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死也要OOC[快穿]

一本快穿。我的小桑小可爱和城主大人。

作家 不是风动 分類 耽美 | 58萬字 | 206章
第(15)章
    桑意在他怀里蹭了蹭,而后翻身表示自己想要睡了:"知道啦。"

    谢缘给他盖好被子,看着他睡着后,出去嘱咐手下人把桑意的东西收拾一下,过后跟着他们一同启程。

    副官很惊奇:"少将军也跟着去吗?"

    谢缘不动声色:"他非要跟着我来,我也没有办法。"

    两天后,"非要来"的桑意跟着谢缘一同坐上了马车。路途遥远,从车窗往外看,一路从江南美景转为风沙坦途,快到燕山北楼的时候,已经是接近关外的景象。

    上回谢缘受伤的地方离这里不远,桑意靠着系统定位找到他时正逢雨天,所以观感不qiáng烈。桑意现实中也在江浙一带参军长大,过后跟着谢缘回到江陵,都是南方景象,未曾到过北边。他一路走走看看,单是稀奇古怪的物件就买了好多样,谢缘笑他:"是不是要在这里安个家?"

    桑意也就收手了,反倒是谢缘看他消停了,又给他挑了些jing巧杂物,另给他裁了几身衣裳。南边穿褙子罩衣,北边兴宽松长衫,一样是jing巧贵公子模样,另一样是风流隐士的气度,谢缘执意想把他打扮成个好看的瓷娃娃,桑意不好说什么,只好微笑着接受了。

    此刻离北楼棋会还剩三四天,谢缘本就在计划中算入了这几天的日子,便和他在燕山附近住了下来。这期间,桑意闭门不出,积极备战,谢缘在旁边指点观看,倒也不觉得烦闷。

    真正比赛时,桑意一路过关斩将,赢得不费chui灰之力,反倒是让他本人有些失望。

    桑意道:"早知道就多玩几天了。"

    适逢一场棋会结束,谢缘等在外面,看着随从给桑意披上外袍,两个人并肩往外走。桑意很低调,谢缘却并不低调,他没有对外隐瞒自己的身份,只说来瞻仰棋坛风云际会,每天派了人轮流值守,所有人都不敢搞小动作,桑意也因以没受到任何骚扰。

    两个人看外面红蓝幡旗旁复刻的棋盘,将黑白两子最后一颗的对局情况定格在众人眼前,北楼下的人一见上面有人出来,立刻便有好事者喊了出来:"快看!那就是这回摘星局的第一名!"

    谢缘也听到了楼下的骚动声,以为桑意会怕生,想要将他拉进外廊靠内一侧的时候,却见身边人楞了一下,接着踮脚往外看了看。人群的喧闹声顿时更大了,其中还有不少女郎,拼命挥着手绢,争相一睹第一的风貌,更有姑娘喊道:"郎君说说话好不好呀!"

    桑意低头一笑,眉眼弯弯,朗声答道:"好呀!"周围风声都好像化入了他这一声笑中似的,谢缘停下脚步等他,唇边也勾出一个浅淡的笑容。

    桑意十六进八,乙组第一,六进四,第一,四进二,第一,最后巅峰对决,照旧是第一。若非每次对局都会验明正身,搜空随身物品并有人实时复盘的话,有人几乎要以为他串通了裁判作弊,这样的胜利几乎是毫无悬念。

    唯一一点差池出现在开奖时,桑意冲着谢缘要的那幅兵甲图去的,最终到手的却是另一卷三朝古画。

    北楼棋坛的人解释说兵甲图在转移途中为混入燕山的北诏人所劫,故而换了奖品。桑意领到的三朝古画价值更高,他却懒得要,转手就准备卖给当铺。

    谢缘把他拦了下来:"卖什么?兵甲图没有,这幅画我也不能要了不成?"

    桑意耐心跟他解释:"这幅画卖了之后,我们就可以拿这笔钱重金悬赏你要的那副兵甲图,如果那些偷走兵甲图的北诏人听到了消息,一定会来换钱的。"

    谢缘瞥了他一眼。副官跟着看不过眼,小声提醒了一句:"少将军,咱们每年的俸禄银两能买好几千张这样的古董图画了,何必要去换呢。"

    桑意认真道:"有钱也不是乱花钱的理由啊!无论是家中还是军中,jing打细算才是正----"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谢缘拉走了:"好,看来以后咱们连账房先生也不用找了,少将军。"桑意穿的是绸缎衣裳,料子滑,他的手便顺着胳膊滑到了手掌,而后握住了,动一动,再十指相扣。

    两个人什么都做过了,平日在府上也都是黏在一起,或坐或卧,桑意总是要扒在他身边,今番却是他们第一次牵手。桑意不太习惯这样的接触,抬眼去看谢缘,撞见谢缘一双眼深不可测地望过来,深海一样的眸子里dàng出星星点点的笑意:"还想去什么地方看看?"

    桑意表示并不知道要去那哪里看看,于是两个人携手逛了一下午的街市。从正午逛到huáng昏,中途下起雨来,两个人兴致不减,找了个打铁铺躲雨。

    正是一天中生意冷清的时候,铁匠铺子里没有什么人,谢缘和桑意各自转了几圈,店主人为他们端来烧酒,雨天的凉气上来的时候,邀请他们一同靠火取暖。

    桑意坐在炼炉边,专心致志地看铁匠锻打一柄长刺,红红的暗光闪动,那一段散发着隐秘微光的颜色格外吸引他的注意力,每一点细碎的火星都格外漂亮。他凑得很近,直到老铁匠喝了一声:"小郎,当心火燎头发了!"他这才不好意思地笑着往后坐了坐。

    这家打铁铺是夫妻店,老头子是铁匠,老妇人是银匠。谢缘看中了一个银漆刀扣,问价时,老妇人却摆摆手:"这不能单卖的呀,是和耳环一起卖的,丈夫佩刀在外打拼,媳妇戴耳环,郎君在外声声苦,都能被媳妇听进耳中呢。公子也为夫人买一个罢,好看得很。"

    谢缘往桑意那边瞟了一眼,给老妇人指了指,说道:"我尚未婚娶,家中只有个十八九岁的弟弟,您看有什么适合他戴的?"

    老妇人眯着眼睛往桑意那边瞧,高兴地一拍手:"这个小郎君长得漂亮呀!男子也是戴得耳环的,学川藏边和六诏人的打扮方法,特别俊俏!"

    好说歹说,就是要并着耳环一并卖给他,谢缘哭笑不得,索性真的买了,到手一个刀扣,一个银质并绿玉石的长耳珰。他收好东西往桑意那边走,见到外边雨停,准备叫人一并回去。

    桑意已经站了起来,走到兵器陈列的地方,好奇地认真打量着。

    将军府的兵器室蒙尘多年,自老将军去世后就再也无人踏足过,谢缘一看他那样一副入神的模样,觉得有些有趣,这个家伙怕是连怎么拔刀都不会,虽然有少将军之名,但大约只适合当个家养的小郎公子罢了。

    摆在刀架正中的是一把黑色长刀,已经开过刃了,从刀鞘到刀柄无处不jing巧,显然花了匠人的不少心血,故而被骄傲地摆放在整个铺面最显眼的地方。

    谢缘问:"喜欢?"

    桑意瞅瞅他,点了点头,有点摩拳擦掌的意思。谢缘笑了笑,当他是心血来cháo,男人总是对彰显武力与形象的这些东西有些向往,不论他不会,桑意想要,他便又让人拿来银两,将这把长刀一并买下。

    "它是你的了。"谢缘说。

    桑意这下也不管他乱不乱花钱了,一再确认后便将那把刀小心翼翼地抱了下来,又单手提了提,掂量了一下重量。谢缘刚想提醒他别伤到手时,却听见风声飒飒,刀光一闪,桑意一抽一错便亮了刀,放在眼前仔细看了看,眼中有掩饰不住的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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