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其冬淡定自如地听着它们一张张长着满口獠牙的láng嘴在叫嚣。 自始终,严其冬表现得从容不迫 “不知道你们当中有没有卢克的旧属。才过去多久啊,难道你们这么快就忘记了卢克是怎么死的了?” 此话一出,大家不约而同地纷纷闭上了嘴。 小小的主帐,死寂一般沉默。 “呵嗯,那又怎样!你现在落在俺们手上,劝你最好老实点,到时候有的是苦头让你吃!” 什么叫落在它们手上,分明是她自己只身一人闯进来的,想拦都拦不住。 严其冬神情不愉,再加上外面冰天雪地和感冒未好。她脸色苍白,薄唇无血色,眼神略带凌厉。这样一看,比起以往少了几分温和,多了几分冷淡。 她环顾了一圈,然后嫌弃地说道。 “你们,穷得连张椅子都没有吗?” “你!”这样明目张胆地要东西,彻底惹恼了之前一直被打压的众多人láng。 它们有的咧着嘴,有的拿起来了武器。 “去拿。” “可是………” “去!别再让俺说第三遍。”年过半百的头láng风蒙威严依旧。它目光yīn鸷至极,看严其冬的眼神杀意渐显。 反观严其冬脾气好好地给她搬来椅子的人láng孩子道谢。它是刚才被风蒙凶了的那人láng出去吩咐过来的。 严其冬注意到风蒙láng鼻子嗅一嗅空气的动作,继而听它说。 “你不是加米人。” 经它这么一提醒,众人láng也学着它,朝着严其冬用力吸气。 她身上少了一份能让人láng血液沸腾和嗜.咬冲动的独特香味。那是仅小加米人才有的东西。 “我当然不是。” 反正对外,她是被称为布噜噜女神大人,是加米国世代的守护神明。虽然这么说来有些羞耻,就好像二十多岁的她还做着十几岁时候的中二幻想,简直就是被父母在亲戚群里公开处刑一般。 但她不讨厌就是了。毕竟,她依靠这个身份,在这个世界里有了暂时性的安身居所,应该感谢。 严其冬大大方方回答是风蒙没想到的。 “你这一次来人láng地盘,是带有不纯的目的。” “不可否认。” 风蒙张着láng嘴问:“你的目的是什么?” 不愧是头领,问话单枪直入。 “很简单。我要你、你们和所有的人láng签订一份协约。” 协约?协约………大家互相jiāo换眼神,毫无头绪地猜测不出严其冬究竟是想要gān什么。 “什么协约?” “咳咳,卢克未死之前,应该有向你报告过才是。”严其冬见风蒙面露茫然。“嗯?它没说吗?” 严其冬扫过这里的每一头人láng,小惊一声,指着手持根破头骨拐杖的老人láng说。“它也在的,你问它。” 被点名的族长不得不出列。 “是三个月前送来的谈判书请。” “这事俺知道。”风蒙点点头,装作不懂。“但这和你说的协约有什么关系?” “知道就好,我也不废话多说了,今天就是向你们来要回答的。”严其冬才站起身来,便吓退一gān人láng。 无视那些警惕的眼神。严其冬指尖轻抚椅背。 “你们前后考虑了两个多月,也是时候该考虑好了。” “签就要立刻签,不签也得签!”说罢,油梨木做的椅子,椅背被她生生捏得粉碎。 “什………!!” 油梨木木质坚硬结实富有韧性,所做出来的木制品再怎么说不也可能脆弱到一捏即碎。 “从今往后,不得再骚扰和侵.犯加米国!也不得捕.杀小加米人!” 严其冬态度qiáng硬,眼如鹰勾,直视坐上一言不发的风蒙。 “不能答应!头领!” “对啊,大不了俺们跟她拼了!” “就是,俺们人多,趁现在合力杀了她!” 你一言我一句,意见达成一致───那就是杀.死她! “可以,反正只要杀.光你们,目的照样达成。”严其冬把话说得风轻云淡,眼神更是毫无畏惧。 “我刚才进来的时候,看到了有一群围着的小人láng在玩雪,堆雪人。它们很可爱,也很天真。” 众人láng不明白她突然提起这个做什么。只见严其冬笑得邪气,原本平平淡淡的一个人,变得眼里满是疯狂。“你们说,要是用它们血把洁白无邪的雪人染成红色,是不是漂亮极了!” 清楚听完她的话后人láng们呆滞一秒钟,回过神来纷纷破口大骂道。 “恶、恶鬼!你这个恶鬼!” “畜.牲!” “你会下地狱的!!” 说实话,她说的那些话全部都是复述人láng们过去做过的恶事罢了,况且她还没动手呢。它们口中的污言秽语,骂得终究还是它们自己,所以严其冬并未觉得生气,反而开心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