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挺正常了,祁晏不食人间烟火的形象给她印象太深,他去住山里她也没多奇怪,他有钱,住山里也是住得豪华,祛除蚊虫的事不需要他烦心。 她问管家他是不是出家了。 管家听到她的话,连忙否认。 也是,没怎么见过他求神拜佛,出家可能性有,不太大。 两人结婚是他提的,他这个人吧,真的不会把很想说的话烂在肚子里。 他求婚的时候,她觉得他这个仙人是被鬼迷了心窍。 鬼不是说她,她不觉得自己有那么大魅力能迷住他。 仙人有没有被鬼迷住她不知道,她被仙人迷住是真的,稀里糊涂结婚了,两人的婚礼没有男方家长的阻碍,反是她父母担心两家悬殊,怕她受欺负。 后来的后来,祁晏成了她亲爸亲妈的亲儿子,她这个亲女儿成了儿媳妇。 她个假女儿。 两人结婚五年,自然不可能君子之jiāo淡如水,他们是夫妻啊,有夫妻生活的夫妻。 次数不多,一周一次,不是他为了养生提出的,是她考虑过后和他提的,他不反对。 两人一张chuáng也是分被子睡觉,并不在一个被窝。 要说她有没有后悔离婚,后悔过,她肯定后悔过,除了需要伪装自己,自己给自己压力,祁晏并没有给她气受。 他人很好,好到让她不想他看见她任何不好的地方。 后悔过,但是想到和他在一起的日子,又觉得,一个人凑合着活一辈子算了。 没想到她居然回了十年前,和祁晏结婚没几个月的时候。 祁晏先不管,破工作一定要辞。 幸亏有工作日报,他们主任也够够的,规定写日报就算了,他本人还真有空会看部门每个人的日报,谁复制粘贴了以前的,就算隔上几个月他都能看出来。 为此她每天写日报,事无巨细,做什么都写在日报上,明天要做什么也写上。 她做的多是杂事,jiāo接简单,就算过了十年,上手也容易。 只是很难躲过一顿冷嘲热讽了。 她怕? 如果没有十年的职场经历,她当然怕,现在她不怕。 她可以不工作当个富太太,可她不想仰人鼻息过活,没独立生活的钱和能力,就没多少话语权。 她也厌倦完全伪装的自己了,整天和祁晏在一起,祁晏不烦她,她都烦自己了。 ... 死猪不怕开水烫,许听悠在公司当了死猪,任由主任骂,面色冷淡,被骂完,去打了辞职申请,jiāo接杂活。 不用等规定的半个月,当天主任就让她滚。 正合她心意。 拿着自己的包,许听悠在外面闲逛了会儿,回家。 她回到家里的时候,祁晏正在练书法,他似乎更喜欢水墨,练书法,练水墨画是每天必做的事情。 祁晏放下毛笔:“今天提早回家了。” “我辞职了,准备过段时间换个工作。”许听悠手上还拎着包。 她放在公司的东西并不多,全装在一个黑色帆布包里,帆布包一直放在公司,拎包马上走人。 祁晏建议道:“换个工作时长短的吧,这个早上八点上班,傍晚七点才下班,实在太晚了。” “嗯,我找个正常的上班时间,我先回房间了。”许听悠回房间。 到了晚餐时间她才下楼,吃饭不发出声响太难,她尽量不发出声音。 不管十年前十年后,面对祁晏她都有包袱,没办法完全放下。 吃完晚饭两人到站立式桌前,一个看报纸一个看书。 许听悠在看报纸,祁晏看书。 今天她实在没心情翻书,看看报纸算了。 差不多过去半小时,两人准备洗漱。 “听听,今天周五。” “周五……我知……周五啊?”许听悠愣住。 “是的,周五了,我先去洗漱。” 周五是约定好的日子,许听悠单休,周六才放假,平时没心情,放假心情会好点,自己定了周五晚上。 两人并不用同一间卫生间,许听悠也去洗漱。 让他等她,多难为情。 两人结婚五年,在夫妻生活上,祁晏很温柔,可她依旧没尝到一点乐趣,原因还是包袱太重。 离婚后她也没在男女事上放纵自己,实在是尝过祁晏极品后,小鱼小虾入不了嘴。 现在想起来,这事真不用太矫情,他们两个都有过了,纠结什么呢。 两人都洗漱完,关了其他灯,留了盏不甚明亮的chuáng头灯。 祁晏进来许听悠的被窝,两人一直是直奔主题的,这回许听悠拦住了祁晏:“我可以吻你吗?” 除了结婚仪式上贴嘴唇,他们还没接吻过。 祁晏婚前没经验,婚后经验约等于无:“当然可以,这个需要我主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