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的感觉从脚尖蔓延到全身。我不由放松,心平气和地躺在那里。脑袋也随之放空。心灵也很久没有如此平静。自从遇见徐世倾总会莫名其妙的心慌,有种抓不住的空虚感。 我尝试着睁开眼睛,眼皮却沉重的很。可就算我不睁开眼睛,我也知道自己正沐浴在一片红光之中,如冬日阳光般温暖。 正当我享受着这一份舒适的时候,忽然一阵恐惧涌上心头,我像被驱逐出这美妙的感觉一样,猛的睁开眼睛,看到徐世倾正在坐在床边,一只手正被他握住,从他握住的手里传来温暖让我感觉他是真实存在的。 “你醒了?身子还好吗?” 我点点头,从没有如此舒服过,像刚刚去做了按摩一样轻松。 “这里暖暖的。”说着我指指自己的小腹,那里还有暖流不断涌出。 徐世倾把手放在我小腹上面,松了口气道:“看来血珠已经在你的身体里生效了,没事就好。” “它在我身体里?”听徐世倾这么说,我也将手放在小腹,似乎真有个东西在那里,源源不断的给我温暖和力量。 跟着徐世倾经历了这么多, 我对此事见怪不怪。但还是忍不住念叨几句,好奇这身体到底和常人有什么不同之处。 想到这里,我对肚子里生命的厌恶也轻了不少,虽然不是自己自愿怀上的,但它也是身体上的一块肉,我怎么能不爱? “叩叩” “两位施主在吗?” 主持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我顺着声音看向外面,天还没有亮,这么早就来找我们许是有什么急事。 “来了。” 徐世倾刚打开门,主持便从外面跌进来,一副慌张的样子。吓的身后跟着的小和尚伸手去扶。 我也坐起来,担忧道:“大师您慢点。” 稳住身形,主持向我们两人行礼道歉。 “怠慢两位,老衲在这里赔礼了。” 主持的话让我和徐世倾大眼瞪小眼,看他这架势好像是把我们当成不得了的人物。 “二位不是来取血珠吗?老衲现在就带二位去。” 主持这一行为把我搞蒙了,徐世倾没多说什么,谢过主持便要跟着他去。 “我也去!”我急忙下来,血珠不是已经在我的身体里吗?怎么还去取血珠?不顾徐世倾责备的眼神,我执意跟上去。 主持在 前面引路,我和徐世倾跟在他后面,小和尚走在最后。 这条路还是晚上我跟踪徐世倾被鬼打墙的那条路。现在这条路少了晚上的阴森,变成了一普普通通的石板路。 主持停在晚上那间厢房前面。现在那厢房上挂了把锁,主持打开锁,请我们先进去。 屋里点着长明烛,除了一正对门的地方摆了一张长香案再没有别的东西。香案上放着一个基座,基座上供着一颗普通的珠子,估计就是血珠。 “珠光灭贵人来。这珠子昨晚失去了光芒一定是因二位的前来。”主持激动地说着,“而且昨晚老衲受到了煊宗祖师的点化,务必请二位带走珠子。” 主持说的真诚,在不明白的人听来像是得了疯症。 我好奇道:“煊宗祖师不是几百年前就死了,他怎么还会点化你?” “是托梦!”主持两只手激动的颤抖,意识到自己失礼,立即默念佛经。能当上主持一定不是泛泛之辈,佛门讲究清净,能让这僧人激动成这个样子,一定不是凡事。 接着主持让小和尚取了珠子用一块黄布包上,放在一个锦盒里交给徐世倾。 “可是,那珠子不是……”我刚要把实情说出,徐世倾拉拉我的手,示意不要再说下去。 徐世倾谢过住持,拉着我走出屋子。这时天已大亮,在那间屋子里我们竟然待了那么长时间! 回去的路上我问徐世倾,“珠子不是已经到我的身体里吗?你怎么还要个没用的?” “别人给的为何不要?” “啥?” 我像看到假的徐世倾一样呆在那里,对上徐世倾坏笑的脸庞,一本正经的他显的很是调皮,像家里恶作剧成功的小孩。我不由看的有些呆,徐世倾竟然会有种这种表情,什么时候不可一世的鬼王也贪起这种小便宜? “我脸上有东西吗?” 见我一直盯着,徐世倾摸摸自己的脸。 我急忙摇头,脸却不由自主的红起来,急忙遮住不让他看到。不然他又该取笑我了。 “没事没事,既然拿到珠子,我们就快回去吧!” 我们驱车回去鬼医住处报告情况,得知血珠已经乖乖待在我的身体里,鬼医笑的灿烂。让我有种他奸计得逞的感觉。 “鬼医,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呀?”我疑惑问他。 鬼医连 连否认,又是一脸严肃地说:“老朽怎么会糊弄夫人!那老朽这鬼命是不想要了!” “可不敢这么说,您怎么也是徐世倾的得力助手呢。”说着,我向徐世倾的方向看了一眼,正撞见他拿着装珠子的锦盒不知道在想什么,根本没有关注我们这边的情况。 鬼医接着说:“王和夫人倒腾了一晚上,也回去休息吧,这样对胎儿也好。” 徐世倾顺势点点头,收了锦盒带我回家。 有了血珠,我明显感觉好了许多。以前动不动便感觉累,现在浑身似乎有用不完的力量。但煊宗祖师说的安定侯墓一直让我在意。让徐世倾接人会是接谁呢?徐世倾是鬼王,难道再接这个鬼回来? 正想着,我脑子里便脑补出一系列鬼的形象,一阵寒气便从背后升起来。 “我出去会儿。” 是徐世倾从我身后经过,难怪我会感觉到一阵寒气。我耸耸肩示意知道了。 安定侯、安定侯……这名字越念叨越熟悉,我在网上找了会资料,都是些历史名人,感觉跟徐世倾没有任何关系。 我关上手机,一时间觉得烦躁,这个安定侯到底是谁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