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高照,顾清坐在出租车里,一双眉眼静溢淡然,殊不知她双腿还是软的。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平板,上边黑乎乎一团,不知画得个什么玩意,而旁边,躺着两个红本本。 她……她领证了? 就在早上,被折腾了一晚上的她仿佛酒还没醒,就被男人带去领证,随后男人说要处理事情,将她安置在酒店。 她觉得这次的梦做得有些久,久到身体疲乏,腰酸背痛要断掉般。 所以她出了酒店,坐车回家。 看见红本本的时候,顾清半睡半醒的眼眸终于瞪大了些。 不是做梦吗?这梦怎么还没停。 她会不会得了绝症,成了植物人,一直活在梦中? 这是个不错的设定,顾清把它记在灵感小本子上,才拿起红本本。 打开一看,男人的名字叫霍景旭,旁边红艳艳的照片上,俊朗带着些痞气的男人薄唇轻勾,墨瞳中似散落璀璨星辰,漂亮闪烁。 “霍景旭?”顾清念了遍,脑海中闪过昨晚他询问自己名字的画面,猛地将本子塞进包里。 不能想,一想就是令人面红耳赤的少儿不宜画面。 下车回家,她赶紧充电开机。 里边夏欣雅打了一晚上电话,还有警局的电话,她赶紧给夏欣雅回电话。 “清清?清清是你吗?你在哪?”夏欣雅嗓音干哑,兴奋中带着疲倦和担忧。 “我在家。”顾清一开口,嗓音也哑,她连忙轻咳了声,“昨晚我喝醉了,对不起。” “在家就好,在家就好。”夏欣雅松口气,“你哪都别乱跑,我待会儿来找你。” “嗯。” 顾清的声音柔了分,让她不要着急,慢点开车。 挂断电话,她去浴室洗澡。 虽然昨晚男人帮她清理过,但衣服没换。 站在镜子前,尽管有水汽的渲染,也不难看见那斑驳暧昧的痕迹,对方也像是初尝糖果的孩子,一刻都没歇下。 尤其是耳垂,敏感的秘密被发现,所以常攻陷这,轻轻一碰,都还有些麻和痛。 顾清认真盯着镜子,出来后第一时间画了张全身图,把痕迹都记下来,然后把它们画成格斗的伤口。 持久而剧烈的战斗,应该就会形成这样的伤口吧。 她很满意这个素材。 正看着,门铃疯狂响着。 她套了件衣服开门,夏欣雅气喘吁吁,头发凌乱得像个疯婆子。 “清清,你可吓死我了。” 被夏欣雅抱在怀里,顾清差点没被勒死。 “抱歉。”她拍了拍夏欣雅的背,“让你担心了。” 夏欣雅进屋换鞋,“你昨晚喝醉去哪了?” 顾清望着她的动作走神,这次的梦有点久,为什么还不结束,她总不会昨晚是真的跟一个陌生男人……还去领了证。 “清清,你发呆做什么,是酒还没醒?你先赶紧去睡会儿。”夏欣雅见她那站着发呆的模样,把她推进房间。 门一关,顾清的世界安静了,她伸手揪了下自己的脸,疼的。 这不废话吗,昨晚是白疼的?如果是梦,根本就不会有感觉啊…… 她深呼吸,又将那红本子翻出来,好半晌,才终于意识到,那不是做梦,是真的,她真的跟一个陌生男人领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