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饼gān端到客厅,腼腆地说:这是我新看到的做法,不知道成不成功。这是酒渍葡萄gān夹心饼gān,做酒渍葡萄gān时用的是白朗姆酒,不知你喜不喜欢。” 楚凌说:我试试看。”他拿起一块试了试,饼gān似乎加了些杏仁粉,一口咬下去苏香可口,而里面先煮后烤的葡萄gān香软香软的,透着甘醇的酒味,滋味非常特别。 俞安远有点紧张:怎么样?” 楚凌说:很不错。”他夸道,俞老师你做饼gān的水平绝对是一流的。” 俞安远说:我只是照着别人分享的配方做的。”他尝了几次味道,嘴巴有些发gān,拿起桌上的水喝了几口。直至杯里的水”只剩下一小半,俞安远才发现有点不对,撑着桌子猛咳了几下。 楚凌注意到那杯水”不太对,不由说:俞老师你喝的应该是酒吧?” 俞安远愣了愣,怔怔地看着手里那小半杯水”。他喝酒后红晕很快上脸,这会儿整张脸全红了。 俞安远说:对不起……” 楚凌起身扶他坐下:没事吧?” 俞安远说:没、没事。”他觉得脑袋晕眩,眼前的楚凌从一个变成了两个,又从两个变成三个、四个、五个,越来越看不清楚,只剩下一个朦朦胧胧的影子。 俞安远隐隐约约听到楚凌笑着说:没想到俞老师居然比我还不能喝。” 听到这,俞安远就没了意识。 楚凌抬手把电视关掉了。 楚凌一向敏锐。 从他注意到酒架上的酒开始,俞安远已经不太对劲,好像有点儿紧张,又好像有点儿失神。 这也是俞安远把酒当水喝的原因吧? 主人已经喝醉了,楚凌也不好再待下去。 见俞安远乖乖巧巧地睡着,楚凌弯身将俞安远抱起来,往俞安远的房间里走。推开房门,入眼的是冷色调的卧室,不太像俞安远这个人的风格。 楚凌没有挖掘别人隐私的习惯,径直将俞安远抱上chuáng,打开灯为俞安远开好空调、盖好被子。正要转身离开,楚凌的手肘却碰倒了旁边的相框。 楚凌抬手将相框扶起,目光却落在了相框里的照片上。 那是两个少年的合照。 其中一个是年少而青涩的俞安远,少年时已隐隐有了如今的轮廓。 另一个少年笑容里多了几分风流味道,一手勾着俞安远的肩膀,将俞安远往怀里带。 楚凌拿起相框看了几眼,觉得有点熟悉,想了一会儿才想明白照片上的人到底像谁。他笑了笑,把相框好好地放回原处,让它看起来像是从来没有被人动过一样。 楚凌看了眼俞安远皱着的眉头,把旁边的台灯关了,转身走出去带上房门。 饼gān挺好吃的,楚凌瞅了眼没收拾的厨房,打了个电话让白诚请个钟点工过来收拾,自己则坐在沙发上解决桌上的饼gān。等钟点工过来把厨房和客厅都收拾好,楚凌才把整批饼gān打包走,回了自己家里。 第二天楚凌出去晨练,撞见了同样穿着晨运服的董琛。 他们最如胶似漆的时候,董琛每天早早和他一起起来锻炼,两个人在林荫道里接吻,偶尔会有人经过,但薄薄的雾还没散,别人很难看清他们的模样,感觉又刺激又有趣。 楚凌看了董琛一眼,说:我记得你不住这边。” 董琛说:现在住了。”虽然还没搬家,不过不妨碍他提前过来等着。 楚凌不想为董琛改变自己的作息习惯,没有多说,戴上耳机往前慢跑。楚凌对住的地方也挑剔,这边离白诚公司不算近,但周围有山有水,空气新鲜,管理优良。 楚凌绕着湖跑了两圈,董琛也跟了两圈,两个人的气息都很平和。他们平时都有定时健身的习惯,这点运动量对他们来说都不算什么,只是让胸腔张开一点,一整天都更有活力。 楚凌没打算和董琛玩谁也不理谁”的游戏,开口问:今天不用上班?” 董琛说:要啊。”他眨巴一下眼,但你教我的啊,工作虽然要紧,但身体更要紧。熬夜工作是蠢货才做的事,为工作拖垮身体更是蠢货中的蠢货才做的事。” 楚凌没再说什么。 董琛亦步亦趋地跟着楚凌:我给你做早餐吧。”他看着前面的市场,早上的食材很新鲜啊,我这就去买。” 楚凌瞅着董琛。 董琛小心翼翼地说:楚哥,你会给我开门的吧?” 楚凌说:董琛,你不用这样。” 董琛说:不是说好是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