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戚云苏脑袋里想的是‘我疯了’,呼吸还乱着,没来得及开口就看见夏阳又凑了过来,立马憋起了气。 夏阳俯身,扯了扯戚云苏的西装领子擦自己嘴角的津液,还顺手擦一擦戚云苏嘴边的,然后公开处刑,说:“你喘口气,别憋着。” 戚云苏清了清嗓,转开脸。 夏阳发动油门,边说:“见过宁宁了怎么还是一副晃神样子,她的话你总该相信吧?我跟宁……我冉姐分开很久了,是,以前很喜欢她,但是走到要分开的那一步就真的全放下了。我现在跟你在一起,每天都粘着你,只对你硬得起来,还不够证明我对你的爱吗?你两天没回家了,这两天我都失眠了你知道吧,你还不接我电话。” 行至半路,戚云苏都在尽力把视线从夏阳身上移开,甚至连夏阳讲的话都刻意不认真听。 斑斓光晕一晃一晃掠过,开了一条车窗缝隙,晚风徐徐以为能chuī得清醒一点,却难能清醒。衣领是湿的、皱了,裤子的膝盖处也早擦湿了手心的汗,心跳得很快。 到后面也彻底没听夏阳的絮叨,戚云苏抚平衣领,端着姿势,一身正儿八经的,但手里掐了好几遍自己的大腿,还一下比一下掐得重,脸上表情装得很稳,连眉毛都不皱。 尽管动作很小还是落入了夏阳眼中,车开进离家不远的道路之后,夏阳就只用一只手打方向盘,腾出手去牵戚云苏。 边说:“你想疼也不急现在,回家洗gān净了等我弄疼你。” 戚云苏先是要挣开手,过了几秒才明白过来夏阳讲的话,有些不可思议,连带着说不上来的羞赧。身体想抗拒所有的接触,心里却在悸动。 下了车一路上楼进屋,拉扯中戚云苏反复说“离我远点”或者“不要碰我”,只是他说得不轻不重的。 夏阳缠人的功夫很多,又是抱又是搂,力气还大,开门就压着人亲上,一边亲一边软下态度,跟在撒娇似的说:“你先洗澡,我做饭,随便煮个面随便吃点,吃完我洗澡你洗碗,然后上chuánggān活,我都两天没摸你了,可想死我了。” 戚云苏僵直了全身,匀着那一口气。 夏阳已经上手开始给戚云苏解衬衫纽扣,想了想,又说:“还是一起洗澡吧,你现在的jīng神头估计是没法给自己灌肠。” “什么?”戚云苏眉心紧锁,推开夏阳的手。 两个人对望片刻,僵持着。 夏阳一脸笑。 戚云苏磕巴着手把衬衫扣回去,想出去但夏阳挡在门前,进屋里,来回踱步。 走了两圈就见夏阳脱着衣服进浴室,没一会儿再出来,身上只剩一条平角内裤。 “我一定是疯了。”戚云苏像在自言自语,暗暗苦笑,“不能再这么继续下去,夏阳,你是夏阳吗?” “哦,看来暂时洗不了澡了。”夏阳长叹一口气。 他进房间找了运动裤套上,光着上身出来,很无奈地反问戚云苏:“老婆,你是我老婆吗?” 进厨房先烧上水,又问着:“冰箱里还有我妈上次包的水饺,还是煮水饺吧?” 戚云苏没理他的话,捏着眉心坐到沙发上,说:“我不明白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你不是夏阳,你只是我幻想出来的,到这里就可以结束了,我不想做任何对不起夏阳和冉宁的事。” 看到到夏阳从厨房,立马抬手阻止:“你不要过来。够了,可以结束了。” “好,我不过去。”夏阳顿下脚步,“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这么坚持这里不是真实的世界?我怎么就假的了?你见你那些同事,见宁宁,处理工作,哪里不真实了?” 戚云苏抬眼,坚定道:“我已经死了。” “那只是噩梦,你压力太大,把噩梦当真了。”夏阳说。 戚云苏又说:“你和冉宁快结婚了,不可能会喜欢我,你并不喜欢同性。” “我没喜欢过别的同性,就喜欢你,我要不喜欢你能每次跟你上chuáng上得那么慡!”夏阳讲得太直,太典型下半身动物,讲到一半自己就发现了,但收不住,索性破罐破摔。 正经了脸又说:“我们在一起两年,你好好回忆这两年的生活,哪里不真实了?” 记忆确实越来越清晰,只是不敢相信。 戚云苏沉静半响,夏阳慢慢挪进,语气也在慢慢不正经地讲着:“谁还没有过前任,你也和那个什么芬兰小嫩男jiāo往过,我跟你翻过旧账吗?你不能因为刚好你和宁宁熟,你就老记着这一茬,这样对我不公平,对宁宁也不尊重。退一万步说,你不承认这里是真实的世界,那我怎么办,我是有思维的,我的老二只认你,你还想抛弃我不理我不接我电话,你好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