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哪儿呢?师尊都生气了。自家老婆不好看还是怎么的?非得看别人的。” 双安:…… 朝苏墨微微颔首行礼,然后默默转头。 只是目光路过天刹时候,唇角微微勾起,笑得别有深意。 赤·裸裸的占有欲,在那双- yin -郁的眸子里荡着。明明是很- yin -沉、骇人的眼神,放在双安这个少年身上,却是意外吸引人。 虽然目光不过轻飘飘一瞥,但天刹却是心中激荡,连手上注- she -器都险些拿不稳,连忙挥手让人走开:“你……转过去转过去,别看我!” 双安嗤地一声笑,迈步到天刹身边,凑近他耳垂,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缓声说:“不是你让我看你的?又反悔了?学长,说过的话要负责。” 一字一顿,掰开来讲给天刹听。抑扬顿挫的音调荡在耳蜗,像是辗转了几番,才进了思绪,一波涌入,萦绕许久,又是一波回声,于脑海荡来、漾去。 天刹舔舔嘴唇,一手攀在双安手臂,妖媚的眸子朝双安眨着,笑得分外妖娆:“学弟,你这种迫不及待又饱含欲·望的眼神,让我腿软,腰也软了,全身上下除了一个地方,都是软的。学弟要不要检查一下?”说着,轻轻扶住他的手,往自己腰上摸,又引着徐徐往下。 不就是撩和不要脸?来啊,这种小狼狗儿,会是他的对手?反正大不了,就是一块儿滚回房里爽一把。 苏墨见这俩人越来越离谱,一支金色箭矢狠狠朝两人掷去,夹带着致命的灵力。 拖着金色长尾的箭矢正正从那俩人即将相贴的额间扫过,一分一毫都没偏差。吓得两人连忙分开,双双看向床上人。 “双安,去门外。天刹,过来。”苏墨冷冷开口,下的命令也是言简意赅。 天刹手指扫过双安下颌,一声妖冶的笑:“回房等我,乖学弟。”然后,拎着一堆东西到床边,卖力地挂点滴瓶、插输液管,折腾他的药剂。 苏墨看双安乖乖出门去,这才敛了目光,替元舒褪去衣衫,腰下露出一小节皮肤准备打针。 天刹弄完手上的活儿,坐到元舒身边,看了一眼,直接上手就给他往下扒:“师尊,露少了,再多点儿,不然裤子会勒住屁股上的肉,咱们这是肌肉注- she -,你这样会让他肌肉紧绷。到时候注- she -困难,还疼。你看,差不多露出小半个就好了。”说着,又拿过酒精棉球,作消毒用。 苏墨嗯了一声,又往下拨了拨,思考片刻,还是决定整个退下去。 睡得昏沉的小少年,突然被凉风扫过,又被酒精棉球糊了一把,迷迷糊糊醒来。 动动身子,又扭扭腰。 眼睛缓缓睁开,长长睫毛扫过苏墨胳膊,元舒轻声呢喃:“师尊?你在做什么?我裤子……怎么,好像没了……啊!” 最后一个感叹词,完全是因为措不及防被扎了一针。 “放松放松,小元子,放松!打针呢,别慌!” 听到是在打针,元舒这才放松下来,两只手揪着苏墨衣服,脸色越来越红。等到天刹把针头拔了,给苏墨一个就棉球帮他按着,元舒已经快要变成煮熟的虾子。 尤其是,苏墨怕他药水化不开,掌心还轻轻覆住,帮他捂暖和些。 待弄好,苏墨把人翻正过来,便喜提一只惊慌的元·小鹿·舒,还是烧红的那种。 天刹过来,帮元舒扎上点滴针,动作干净利落。 随后捏捏元舒脸蛋儿:“双安说,你真实年纪和我一样大,怎么能比我可爱这么多呢,嗯?看这一脸的胶原蛋白。” 他说的没错,比起同龄人,元舒就是个象牙塔里出来的宝宝。长清虽然平时对他苛刻了点,还很爱胡言乱语。但就是这样的环境下,才养出来元舒这样的- xing -格。他可以很软,心地善良,能全身心地依赖。也可以面对世事,勇敢独立地承担。 没有因为家庭的抛弃而心生怨愤,也没有因为生于道观就故作清高,对师父也是敬重而非畏惧。他就是个出生于普通家庭的孩子,在长清的可以保护下,更加不谙世事,也显得比真实年龄要小一些。 但元舒显然没意识到这一点儿,只低头揉揉眼睛:“可能是因为……之前一直在读高中的缘故吧。”毕竟天刹已经大学读了三年,也参加过无数次通灵实践课,见得更多更广,自然显得要成熟些。 天刹笑笑,一句“挺好的”像是喃喃自语。 后有朝苏墨认真道:“师尊,我贸然站队,需要和家里讲一声。放心吧,我那边的人绝对可靠。” 上次水杉林一战,可谓妖与人划清界限的分水岭。天刹身为治疗学院的人,他身后的整个医术家族都将为他此次任- xing -负责。这就等于把二选一的选择题毫无预警地抛到自家长辈面前,让他们去选。要么站在妖族这边,要么不要天刹这个后辈。 偏偏他这个后辈,还是家族年轻一辈唯一的佼佼者,整个家族就靠他来传承。所以,天刹给自己家族出的这个难题,难于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