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 你们不能……”贺清梅想说你们都是男人,不能在一起。说的时候,整个人都在抖。 “我能。”贺清淮只是靠在门跟她对视,定定说道。 贺清梅也不知为何,双眼涌现出一丝眼泪,眼眶都红了,咬着唇一言不发,就这么努力瞪着他,眼神倔qiáng。 在知道他哥喜欢的时候,她似乎一点也不觉得惊讶。 她现在只是很担心,也很迷茫,她不认为这种事情是对的,她知道她无法真的阻止她哥的决定。但是还是想试试,在她心里,依然觉得这种是畸形的恋爱。 “好了,姐,回去睡觉吧。”贺清qiáng见他们两个对视着,谁都不想认输似的,走了过去,拉了拉贺清梅的衣袖。 “哼。”贺清梅甩开他的袖子,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对着贺清淮气哼哼的说了一声,就走了。 “哥,早点休息,你知道她没有别的意思的。”贺清qiáng望着贺清淮解释道。 “嗯,回去让她别哭了,明天眼睛肿了就不好看了。”贺清淮并不在意地笑了一下,这两小孩他从小护着长大的,自然是了解他们的性格。 贺清qiáng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多说什么,二哥从小就早熟,不需要其他人对他的决定指指点点。 后来回到房间之后,贺清qiáng先是敲了敲贺清梅的门,里面传来哭腔:“进来。” 只见她趴在chuáng上哭,哭的很大声。 “现在死心了吧。”他手上拿着抽纸,神情冷漠,只是给她递着纸。 贺清梅也坐了起来,耸着鼻子,说话声断断续续的:“呜呜,烦死了,第一次对一个人一见钟情,爱情的芽儿还没萌发,就已经被掐灭了。” “你到底是在为了你的‘爱情’哭,还是担心二哥?”贺清qiáng坐在她chuáng边面无表情的戳破她。 贺清梅打了一个哭嗝,抿着唇不说话,陷入回忆似的,面露惊恐之色。 “他……苟哥他们都死了,好惨,哥……” 苟哥就是之前村里两个搞同性恋的男人,一个被打断腿赶出村子,后来在后山找到了他的尸体,然后另外一个在看见他的尸体之后,就投井自杀了。 他们两个性命,并没有让贺家村的人接纳两人的感情,反而将这些丑闻死死捂住,想要永远埋藏在深井中。 在某些人眼中,鲜血和爱情并能在他们心中留下痕迹,他们守着固有的思想,试图让去死的尸体发烂发臭,却选择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贺清qiáng闻言也是神情一动,伸手抱了抱那颤抖的贺清梅,低声安慰:“别怕,二哥不会这样,他们不是贺苟巡,他是贺清淮,从小就很厉害的二哥。” 贺清梅紧紧攥着他的衣袖,脸面埋在他肩膀上,轻轻啜泣,那个尸体是她在后山采蘑菇的时候发现的。 她害怕,贺清淮也变成那个样子。 —— 贺清淮回了浴室,只见顾辰停半眯着眼睛躺在浴缸里,水波在他肌肤上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一半都浸在水中,湿漉漉的,白皙皮肤水洗之后越发稚嫩了。 露在水外面的膝盖红了一圈,微微曲着,见他进来,掀起那双迷离性感的眼瞳看着他,深邃的眼窝,又像是深海一般神秘,唇瓣艳似鲜花,因为亲吻过多,所以显得有些肿。 眼尾带着一抹红色,宛如没有鱼尾的美人鱼,还是一个魅惑男心的美人鱼。 贺清淮半蹲下去,浴袍的下摆沾上了地上的水,他却丝毫不在意,他望着他的眼睛,语气调笑,“听见了吗?” 顾辰停只是转眸看着他,一副承欢婉转又受不住的性感模样。 贺清淮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手指慢条斯理地撩了一下他轻放在外面的苍白手指,神情淡淡带着侵略:“才一天,我小妹就想给你当媳妇,顾叔你觉得怎么样呢?” 顾辰停眼神清冽,不做声,只是抬手,用力按住他的脖子,抬起下巴吻住他的嘴,用行动告诉他,他的答案。 贺清淮手指穿过他湿漉漉的发,睁眼看着他的清俊眉眼,近在咫尺的睫毛颤抖,宛如一朵飞蛾扑火的鲜花,即将在绽放中燃烧。 他的唇早已经被吻熟了,被吻湿了,罪魁祸首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一遍一遍的侵食他的唇舌,让他唇舌都变成自己熟悉的味道和感觉。 有一种在他身上标记的感觉。 良久,贺清淮抱着顾辰停出来,浴袍已经被打湿得不行了,变成皱巴巴的一坨了。 贺清淮将人放在chuáng上,然后随后扯掉了浴袍,往chuáng上爬了过去。 顾辰停条件反she一抖,抓着他的手腕,双眸含泪,声音哑成了低磁的感觉,他慌了:“贺清淮,不行了。” 贺清淮按住他的手,勾了勾唇,亲了亲他额头,“我知道,我抱你起来chu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