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屠夫肉铺。 “你做的很不错。”一身黑衣的李慧秀满意的说道,口吻之中充满了复仇的快意。 “你什么时候嫁肉铺里来?” “不行!你杀的人还不够。”李慧秀根本就不想嫁给张屠夫,她故意为难的说道。 “你还要我杀谁?”张屠夫询问道。 “一个瞎子!” “你是说张家的那个瞎子?” 李慧秀点点头。 “好!不过他是最后一个,如果你再给我提杀人的要求,那我就杀了你。”张屠夫掷地有声地说道。 当天晚上。 张府。 屠夫张三翻墙而入。 这是一个非常脏乱的小院,院子里还养着鸡。 一个身材粗壮的女人在厨房里刷着大锅。 那九吉是张府的少爷,肯定不会住在这里。 屠夫张三虽然凶蛮,但是却不打算滥杀,只要干掉九吉就行了。 屠夫张三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这座小院,很快便来到了一处空荡荡的小院里。 这是张孝敬所在的小院,如今张孝敬离开了半个月有余,这里同样空空如也。 最后一个小院,正是九吉所在的小院。 此时已是深夜,九吉也已经入睡了,因此小院的两层阁楼,早已熄灭了灯火。 在房间的一楼,张屠夫发现了一个熟睡的侍女。 这是通房丫鬟,是可以用来侍寝的。 那瞎子九吉就有一个通房丫鬟。 错不了…… 那个认为猪站着走路的瞎子,就应该在楼上。 话说那瞎子挺有趣的,杀了怪可惜,不过没法子。 为了长期拥有李慧秀,张屠夫不得不对那瞎子痛下杀手。 张屠夫一步一步的摸上了二楼。 这房间非常的黑。 虽然是夜晚,但是借助月光,张屠夫倒还是看得到一些光亮,可这间房间,竟然连月光都没有透入。 突然间。 张屠夫隐约感觉到黑影一闪。 噗嗤。 一个什么东西闪到了自己的面前,接着胸口一凉,仿佛有一把匕首刺入。 哐当一声。 匕首掉落。 张屠夫身上穿的一件厚实的牛皮衣,极有韧性。 九吉扔出的飞刀仅仅只是扎破了牛皮衣,根本无法对张屠夫构成有效的伤害。 “去死!”张屠夫提着牛耳尖刀便向那突然黑影冲了过去,那团黑影也向后击退。 张屠夫连挥两刀,根本连黑影的衣角都没有砍中。 嘭! 这房间实在太黑了,张屠夫竟然撞到了木桌之上,那木桌竟然当场被撞塌。 嗖! 又是一把飞刀投掷而出。 这一次张屠夫听到声音猛然向身后挥刀。 叮当一声脆响,飞刀被砸飞。 九吉心里一个咯噔,这张屠夫竟然能够在黑夜之中挡下自己的飞刀,还能够撞塌木桌。 实力不弱! 就在九吉再次给第三把飞刀上毒的时候。 张屠夫扑通一声倒了下去。 在被第一把飞刀击中,飞刀的刀尖便已经扎破了张屠夫的牛皮衣,刺穿了皮肤的一瞬间,战斗便已经结束了。 张屠夫抽搐倒地之后,九吉站在离张屠夫七八步远的距离,并没有急着上前。 只见九吉用手中的飞刀刮过了自己眼颊上的泪水,然后朝着张屠夫的大腿再次扔出一刀。 噗嗤! 大腿之上没有任何防护。 九吉的飞刀半截都扎进了大腿之中。 张屠夫的身体一动不动,很显然他的确已经中毒了。 “少爷发生了什么事?”楼上的打斗声,尤其是那张屠夫猛撞桌子的声音,把丫鬟小翠从睡梦里惊醒,她穿着睡衣来到二楼,怯生生的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有人闯上来想杀我,已经被我放倒了。”九吉大方的承认道。 “要……要不要报官?” “江湖上的事,没必要报官。” “那……要我做点什么吗?”丫鬟小翠主动说道。 九吉意外的看了一眼小翠,小翠这是在向自己表忠心。 九吉原本是想让小翠回去睡觉,不过想了想还是对她说道:“你口技不错。” “多谢少爷。”侍女小翠有些摸不着头脑。 少爷为什么会说这种话? 小翠用舌头舔了舔嘴唇,已然做好了准备。 “一会儿动作很大,这家伙应该会醒。”九吉平静的说道。 “嗯嗯……”小翠声若蚊蝇,内心却在吐槽。 原来男人都是一个样,喜欢在外人面前表演。 “你就站在我的身后,模仿其他人的声音,问这张屠夫究竟是谁派来的?”九吉交代道。 “啊……”小翠恍然大悟,原来少爷说的是这个口技。 “你模仿谁的声音最像?” “额……我模仿韩玉儿和老爷的声音最像,其他人的声音没怎么练过。”小翠回答道。 “你还会模仿老爷?” “嗯……” “你模仿一句。” “我儿九吉,恐怖如斯。”小翠的嘴里吐出了沙哑沉重的声音,竟然和张府张孝敬的声音一模一样。 “额……那一会儿你就用老爷的声音问吧。” “好的。” “等等……容我想想。” 正准备下刀的九吉,站在原地思索了片刻。 “这样吧……一会儿这胖子醒了我再教你,你现在先去取一张凉席来。” “我这就去。”小翠立刻答应了下来,接着她摸着黑从楼下取来了一张单人凉席。 九吉把昏迷的张屠夫,翻了个个儿,使其趴在了凉席之上。 然后一脚踩住了张屠夫的后背,用张屠夫自己带来的牛耳尖刀,一刀扎进了张屠夫的右脚关节,刀尖一搅,再一刺,半截牛耳尖刀就入了脚踝…… 鲜血直流…… 右脚的脚筋就断了…… 九吉没有杀过猪,挑断手筋脚筋的手法,比较粗糙,他反正就是把刀插进骨头关节处,然后一阵搅拌。 这张屠夫的武道修为明显不如瘟道人。 迄今为止,那瘟道人是唯一在中了心眼蛊毒之后还能说话的。 九吉将张屠夫的手筋脚筋一起挑断,然后再用牛耳尖刀刺入他的眼眶,剜掉了他一对眼睛。 做完了这一切之后,张屠夫的血流了,整张凉席,可这家伙居然还是没有醒。 没法子…… 只能上解药了。 九吉从床下处取来了自己的夜壶,这夜壶是空的,不过里面应该还是有一点存货,毕竟还没有洗。 一滴黄金液体。 倒入了张屠夫血肉模糊的眼眶之中。 张屠夫浑身一个抽搐,瞬间恢复了意识。 在意识接管身体的一瞬间,张屠夫便感到了无比的专心巨痛。 “啊啊啊……”张屠夫发出了凄厉的惨叫,他拼尽全力一个翻滚,如同咸鱼翻身一般,从趴着的状态变成了躺着的状态。 接着张屠夫腰部用力,竟然坐了起来。 此时他的手他的脚都已经不能动弹了,如今他真的已经成了一条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