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倾国

主攻古早狗血【主攻】【主攻】【主攻】重要的事情讲三遍,请勿ky。萧浓情还没随着他那被贬在西北的老爹回京之前,城里的姑娘约莫可以分为两半,一半是哭喊着要嫁崇少的,一半是哭喊着要嫁我的。他这一回来,我们哥俩的江湖就彻底结束了。

第46篇
    府中总管已被我遣人知会过,自然没有担心什么,而崇贤弟也不知是在和他的起潭花前月下,还是有所顾虑,竟也没来寻本侯;于是直到七日过后,我才被皇上身边的内侍少监巡到了这里来,见我无虞便切实松了口气,好生劝诫一番便拎小jī似的将我拎出了楼。

    然后我才知道,就在我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与姑娘们花天酒地的这七日间,萧浓情从太学回来,被皇上赐了顶刑部四品的帽子。

    这下可切实惊煞一群朝臣,我也困惑得不行,不晓得皇上是在打什么主意。因为据我所知,徐静枫似乎一开始便是想去刑部的,只是皇上舍不得让他被都察院那一群走shòu补子四处盯着,太平盛世还是兵部最为清闲,便由着他做个神出鬼没的左侍郎。

    本被个皇上的最忠之臣私下làng迹在京城看笑话也就罢了,现在眼见连个罪臣之子都快要压到自个儿头上,想必那隔壁的都察院和大理寺都颇有微词。

    于是崇少他爹先上了道折子,千百个婉转道明了此人年纪尚轻,其父又有旧罪在身,实在不适宜这么早便被皇上寄予如此厚望;谁知皇上还未作答复,萧浓情竟也麻利地上了道折子弹劾都察院,道是有监察御史其实与先前倒卖市舶税一案涉事官员有私jiāo,显然自身须得先内部清查一番,再来妄议他人才好。

    我寻思着崇少他爹跟萧浓情杠上的事我那贤弟理应会飞速跑来知会我才是,哪知居然一直没有动静,看来是当真追那徐起潭追得忘乎所以了。

    这两人如此在朝堂上唇枪舌战三日,哪知先熄火的一方却是牙尖嘴利的萧浓情。

    原因无他,小侯爷在那花街醉生梦死、且还点了挂牌艳jì过夜的消息飘到了他耳朵里。

    于是萧浓情气得连夜提笔写下万字奏折,恳请皇上管教好如此不成体统的极乐侯,并定下铁令严格限制本朝声色犬马之风,瞬间将一点胜利之心也无的都御史崇徵无视到了一边;而皇上见状松了口气,敷衍着应了便遣内侍少监去花想楼把我请了出来。

    我被拎出花楼时正是清晨,下一刻只觉得腹中饥饿,便上一旁的酒楼去打包了些好酒好菜,想去找那尚不知死活的崇贤弟叙叙。

    心里不屑地嘀咕着,本侯也就是逛个花街而已,那萧浓情气什么?有这功夫还不如去点绛阁外继续守着,看他那鸣香姑娘会不会被他感动到愿意嫁他。

    一路慢悠悠地踱到御史府大门,还未来得及伸手去敲的时候,我忽然感到面前一阵微风chuī过,下一刻便有人蓦地开门奔了出来,正与本侯撞个满怀。

    我退后两步抱好手中的食盒,警惕地朝他看去。

    只见那不知何故出现在这御史府的徐静枫满头大汗,面上似还有些诡异的红cháo;见来人是我,也没像往常那样出言逗弄本侯,只略显仓促地朝我点了点头算作招呼后,便一言不发地匆匆离去了。

    我看着徐静枫的背影,心中隐约觉得有些奇怪,却也没有在意,仍是悠闲地踱了进去,寻到贤弟的闺房敲一敲门;好半晌没听见回音,便gān脆利落地闯了进去。

    一进门,我看到崇少正赤着上身趴在chuáng榻上,双目无神似的看着地面,也不知在恍惚些什么。屋里飘着一股古怪却熟悉的气味,我看看浑身无力的贤弟,又看看那桌上地下横七竖八的空酒坛,总算迟钝地悟了过来。

    我迟疑了一下,略有些结巴地道:“贤弟啊,你这是……这是成了么?”

    见来人是我,崇少这才回过神来,坐起身说不出是羞赧是惆怅地嗯了一声,面色却有些复杂。我看着他,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只觉得一瞬间百感jiāo集。

    虽然崇少丢下我先一步开了荤,对象还是那个天杀的徐起潭,我多少觉得有些郁闷,却也有些自家养的猪崽终于会拱白菜了的慈父般的欣慰;想到那个素来从容余裕的鬼见愁这回竟是栽到了本侯的贤弟手上,心里便像是出了口恶气似的痛快。

    不过看徐静枫那健步如飞的模样,我这贤弟果真吃了没经验的亏,想必还是手段生疏了些;既然得此良机,就应当做得他下不了chuáng才对。

    罢了,甭管那开荤的对象是谁,我崇贤弟也算是藉此成了男人,称得上是件可喜可贺的事。我将食盒一一抱上桌,伸手推了那些空酒坛,便招呼贤弟来与我一同用膳。

    然后我眼睁睁看着崇贤弟面如土色般下了chuáng,扶着腰步履蹒跚地走到桌前,坐下来的时候脸色又是一变。

    我大脑一空,觉得哪里不太对劲的样子,伸手给他夹了一筷辣子jī,却见他摆了摆手,艰难地灌下一口凉白开道:“谢过晟鸣兄,不过现下愚弟……怕是吃不了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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