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铁不成钢,铁又软又懦,动不得,说不得,打完自己不比她少疼。 涣散的眼睛望向夏瞭的位置,我在……我在扮小丑,像吗?” 她要怎么说? 说白芨可能有了别人,甜甜蜜蜜,一起出差? 她已经醉了,发出自嘲的笑声,在无限缩小自己存在感的同事和自家哥哥夏瞭面前睡了过去。 送半夏回去是夏瞭的工作,没人会抢,也没人有胆子抢。半夏的包里摸索一圈,只找到一个单独的钥匙,而且,打不开门。 再迟钝,夏瞭也反应过来,这其中夹杂了太多,已经从半夏的病,到白芨的事。 两个姑娘之间的感情,真是夏瞭人生一大滑铁卢。 束手无措。 夏瞭给半夏开了间酒店,转头通知白芨半夏的问题。 证都领了,别到时候闹到离婚。 【白芨:严重吗?】 白芨给夏家一行人皆设了特殊铃声,出差几日,天天惊心着,时刻关注消息。 【夏瞭:本来不严重。】 现在严重。 到了夏瞭给她发消息的地步,白芨再也坐不下去,收拾行李,连夜买机票回去。 工作要紧的地方已经过了,剩下的,她不信黎粒搞不定。老总本人上阵,搞不定公司也别开了。 日常堵门口的云忆涨红着脸,拖住白芨,白老师,我发烧了。” 微微泛红的眼睛凝视白芨,含情脉脉,配上粉红的两颊,白芨一巴掌拍开云忆八爪鱼似的手。 最后一遍,已有家室,今生唯爱她一人。” 云家的女孩,最知如何运用自己的脸,泛着水光的一双眼,柔若无骨的手再次搭上白芨的手腕,你唯爱她一人,她呢?” 我给她发了我跟你的照片,她问你了吗?” 咄咄bī人的气势,一点看不出云忆哪不舒服,她心里没你,吃醋根本不存在。” 白芨最近的确没收到半夏多少消息,但不代表她能被云忆挑拨离间。 她自己发的消息少不只一半,没立场去责怪半夏。 别看云忆个子不高,扰人的法子多,她若想,拖到晚点都有可能。主要是面对面的是白芨,手机身份证全在口袋里。 行李箱一扔,她不和云忆拉扯了。 自家软软香香的老婆多好闻,回去抱老婆。 云忆的身体倾斜,在落地的前一刻被黎粒拉起。 戴着手套的那种。 别这样,恶心自己还恶心别人。” 黎粒的助攻得做到最敬业,白芨最开始想走,为了公司的项目没走成,她不能拖后腿。 抛开公司,她们几年的朋友,抵得上项目和面子。 眼见白芨从视野里消失,云忆用手背在脸上一擦,为伪装病弱的妆容掉了半数,你和我有区别吗?” 柔弱不再,邪恶有余。 黎粒喜欢小七,一个上学的学生,虽然是大学。 肌肉僵硬一秒,黎粒还是有点心虚,有,我心思纯良,你弯弯角角太多。” 有啊,她最后放开小七的手,bī她离开,云忆说得好听,实际为了追求利益。 一个项目谈下来,白芨能拿到百分之五的抽成,占比小,敌不过基数大。三百万的项目,白芨自己拿十五万。 云忆若敢说她不爱白芨来钱快,黎粒就敢表演直播吞翔。 自己的员工,她熟悉不过。 正好,找不到理由辞退云忆,这不自己送上来了吗? 泄露公司机密,私藏绝密文件。 关键时候文件丢失,黎粒不是吃白饭的。一开始顾及白芨,她辛辛苦苦做的资料,被人用几分钟毁了,还是同事,非常时期,为保证白芨保持在最佳状态,黎粒隐瞒一切。 人都走了,该抓的老鼠趁早抓gān净。 人是晚上十一点多走的,飞机是凌晨四点到的。 下了飞机的白芨直奔夏瞭所说的酒店,白芨是心急如焚。 半夏瘦了,肉眼可见的消瘦了下来,原来肉肉的脸一个多星期的时间削尖了下巴。 窝在酒店雪白杯子里的半夏不舒服地缩成一团,睡梦中捂住抽痛的肚子,迟迟不肯醒来。 泪水从眼角滑落。 如此依然未醒。 云忆给半夏发了些什么她不了解,不需多想,是好东西的概率为零。 白芨的手伸向chuáng头的手机,她心跳的速度不断加快——看看便明了了。 半个小时过去,白芨放下手机,什么也没找到,一片空白。旧的手机早已粉身碎骨,无处寻找。 两分钟翻完记录,二十多分钟在发呆。 ☆、加点糖 夜晚总是让人失去理智,壁灯打开,白芨才发觉半夏身体不慡,哪怕肚子一阵一阵发痛,也不肯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