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敬之心知既然是女皇的赏赐那自然是不能推脱的,于是对着身侧的归宁示意。 归宁快步上前,将一小袋银子递给了锦河,说道:劳烦侍者跑这一趟,一点心意全当请您喝茶了。” 锦河笑盈盈的收了。 待到锦河走后,萧战将诏书拿过来仔细看了看,发现里面的两箱珍奇玩物果然多半是送给男眷的。 她脸上不愉之色更甚,皇上的这番心思眼下已经不言自明了。 萧战看向萧敬之的眼神之中略带了几分复杂神色,她略微张了张口,却不知该如何与他讲。 正在这时又有人传话道:定王殿下也派人送东西来了。” 定王也是不好惹的,萧战只得亲自去见了那人,将他送来的东西收下了。 定王送来的东西倒是不似皇上那么多,只一个做工jīng致的玉盒,萧战打开一看,只见玉盒内放的是三株千年老参,仅看成色便是世间少有。 因着昨天萧敬之没有与萧战说在宫中见到谢宸远和谢宸锦之事,所以萧战此时有些茫然,不知道定王送这东西来所谓何意。 萧敬之看着谢宸远送来的东西却是嘴角含笑,难为她倒是还记得昨日所言,真的将人参送了过来。 萧敬之目光微沉,如今谢宸远既然送了东西过来,那谢宸锦自然也是不肯落后的,想来今日也会将东西送过来才是。 女皇这番假作它名送来东西,倒是开了个先河。 萧敬之心中知道如今谢宸远和谢宸锦并不知女皇对他动了心思,所以仍旧向他献殷勤,这便是他的机会了。 果然下午的时候谢宸锦送了些珍宝玩物过来。 这一下不说是萧战了,便是连府上的其他人都察觉出了其中的异常之处。 萧战将萧敬之拉到了身边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跟定王和三皇女有所牵扯?” 萧敬之摇头,算不上有牵扯,只是昨日在凤后宫中恰好遇到她们罢了。” 萧战眉头皱起。 萧敬之见此道:此事敬之心中自有计较,母亲不必担忧。” 萧战叹气,到底还是把你牵扯进来了,昨日我入宫面圣之时看皇上似乎是有意让你进宫,不过被我推了,只是从眼下这番情况来看皇上似乎没打消这份心思,而定王和三皇女,我看八成也是有着类似的意思。” 我是不希望你入宫的,也不盼着你能嫁入高门,只愿你能够找一个真心待你与你一同携手安度余生之人,但这终究是你自己的婚姻大事,你既然说心中已有打算,那我便不过问了,只是你做事要三思而后行,婚姻乃是大事,一旦做下了决定便是一辈子,勿要走错了路。” 萧敬之自是知道此等大事会关系到他的一辈子,而且不仅是他的一辈子,还有萧家的未来和萧战的性命,他怎会不小心谨慎? 萧敬之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只要利用好这三人之间的关系,他和萧战便能从这乱棋之中脱身出来。 女皇这两日心情一直不错,夜间难得翻了白华侍君的牌子。 说起来女皇待白华侍君并不热络,但因为她虽然女儿不少儿子却只有谢宸轩与谢宸清两个,于是因着谢宸轩的关系不时也来华阳宫看看,只是留宿的时候不多罢了。 白华侍君得了消息知道女皇晚上会过来便仔细的梳洗打扮了一番,给谢宸轩也换上了讨喜的打扮。 虽然他此前因为谢宸雅之死对女皇早已经绝了心思,但是在这后宫之中荣宠和地位便是立身的根本,他想要报仇、想要为谢宸轩寻个好出路,自然不会刻意疏远女皇,甚至还得做出些讨好之态。 女皇过来的时候便见到白华侍君换上了一身浅蓝色的碧罗衫,轻薄的衣衫越发衬得他体态轻盈、腰肢纤细,肩臂处的皮肤隐约可见,让他看起来越发勾人。 他此时脸上化着淡妆,更添几分姿色,一双媚眼含笑,说不出的温柔缱绻。 女皇此时的注意力被完全的吸引到了白华侍君的身上,她一伸手直接将白华侍君拽进了怀里。 白华侍君浅浅一笑并不阻拦,而是直接坐在了女皇的腿上。 特意为朕穿成这样?” 白华侍君并不回答,只眼角眉梢略往女皇的方向看去。 女皇笑了出来,看来你最近这段时间倒真的想朕了。” 白华侍君恼道:皇上有好一阵子没来了,现在倒好意思当着我的面说出来,怕是早把我给忘在了脑后。” 女皇轻笑,你这倒是吃起醋来了,说起来轩儿呢,今日怎么不见轩儿过来?” 白华侍君道:昨日去静宜侍君那里,安儿送了个九连环给轩儿,他这会儿估计正玩得兴起,我方才便让人去叫他了,结果到这会儿都还没过来呢,我这就让人再去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