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奇迹

注意美丽奇迹目前的最新章节为分节阅读41,美丽奇迹主要描写了不善与人交际的齐霁在路边捡回了超级帅哥胡蔚。如此耀眼的人被他一搭讪就上手,让齐霁难能相信。日积月累的交往中,两人渐渐对彼此有了特殊的感情。怎奈,一个对凡事要求纯洁与完美的人,与一个从逆境中逃...

分章完结阅读28
    。paopaozww.com不是不想,是不受控制。即便不能像爱情故事里,两个毫无恋爱经历的人遇到,一起收获恋爱的果实,那至少,也不能是这样吧?哪怕是只是处过几个朋友呢,这可能都让齐霁接受起来都有点儿困难,但至少有接受的可能。一去设想胡蔚跟多少人什么样形形色色的人有过……齐霁就要发狂。他觉得他脏,肮脏的无与伦比。上帝即便能再给你一个干净的灵魂,也不能再给你一副干净的躯体。为此,齐霁就连跟胡蔚躺在一张床上都别扭,他的晚安吻、他不经意伸过来胳膊给他的拥抱、他蜻蜓点水式的告别吻……统统,统统都让齐霁抓狂。齐霁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他明明不是一个有洁癖的人,屋子乱成这样都可以坦然处之,怎么,怎么就在内心深处,如此纠结于这些。他不知道自己躲避胡蔚是不是很明显,但他就是会找出各种理由拒绝跟胡蔚发生性行为。不行,怎么都做不到。就连最简单的帮彼此自慰他也做不到。两个礼拜了,他没有碰触过他一下,也不让他碰触。

    小纯从屋里窜出来的时候,齐霁看了一眼茶几上的咖啡,凉了。猛男也出来了,跟小纯齐齐蹲在门口。然后,门从外面被打开,胡蔚拎着一口袋的蔬菜进门。动物能分辨出人的脚步声,但齐霁不能,他被吓着了。

    “怎么……这么早……”

    “嗯是啊,弄完就赶回来了,很久没给你做饭了,你再看这屋子……啧啧,也就你看得下去。”胡蔚脱下外套挂上,进了厨房。

    胡蔚很烦,异常的烦躁。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踩温屿铭哪根尾巴了,被他这么整。橱窗设计上的事儿怎么都好,胡蔚就是不明白温屿铭吃错了什么药把店铺设计的一些活儿也扔给了他。跟他理论这不是他的工作,只得到一句,我派遣给你,就是了。

    岂止一个‘操’字了得。

    earl果然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临走给胡蔚扔一重磅炸弹──就是因为有奸情,胡蔚才唆使温屿铭赶走他。是非黑白也全颠倒了,本是earl不光彩的设计胡蔚,结果却从坏人摇身一变成了受害者。这些天在胡蔚感觉就是:无数张嘴、无数双眼,铺天盖地的压向他。他很想走出办公室,站在走廊,冲着黑压压一片人大喊,都他妈闭嘴。可,这又有什么用呢?继续无所谓吧。胡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事儿,温屿铭这么整他。太不爷们儿了。你想撇清什么?莫须有都莫须有了,你撇清不是拿给人家看你们有什么吗?操,有什么又怎么了?胡蔚觉得自己快被气糊涂了,以至于那天早上上班,他想干脆把温屿铭压办公桌上俩人打一炮算了,但索性这想法就跟脑子里过了一秒。

    人言可畏。

    胡蔚知道人言可畏。

    但胡蔚现在才意识到,在一群伪君子里,人言可畏与跟啥都无所谓的模特圈是多么的不同。原来,流言蜚语最大的温床,是在一帮假卫道士中间。都他妈的指不定有什么烂事儿的人,却道貌岸然的对别人横加评论。

    准备好晚餐材料,胡蔚才从厨房出来,齐霁还是那样儿瞪着大眼睛盯着天花板。齐霁也让胡蔚烦躁,他不是木头,他知道齐霁又别扭上了,可他实在无力再去搞清楚他又为什么别扭。你别扭,别扭着,我哄你,往好了哄,行、不、行!胡蔚不知道齐霁那脑子里装的到底都是些什么路数,每次别扭都从性事下手。这样虐待一个男的很爽是吧?很到位是吧?很他妈杀人不见血是吧?够狠,够重磅。我天天上班下班,连个解决的地儿都没有,你天天家里一待,反正虐待不到你自己。

    默默的开始打扫房间,狗毛、猫毛、脏衣服、灰尘……

    胡蔚无比的佩服齐霁的忍耐力,对脏的忍耐力。

    齐霁躺着,看着胡蔚忙前忙后,心里再怎么跟胡蔚较劲也不大看得下去。绷不住了,只得加入打扫的队伍。俩人也不怎么说话,就是低头干活。收拾出个大概,胡蔚说了一句你擦地吧,我做饭去,又进了厨房。

    这是走什么背字儿?胡蔚不明白。上班挨脸色,回家也得不到温暖。这齐霁把所有的情绪都摆在脸上,可把缘由死埋在心里。佩服,这得是个多能自我摧残的人?可自残的人了不起啊,看似只虐待自己,实则虐待旁人。

    晚饭烧得不复杂,但都是齐霁喜欢吃的菜。胡蔚企图讨好齐霁的意图表露无疑。齐霁也不是傻子,他看得出来。胡蔚对他上心他总能看出来,可……

    这餐饭吃的仍旧沉默,胡蔚被这沉默折磨的喘不上气来。他就尽量让自己说话,什么菜咸不咸啊,小说翻译的进度怎么样啊,天冷注意别又感冒啊,齐霁倒是也应和。

    真正难熬的是晚餐后的时间,俩人对着电视,一个喝茶一个喝啤酒。屏幕上的人白痴的卖力演出肥皂剧,屏幕外这俩深沉的卖力上演默片。胡蔚都开始后悔回来这么早了,还不如跟办公室对着设计图。

    胡蔚不是个愿意往心里压事儿的主儿,想到办公室,想到设计图,想到温屿铭,那份积压的怒火就上扬,顶的他想呕吐。不说出来就绝对能吐出来。

    “我最近糟糕透了。”胡蔚已经喝了六个600毫升的喜力,这会儿瓶子重重的被撂在了地上。

    “哈?”齐霁被吓了一跳,扭过脸看着胡蔚。

    胡蔚不清楚自己是酒喝的上头了,还是积怨压得太多,话匣子就这么打开了。从那无中生有的照片,到earl临走的诽谤,到办公室人人觉得他吹枕边风,到温屿铭怎么不合理的整他,到……

    齐霁一直听着,他知道这时候自己应该安慰一下胡蔚,他知道身边人烦躁的不行,他知道他渴望听到他的劝解,他知道。可,齐霁的脑子里想到更多的是,其实温屿铭就是跟胡蔚有什么,他甚至想到他们是怎么调情的,然后每一次加班他们都是怎么在空荡无人的办公间里苟且。齐霁控制不住自己的脑子,后面的话语都是左耳进右耳出,倒是他自己勾勒出的世界越来越清晰。最后的最后,齐霁认为,胡蔚说这些就是为自己的辩解,还有,对温屿铭的退缩表示愤怒。他想到这里胸中的怒气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你,到底,把我当作什么?你在我面前这么肆无忌惮的谈论另一个男人,你在我面前把你那些恶心的事儿尽情的抖落,你……满腹经纶却不会为人处世,就像带着整袋黄金上街却没有打电话的零钱。这就是齐霁。

    安布罗斯·比尔斯说,如果在愤怒时说话,将会作出最出色的演讲,但却会令你终生感到悔恨。齐霁遵从先人的道理,齐霁不说话。可齐霁不说话齐霁就郁闷的想把茶几上的水果刀捅进身边的胡蔚体内。

    当胡蔚说到“我真不知道温屿铭是怎么想的”这个时候,齐霁给出了他唯一能给出的反应。他粗鲁的吻上了胡蔚。这是除去呵斥停止胡蔚言语的唯一方法。

    胡蔚的酒瓶已经追加到了八瓶,酒量好的人也架不住胸中有气。会喝醉的人,往往不是因为酒精而是因为胸中的闷气。齐霁这般的吻上他,让胡蔚难以招架,人被按在了沙发背上。

    这个时刻的胡蔚看到齐霁眼里格外的诱人。泛红的脸颊,软绵绵的身体,凌乱的长发,细腻的肌肤……但与此同时,他越是散发出诱惑,就越让齐霁恼火。他不想碰他,可他在诱惑他。他就像路边拉客的妓女,一定要趴在车窗边卖力的推销自己。而一个压抑了很久的‘客人’很难摆脱这份诱惑,只得一边嫌脏一边享受。不巧,齐霁也性压抑。两个礼拜了,和尚生涯。和尚也没啥难做,除非寺庙里有个妙龄女郎。

    齐霁不知道自己可以这么粗鲁,这粗鲁首先震惊的是他自己。他扯下他的衣服,丝毫不管会不会弄疼胡蔚。他拉下他的裤子,揉捏他的腿。

    “轻点儿。”胡蔚很想跟齐霁做爱,但对方的这份粗鲁让他招架不住。

    胡蔚看着齐霁,看他仓促的脱着自己的衣服,看他夹杂着不耐烦的态度,看他眉宇间那份不能理解的压抑。让胡蔚想不到的是,齐霁对他一点儿爱抚都没有,他就那么抓过茶几上的护手霜急躁的挤在了他的股缝间,然后,那完全勃起的家伙就往里顶。

    那份疼唉,胡蔚不知道能用什么言语来形容。他想推他,可连躺着都晕的胡蔚又能推开什么?两个人拉扯间,胡蔚扒拉掉了齐霁的眼镜,当啷一声,小纯吓得跳上了柜子。随之,那凶器顶了进来,一点儿不给他适应的过程,残暴的开始抽插。胡蔚喊了出来,却又被齐霁的唇堵了回去。狭窄的沙发上,这么一场毫无情趣的性爱就此上演。

    齐霁的脑子一片空白,只有正在进行的活塞运动让他觉得自己还具有思维。

    这场性爱以愤怒开始,以羞愧告终。

    白色的沙发上,血痕触目惊心,混着粘稠的精液,无比的龌龊。胡蔚的头发顺着沙发边沿垂下去,修长的身体就像一滩泥。

    羞愧,齐霁很羞愧。理智回来,只剩下羞愧。

    《美丽奇迹》act28如何能够转身离开?

    人的回忆是一个不断修正的过程,增加应做的好事,删除已做的坏事。

    对胡蔚来说,应做的好事还有很多没做,但索性已做的坏事正在逐渐减少。这是良性的,他如此暗示自己。

    疲惫的从沙发上起来,浑身都不得劲儿。抬眼看看挂表,两点多了。难得的可以赖床、可以休息的一个星期天,胡蔚的心情却糟糕的难以用言语表达。

    昨天那样的做了爱,当然,或许说被迫做了更合适,胡蔚没回卧室。他用这种方式显而易见的告诉齐霁──你太操行了。胡蔚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这是温和的齐霁可以制造的行为,对一个郁闷到极点、喝酒喝成那样儿,信任你并期待你给与宽慰的人进行一场性事上的折磨。是,即便胡蔚喝大了,他仍旧记得那时的齐霁那般的模样。

    我,究竟招惹你什么了?

    胡蔚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推开身上的毯子,胡蔚坐了起来,那份别扭唉。拿了茶几上的烟盒儿,抽出一支烟点燃,胡蔚的视线回到了毯子上。

    昨夜情景再现。

    先是那场粗暴的交合,再是那些毫无意义的言语。

    “你……没事儿吧……”

    “起来?我帮你……清理一下?”

    “去卧室休息吧……”

    齐霁的声音一直都在发颤,但胡蔚给他的回答总是那句:走开。

    后来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就是觉得冷,于是胡蔚抱过了靠垫,浑身上下披的就是地上捡起来的几件衣服。

    一定,是齐霁后来又出来了,给他盖上了毯子。

    假慈悲。

    从毯子下面露出的一角污渍让胡蔚恶心,他套上裤子,叼着烟,粗鲁的扯着沙发套。沙发套很无辜,可胡蔚觉得自己比它还无辜。

    烟灰积了很长,随着胡蔚大幅度的动作掉在了歪七扭八的沙发上。小纯始终趴在小垫子上没敢过去蹭胡蔚,它觉得,这样的哥哥挺可怕的。

    沙发套终于离开了沙发,沙发也没能幸免,虽然不像沙发套那般惨烈,但,也留有痕迹。

    一支烟燃烧到了尾部,胡蔚从唇边拿下,碾灭在了烟灰缸里。

    呆立了一会儿,他赤脚往卧室走。

    推开门,趴在床边的猛男站了起来,一边抖落毛一边大幅度的摇着尾巴。躺在床上看书的齐霁放下了书,眼睛瞪得比灯泡小不了多少。

    胡蔚什么话也没说,走到衣柜那儿,推开门,拿着衣服。

    “你……你醒了?”齐霁拿开书,看着胡蔚的背影。他赤裸着上身,裤子仅仅是挂在腰上。

    “睡……睡的不舒服吧?没……没着凉吧……”齐霁磕磕巴巴的问,仍旧换不回半点儿声音。

    胡蔚选好了衣服,看都没看齐霁一眼,合上衣柜门,扣上房门就离开了卧室。

    猛男不明白了,摇着的尾巴越来越趋于静止。

    哥哥进来=哥哥要带我去遛弯儿了=马上可以呼吸新鲜空气了。

    可,结果却是,胡蔚……又走了,不带它。

    怎么搞的嘛!猛男郁闷,它分明看见他拿衣服了,他就是要出门!

    齐霁傻呆呆的看着闭合的房门,食指不断的推着眼镜缓解他的紧张。

    从昨晚胡蔚一直对他说‘走开’开始,他的紧张不安就没停过。是,他有一万个憎恶胡蔚的理由,可,他却没有半个可以自圆其说昨天行为的方法。

    “愤怒”一旦与“愚蠢”携手并进,“后悔”就会接踵而来。

    愤怒是什么?愤怒是拿别人的失误惩罚自己。

    于人于己,都没好果子吃。

    齐霁做完就羞愧了,羞愧完就后悔了,后悔完……胡蔚就……非暴力不合作了。连锁反应。

    你怎么是个如此卑劣的人呢?

    一个自己提给自己的问题,齐霁却回答不出。

    以何种理由伤害人的人,都将遭到报应。齐霁的报应来了,幸亏来的还算体面──没有怒骂、没有争吵,只有不屑与鄙夷。但,显然,后者较之前者更为万劫不复。

    现在好了,有理变没理。如果胡蔚是个骗子,那自己就是个暴徒。

    胡蔚是洗过澡换好衣服收拾好房间离开的。洗澡的时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忽然很同情那个映像,看看吧,看他那副倒霉相。换衣服出来的时候,他惊觉那被自己系错的扣子。收拾房间的时候,他嘲笑自己的病态。

    难得的,这是个阳光饱满的冬日下午,可胡蔚走在路上却半点儿没有朝气蓬勃的味道。他就像个落魄的老者,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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