴悠悠：“？？？？”

    为什么是我还眼泪？！不应该是张幼徽吗？！！

    这个世界真的是越来越难懂了！！

    吴悠悠久久不语，dòng虚老者也不要她说什么，只捋着自己的长须，继续往下说：“那日你哭过后，小五就发现自己的眼睛能见光了。只是你流的眼泪还不够多，他的眼睛并未大大好转。”

    虽然不懂这个世界，但是吴悠悠能明白dòng虚老者的意思。

    “所以说，只要我再多哭几次，五师兄的眼睛便能好了？”

    吴悠悠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

    dòng虚老者微微颔首：“是。”

    吴悠悠疑惑了：“既然如此……那五师兄为什么不和我说？！”

    不就是哭一下吗？！又不是什么难事！

    “我也是这般和他说的！”dòng虚老者长叹一声，无奈摇头，“但是小五说了，他不想让你哭。”

    ————

    dòng虚老者的话把吴悠悠给说愣了。

    片刻后，吴悠悠回过神来，心里酸酸的，又暖暖的。

    “他这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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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夜里，吴悠悠很难得地失眠了。

    她想了很多。

    除了在星夜荷塘边上的那缠绵的吻，吴悠悠还想到了认识凌恒太子之后，他说过的那些奇奇怪怪的没头没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