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尸客

家里只有男丁,不留女眷,这是背尸客的宿命。我爷爷就是一名背尸客。我离家三年,老爸死不见尸,在调查老爸死因的时候,却意外遇到了一具顶着红盖头的艳尸,和艳尸的斡旋之中,盖头不慎掉落,她视我为她的丈夫。为了活命,我被迫成为了一名背尸客……

作家 奔三 分類 悬疑灵异 | 72萬字 | 187章
第42章 火车上的美女
    第42章 火车上的美女

    看车窗上映出来的那个女孩的影子,顿时把我吓了一大跳,啊的一声惨叫,整个身子都不由自主的往座位的里面挤。引的车厢里周围的人,都朝我张望,以为我是一个神经病呢。

    这几天,因为知返涯那具艳尸和张倩的事情, 已经让我草木皆兵了。

    突然之间,刚一睡醒,却忽然看到车窗外的一个陌生女孩子的影子,真的是把我吓的不轻。

    我的异常举动,引来旁边一个女孩子一阵哈哈大笑。

    我定了定神,扭头朝身边的座位看去,却见原本坐在我身边的慧心法师不见了,只有一个陌生的女孩子,二十多岁的样子,正是车窗上的映出来的那个女孩子,此时她正乐的前俯后仰,手里还把一个毛茸茸的不知道什么尾巴的皮毛做成的钥匙链的装饰。

    “神经病。”我本来心里就窝着气儿,又看到对着身边的这个女孩子幸灾乐祸的样子,于是生气的骂了一句。

    “诶,丑八怪,你骂谁神经病呢?”身边的这个女孩子突然恼怒的问我。

    我又转头看了她一眼,问:“你骂谁丑八怪呢?”

    我话音刚落,没想到这个女孩却对着我动起手来了,一把捏着我的下巴,把我脸对着车窗,说:“你看看你自己脸上的伤,我骂别人丑八怪,就对不起你。”

    我看着车窗上倒影出来的影子上,脸颊红一块白一块,的确是很丑。但是,我也忍受不了一个陌生的女孩子, 这么对我脸上的伤调侃和诋毁。

    于是我一把甩开那个女孩子,伸手指着自己脸上的伤,说:“这些不是伤,是军功章。你不了解的实情,就不要妄加评判。”

    这女孩子撇撇嘴,冷笑一声,嘴巴里啧啧两声,一脸不屑的说:“啧啧,还军功章,你这些伤还是舍己救人的时候,留下来的啊。”

    “没错。这些伤,换过来一条人命。”

    我说完,这女孩子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对着我翻了几个白眼。

    我懒得再跟她闲扯,于是指着她屁股下的座位,问:“坐在这里的那个和尚呢?”

    这个女孩用手里钥匙链上的那个毛茸茸的尾巴指了指车厢的一端,说:“那个和尚啊,人一个出家人,可懂得怜香惜玉了, 见我一个女孩子只买到一张站票,主动把座位让给我了,自己躲到厕所门口了。”

    听到这话,我不禁有些好笑,说:“林子大了真是什么鸟都有,多厚脸皮的人都能遇到,还怜香惜玉,可真是笑死我了。”

    “丑八怪,你别不识抬举啊,惹恼了我,没你的好果子吃。”

    我看她恼羞成怒的样子,笑了笑,“姑娘,我告诉你,我从小就是被吓大的,还真不吃你这一套。”

    这几天我什么没有见过啊,连知返涯的那具艳尸,我都睡了,我还怕她一个黄毛小丫头嚒。

    说着,我直接起身,绕过身边的那个女孩子,去厕所撒了一泡尿。

    出厕所的时候,我看慧心法师躲在两个车厢中间的吸烟区,周围有三五个男人正在吞云吐雾,慧心法师用衣袖捂着自己的口鼻,一声又一声咳嗽着。

    我忍不住走上前,问他,闻不了烟味,还躲在在这里干嘛,又不是没有座位,是在不行躲在厕所门口, 也好很多啊。

    慧心法师这个时候倒是一副慈悲的心肠,说一车厢的人来回上个厕所,他站在厕所门口,多有不便。

    “活该。去坐我座位上去吧。”我说着,让慧心法师赶紧离开这个吸烟区。

    没想到,慧心法师却脸红的像个红屁股一样,双手合十,一个劲的阿弥陀佛,说是使不得。

    我当即有些生气了, 没见过这么婆婆妈妈的和尚。

    问明白缘由之后,原来是刚刚坐在我旁边的那个女孩子,总是对慧心法师动手动脚。

    慧心法师,他又是一个出家人,戒律严谨,不敢坐在座位上了,这才躲到了吸烟区。

    我无奈苦笑一声,这个和尚,原来也有害怕的东西,竟然还是活生生的女人。

    等我走回到座位的时候,却见那个女孩子已经坐到了我的座位上,然后拍拍靠走道的慧心法师的座位,让我坐下。

    “为什么,我不能坐回自己的位子?”我问了一句。

    “我怕你再去厕所,我来回给让路,麻烦。”这个女孩子轻描淡写的说道。

    我咬了咬嘴唇,一脸不爽的坐下。

    刚一坐下,她突然递给我一杯饮料,笑呵呵的说:“刚刚,对不起了,请你喝瓶饮料,坐了你们的座位,还骂你丑八怪,真是对不住了。”

    我见她道歉挺诚恳的,咱也不能一锤子把人打死,是不是,于是得意的轻笑了一声,说:“睡了一路,还真有点渴,谢谢了。”

    说着,我拧开饮料,一口气喝了半瓶。

    放下饮料,我有些好奇地问:“诶,你对人家一个和尚动手动脚算,怎么回事啊?都被你吓到车厢的吸烟区了。 好家伙,在里面一直咳嗽着呢。”

    身边的女孩撇撇嘴,不好意思的笑笑,说:“我看他是个和尚,就逗他玩玩,也就拿着这尾巴,撩拨了两下他的耳朵,没想到他真的红着脸起身走开了。”

    说着,她伸手挥了挥手里钥匙链上的那只尾巴。

    我立马抹了抹自己的鼻子,问:“刚刚我睡觉时候, 感觉鼻子痒痒的,是不是也是你弄的事儿。”

    这女孩子立马捂着嘴巴嘻嘻的笑了起来,说:“我就是看你睡的挺香的,也想逗逗你。”

    我情不自禁的对她翻了一个白眼。

    我们也算是不吵不相识,在座位上聊了一会儿。

    她很健谈,是一个比较开朗的女孩子,其实她长的也不丑,是属于特别耐看的那种,刚刚我和她争吵起来说的那些话,主要是想气气她。

    聊了一些有的没的,权当打发时间。

    最后,我好意的提醒她一句,说:“姑娘,现在这世道乱, 坏人多,别整天大大咧咧的跟陌生人有过多的接触,不然,人家把你卖了,你还替人家数钱呢。”

    这姑娘皱了皱眉头,问:“那你是好人还是坏人啊?”

    “我当然是好人了。”

    这个姑娘撇撇嘴,说:“坏人从来都说自己是好人。”

    “我就是好意提醒你一句,你怎么还不识好人心呢。”我有些不爽的说。

    “那,我也好好意提醒你一句。”这姑娘说着,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接着说:“别喝陌生人的饮料。”

    这句话,让我心头一惊,看着面前的桌子上,刚刚她递给我的那瓶,已经被我喝的只剩一个底儿的饮料,问:“你在这饮料里面动手脚了?”

    “就动了一丢丢。”这个女孩子用手比划着,跟我说。

    也就在她话音刚落的同时,我突然感觉到肚子一阵绞痛,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撕扯着我的肠子一样。

    “你特么真卑鄙啊。”我捂着肚子,疼痛难忍,对着她骂了一句。

    “谁让你刚刚惹我生气了。”这个女孩子一副诡计得逞的样子,对着我的意的说。

    “我草你大爷的。” 我对着她骂了一句,肚子疼的我已经开始额头冒汗。

    听到我的咒骂,她并不生气,反而一脸坏笑的指了指厕所的方向,说:“我说过,你还要去厕所吧,赶紧着,我正好不用给你让路了。”

    “你给我等着。”我哭丧着脸,指着她,说了一句,就赶紧捂着肚子,弓着腰,往厕所的方向跑。

    可是刚到厕所门口,就见火车的乘务员走了过来,把厕所的门给锁着了,说是火车马上进站了,厕所不让使用了。

    我求了半天,却迎来乘务员的一句嘲讽,说那么大的人了,忍一会儿,能被屎给憋死吗?

    我在心里骂了一句你大爷,再朝我们座位看去的时候,那个女孩子已经不见了。

    慧心法师得知列车进站的消息,从吸烟区走出来,提醒我该下车了,却见到我正捂着肚子站在厕所的门口。

    随即,把我扶回座位上。

    坐在座位上,我肚子疼的浑身发抖,紧紧的攥着拳头,头上冒着冷汗,胳膊上起满了鸡皮疙瘩。

    好不容易挨到火车进站下车,我直接捂着肚子,冲进了车出站口的厕所。

    就两个大便隔间,还有一个门上贴着“维修”两个字。

    好在我冲进去的比较早,蹲下来之后,肚子里绞痛的感觉并没有停止。

    像是有一个庞然大物要从菊花里挤出来似的。

    这个时候,隔间的门外响起了砸门的声音,一个男人的声音传了过来,“你赶紧着啊,后面好多人等着呢。”

    一催促,我就着急,再加上肚子里传来的阵阵剧痛,根本是不上力气。

    “快点啊,生个孩子也没有这么长时间吧。”门外那个男人焦急不堪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草泥马,催什么催啊,老子生的双胞胎。”我对着门外恶狠狠的骂了一句,门外的那个男人终于消停下来了。

    他妈的,我觉得比生孩子还难受。

    憋着气,脸色涨红,突然从菊花里传来一阵撕裂的疼,草他妈,像是被人爆了一样。

    我低头看看大便池里,一个通体发白,还带着粘液的软体虫子,足足手腕那么粗,别提有多恶心了。

    我喘着粗气,按了一下冲水,那虫子,随着水里滑进了下水管道里了。

    直起身,肚子终于好受了很多。

    门口的那个男人,见我脸红脖子粗的一脸怒火,怯怯的给我让开了一条路。

    慧心法师在外面等着我,见我出来,问我是不是不舒服。

    我哪里好意思说,因为喝了火车上那个女孩子给的饮料,从肚子里拉出来一条虫。我没有脸说。心里只有深深的恨意, 等我再遇到她,我特么非剥了她不行。

    出了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已经没了去金屋岭的班车。

    于是只能在车站附近,找了一家小旅馆,先凑合一晚上。

    天亮之后,我和慧心法师,赶最早的班车,去了金屋岭,从金屋岭又问了问路,最后,一个赶着驴车的老大爷,带着我们去了大坝寨。

    下了车,一天又快过去了,天上日头都落到了半山腰上了。

    那老大爷好心问我们,到大坝寨是要找谁。

    当我告诉他,找赛金花金花婆婆的时候,那老大爷捋了捋胡子,指着寨子边的一个正在收摊小卖部老板娘,说:“找赛金花啊,她住在山里,估计你们也不好找,你们就在那个小卖部边等着吧,赛金花的孙女,每天太阳落山的时候,都会去那家小卖部。”

    我和慧心法师一脸感激对着那个老大爷谢了又谢。

    到那个小卖部门口的时候,和收摊的大姐聊了两句,说起金花婆婆。

    那个大姐告诉我们,说今天金花婆婆的孙女还没有来,让我们等一会儿。

    替那个大姐往屋子里面搬了两个箱子,慢慢的也熟络起来。

    当太阳没入西山的时候,小卖部的大姐,指着远处一个蹦跳着,跑过来的一个女孩,说,那个就是金花婆婆的孙女。

    等她走近, 我不觉得轻笑一声,世界就是小,这不就是在火车上遇到的那个姑娘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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