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隆! 我咽了口唾沫,一只手抓住了大门,手上的青筋暴露,足见我现在有多么害怕。 我重重地将房门关上,手忙脚乱地上锁:“没事没事……应该是我听错了!” 回到椅子上坐下,我心跳地非常快,身子紧绷着,只有半边屁股落在椅子上面。 不停自我安慰着,却一点也不管用,我记得很清楚,刚才明明听见了陈生在喊我! 上次给我送宵夜也是同样的情况,现在想想还好宁采儿阻止了我,不然我就要把蛆虫当成面条全吃了! 随着回忆的展开,我感到一股寒意深入骨髓,自己该不会又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给盯上了吧! 叮铃铃! 急促的电话铃声打破了接听室里的寂静,同时也打破了我身体的平衡。 被吓了一跳,我整个人微微前倾,屁股已经离开了椅面。 我才反应过来敲门声消失了,接听室里只剩下铃声响动,奇怪的是电话铃声突然变的有些干涩起来,听着有些嘈杂。 但我没放在心上,慢慢放松下来:“好好工作,不要胡思乱想了!” 我拿起了听筒接通电话。 “你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吗?” 老套的开场白我已经说了不知道多少遍了,像是一个开关,瞬间让我投入到工作当中。 可电话的另一端却迟迟没有声音传来,十分安静。 “你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吗?” 我重复了一遍,可依然没有人理会我,不安的情绪开始悄悄蔓延,我拿着听筒的话微微颤抖着。 我有些犹豫要不要挂断电话,上次的遭遇还让我记忆犹新,我可不想再接到小女孩的电话了! 我大着胆子又重复了两遍,确认电话另一端没有人之后,我做出了决定。 我慢慢地放下听筒,可突然有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张久!张久!” 是个女人的声音,听起来很陌生,但我总感觉自己好像在哪里听过她的声音,似乎是潜藏在我的记忆深处! 我将听筒拿起来放到耳边:“你好,这里是自杀求助热线……” 既然有人声出现,我就不怎么害怕了,没有特殊情况,我还是要尽职尽责的。 、 自己最近犯错太多了,虽然一直处于身不由己的状态。 可陈生只认死理,他不会去了解我犯错背后的原因,只要看到结果就行了。 我已经被赶出宿舍了,再有下一次,我估计自己就要被开除了! 只是当我再度询问之后,电话另一端却又陷入了沉默当中,似乎刚才的呼喊只是我的幻听! 可那声音实在是太真实了,就算是现在也仍在我的耳边萦绕着! 不对劲! 我分明听见了女人的声音,我用力地晃了晃脑袋,再三确认自己不可能出现幻听。 “张久!张久!” 我感到一阵毛骨悚然,女人的声音再度出现了,但这一次我听的更加清楚了。 女人的声音似乎并不是从听筒里传出的,更像是在……我的耳边! 我颤抖着手试探性地将听筒拿远了一点,女人的声音依旧在我的耳边盘旋,大小没有产生任何变化,很平滑也很惊悚! 我猛地回过头去,自己身后空无一人,只能看见紧闭着的房门。 又是我自己在吓唬自己? 我盯着房门看了一会儿,什么异常都没有发生。 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回过头,没有理会女人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我的直觉告诉我现在最好不要刨根问底! “女士,请问有什么事情嘛?没有的话……” 嗙! 就在我犹豫要不要把电话赶紧挂断的时候,我的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巨响! 随即一阵冷风吹过我的后背,有些单薄的衣服无法抵挡寒意的入侵,我不禁打了个冷颤。 我再次回头,身后的大门居然被打开了,门外黑乎乎的,接听室里昏暗的灯光连门口都无法照亮! 什么情况?我不是把门锁上了吗? 刚才看还好好的…… 我傻眼了,我关门的时候确认了好几遍,肯定是上了锁的,可现在大门却自己往里打开了! 凝望着门外无边无际的黑暗,我突然有一种感觉,在黑暗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紧紧地盯着我看! 身体一下子变的僵直起来,额头渗出了细密的冷汗,我的双脚微微颤抖着,凛冽的寒风从敞开的大门涌进来穿透我的身体,浑身的肌肉绷的更紧了! 联想到死人肉和小女孩,我感到非常害怕。 “不行!得赶紧把门关上!” 我顾不上电话了,将听筒扔在接听台上面,起身走到门口用力将房门关上。 上锁的时候我特意留心了一下,确保万无一失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可想想又觉得有点不保险,转头打量了一下接听室,随即从角落拉了桶矿泉水堵住了房门。 “可能是刚才没有锁好……” 我尽量把一切事情往好了想,现在距离交接班的时间还很长,我可不想自己吓唬自己一整晚。 叮铃铃! 又是一阵急促的铃声响起,我回头看向接听台,下意识地走过去就要拿起听筒。 可当我的手碰到听筒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自己刚才明明没有挂断电话,听筒也只是随手扔在接听台上面! 可现在听筒却出现在了座机上面,电话铃声疯狂响个不停,像是在催命! 是我记错了吗? 我走到接听台前低头盯着电话,迟疑了片刻还是拿起了听筒。 “你好……” 话音未落,我就听到一阵刺耳的电流声响起,下意识地将听筒拿的离耳朵远一点。 我想起小女孩之前打来的电话,开始也是安静的,然后是电流声,再然后就是小女孩追问我为什么还没找到玩偶…… 我的呼吸微微一窒,一颗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突然电流声停滞了,电话另一端陷入了一片寂静当中。 我莫名有一种预感,可怕的事情即将发生! 一个女人的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很清冷带着些许焦急,听起来像是从远处传来的,有些飘忽不定的感觉。 “你好,请问有看见我的女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