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浔只有这两个要求,其他的都无所谓,躬身道:“多谢皇上。” 元烨点点头,脸上带上了些笑意。 “那这几天你就先在宫里住着吧,”元烨指了指喝的迷糊的元煜,“你也留下,你们以前住过的莘华殿偏殿也都空着呢,正好咱们可以一起叙叙旧。” 元煜喝的最多,本来就有些迷迷糊糊,听着这两个人说着以前那些沉重的事也不想掺和,自顾自地又灌了几杯,现在脸都有些红了。 听到元烨的点名,元煜抬起头,察觉到气氛不再压抑,一张口就说了大实话。 “我说皇上表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什么叙叙旧,你这分明就是找借口躲太后娘娘呢。听说太后娘娘本来安排后天举办赏花宴,邀请各官员世家小姐来宫里玩儿,就是在给你选妃呢,你就是怕太后让你去,所以才拉我们给你挡的吧?” 猝不及防被看穿了小心思,元烨一噎,看着元煜眼睛都睁不开的样子,恨不得给他来一巴掌。让他该说的不说,不该说的说上一大堆。 景浔低头闷笑两声,开口打了圆场:“看煜世子这样子估计也走不了路了,既然皇上要留,那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 翌日,萧灼比平时晚了半个时辰才从chuáng上爬了起来。 昨日在醉仙楼吃过饭后,她看着窗外熙攘的人群,忽然也对那位乾王世子起了些兴趣,便没急着走。 可惜等了快一个时辰,却只等到了人已经从另一条路进了宫的消息。虽然对百姓来说是失望的,但也因此街上的人少了大半,让萧灼得以好好的逛了逛她向往已久的珍宝阁。 逛的是真的开心,累也是真的累。回府后,萧灼只来得及将买的东西往梳妆台上一放便匆匆沐浴躺上了chuáng,一觉睡到了第二日早上。 懒懒的伸了个懒腰,萧灼看着从窗户透进来的阳光,神清气慡地起身下chuáng,净面洗漱,坐到梳妆台前兴致勃勃地开始摆弄昨天买的那一堆东西。 女孩儿家,没有不喜欢胭脂水粉和珠玉首饰的,萧灼也不例外。第一次进珍宝阁和胭脂坊就几乎把店里最新颖的样式买了个遍。 萧灼端详着手里的一只坠着流苏的青玉步摇,放在阳光底下细细的瞧着里面流转的莹润光泽,满意地笑了笑。 她的首饰基本都是娘亲给她准备的,品类质地自不必说,有一些甚至还是宫里赏下来的,也算是见多了好东西。 原本进珍宝阁也就是玩玩儿,没想到里头的东西一点儿也不比侯府里差,种类齐全,花样繁多,怪不得她都想买。 萧灼欣赏够了,对身后正在替她梳头的惜言道:“惜言,你待会帮我找个jīng致些的簪盒来,把这支步摇放起来。” 惜言探头看了一眼道:“这步摇真好看,姑娘可是要送人?” 萧灼点头“嗯”了一声,道:“我准备送给赵小姐,你看是不是很适合她?” 赵攸宁算是她能出府后认识的第一个朋友,而且前天还主动帮她,她很是珍惜这份友情,昨日这个簪子她就是为了送给赵攸宁才买的。 惜言手上动作不停,似乎有些意外:“原来是要送给赵小姐,奴婢还以为是要给二姑娘呢。” 听到这句话,萧灼手上动作顿了顿,笑意也淡了些。 从铜镜中看到萧灼的脸色变了,惜言也蓦地住了声,忐忑道:“怎么了,可是奴婢说错话了?” 也怨不得惜言会这么说,以前她与萧妩戴相同的首饰或者互赠一样的东西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惜言不知道这两天在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何事,当然会这么认为。 不过萧灼也就黯然了一瞬,便又恢复了笑容拿起另一只玉簪,边看边道:“惜言,你觉得二姐姐对我好么?” 惜言想了一会儿,道:“姑娘可是要听实话?” 萧灼眯了眯眼,故作凶恶:“怎么,你还想说假话骗我?” 萧灼夸张表情将惜言逗的一笑,绷着的脸放松下来,认真道:“其实若是以前,奴婢是真的觉得二姑娘与姑娘感情真的很好。可是自从大夫人去世后,二姑娘待小姐看着没什么不同,奴婢却总是觉着不对劲。以前宋妈妈就总是告诫我们,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咱们府里的关系算是简单的了,但是平衡一旦被打破,人心是很难经得住考验的。以前奴婢不大懂,但最近一段时间,就连奴婢偶尔都能看出二夫人逐渐有些越矩的举动,似乎渐渐能明白意思了。” 说到这儿,惜言停了一会儿,才再次开口:“其实奴婢觉得,二夫人可能并不像表面上那样温和无所求。还有二姑娘,那天在临水榭,奴婢就站在您身边,二姑娘的举动奴婢看的清楚。二姑娘那一摔,奴婢总觉得半真半假,若不是二姑娘最后自己落入了水中,奴婢都要以为是二姑娘故意要推您入水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