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视了阴阳师一眼,用一种阴森恐怖,尖锐刺耳的声音说道:“臭乞丐,滚开,我是来找他的不关你的事。”只见李筱盈伸出白森森并且很修长的手,指着辛书文问道:“你是谁?” 辛书文用颤抖的声音回答着:“我是这里的村长。” 李筱盈用她那深陷进去的眼眸看了好一阵辛书文说道:“你说谎,这个村的村长是辛国仁,你是个什么东西,敢冒充他?” 辛书文虽然已经恐惧到了极致,但却始终不敢不回答李筱盈的问题:“我父亲在知道你死亡的真正原因后没过多久便自责成疾自杀了。” 李筱盈顿时发出刺耳的尖叫声,头不停的甩动着,自言自语说着:“国仁,你为什么要这么傻,为什么?” 李筱盈忽然转过头,用黑洞洞的眼神望着辛书文道:“你说你是辛国仁的儿子?你叫什么?” “辛书文。”辛书文依然在颤抖。 阴阳师道:“冤冤相报何时了?你就放过这个村子的村民吧!害你死的人乃是辛国仁之妻,可她已经入土,你为还要这么残忍的对待这些善良的村民呢?为何还要对他们咄咄相逼呢?” “哈哈,哈哈,善良,他们善良,哈哈,哈哈。他们善良世界上的人都该死了。” “你不可把一些人的错堆积到整个村子的村民身上啊!” “哼哼,这个村子的人对我这么残忍你让我放过他们,休想,国仁不在了,我要让这个村子永远的消失,永远的消失。” “倘若辛国仁看到你现在这么残忍的对待这个村子的村民他也会难过的,假如他看到曾经那个善解人意的李筱盈现在却变成了一个一心只想着报复的李筱盈他一定会心痛的。”翟振想劝慰李筱盈放弃诅咒,李筱盈似乎被感动,深陷的眼眸里竟然落出了一滴眼泪。 可是这感动似乎并没有持续多久,“臭乞丐,你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希望我解除对这个村子的诅咒?别做梦了,不可能!我一定要让这个村子彻彻底底的消失。” “看来你是执意如此了,那就别怪在下对你不客气了。”说着,阴阳师,已经拿出一柄法剑,心里默念口诀,准备与李筱盈所化的怨灵决一死战。 这时,远处森林里又出现了异动。 一个黑色的鬼魅恍恍惚惚的漂移了过来。所有人的心再次紧绷了起来。 一个李筱盈已经弄的够呛了,若再加上一个可如何是好呢? 可就在这时,转折性的一幕发生了。 “国仁!”李筱盈突然向那个黑影喊出了一个所有人熟悉的名字,话音刚落,那黑影渐渐显现出了一个人形,没错,是辛国仁。 辛书文也颤颤巍巍的喊了出来:“爹。” “筱盈,好多年没见了。”辛国仁的声音低沉且沧桑。 李筱盈看到辛国仁后,那股阴森恐怖的感觉似乎消失了不少,反而给人一种怜悯的感觉。 “爹,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丢下儿子不管?” 辛国仁闻声,慢慢的转过了头,看向辛书文,轻轻叹了口气,道:“书文,爹对不起你,爹做了对不起你们的事,欠了你们太多,欠了筱盈太多,唯有一死才能够赎了我今生所犯下的罪。” 辛书文流下了眼泪,已经四十五岁的他,竟然在众人面前落下了泪水。他遏制不住自己难过,激动的心情。 “筱盈,放过这个村的村民吧,他们是无辜的,我犯下的罪,我来承担,不要为难他们好吗?”辛国仁对着李筱盈,似是恳求。 “你有什么罪,或许错在我,可是我恨,我恨这个村子,恨这个村子的村民对我所做的事。”李筱盈的声音变了,那尖啸刺耳不见了,变得温柔,纤细了。 “我妻子造的孽你不该让整个村子的村民都跟着遭殃啊!” “贵村得救了!”阴阳师突然在张平耳边轻声说道。 “我知道你本善良,只是恨我妻子和那五个人对你做的事,放过他们吧,我们虽然都已经是冤魂了,我愿意与你一起生生世世不分离。” 李筱盈被辛国仁的话怔住了,这时,又是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 李筱盈忽然把辛国仁推的很远,浑身开始流出了深黑色的脓,并且发出了一股刺鼻的腥臭味。 众人都以为她又要做出什么恐怖事了,可是片刻后,脓水流尽,李筱盈身上的淤泥还有那恐怖的面孔竟然奇迹般的消失了,竟然变成了一张漂亮的脸孔,皮肤洁白无瑕,近乎透明,宛如褪去了一曾恐怖的外衣一般。 她的怨气全部散去了,她放弃了诅咒,放弃了报复,她那层恐怖的外皮褪去了。她又回到了曾经的那个李筱盈。她解除掉了对村子里的诅咒。 “你们给我听着,我这次就放过你们了,假如你们村子再做出什么有违天理的事,我定当双倍偿还。”李筱盈恶狠狠的警告着。 说完她便和辛国仁向坟场那边的森林走去了。渐渐的消失在了森林深处。 辛书文依然没回过神,怔怔的跪在那里,久久未能回过神。 阳光又一次洒向了西斜村,诅咒解除了,西斜村又恢复了一片宁静,从发生水毒直到解除持续了五个月,原本西斜村居住着一百八十四户人家,直到最后仅仅剩下了四十户。 “贵村的灾难已经解决了,在下也该离开此地了。” “翟前辈,你可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多住几天吧!”张平想留住阴阳师。 “恩人谈不上,贵村能得安全,全靠辛国仁的出现,假如不是他恐怕连在下也难以保证可以收服此怨灵,因为她的怨气实在是太重了。” “那也得谢谢翟前辈,你就留在这吧!” “不可,不可,在下四海为家,哪里能被困住?你们就保重吧,对了,在下害怕有朝一日李筱盈再次回来寻仇,就告知你一件事吧,你把此村的房屋全部拆去,全部向西而建,此村发生西斜必然有它的道理,就按辟邪阵,依靠西方,将所有的屋子斜建起来,每排八间一共修六排一排不可多一间不可少,这样风水自然就好了,即使李筱盈再次回来也可以辟掉李筱盈的诅咒。” “翟前辈,敢问尊姓大名?” “闲云野鹤何来名?你就称我翟大叔足矣了!” 说完,阴阳师挎着他的布包,轻轻的消失在了西斜村。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他的名字。 张平望着远去的翟振,心里感叹,高人,自己以前竟然还误会是江湖骗子。真是可笑。 这时,张平才注意起旁边一直默默不语的辛书文。 “村长,你怎么了?” “我没事。” “小张,我该走了。” “你要去哪?” “经历了昨天晚上的事我想了一晚上终于想通了,我不是个好村长,我要离开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