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这......”魏竹正想回答,却见李游从储物袋中摸出了一枚玉简。看见这枚玉简,魏竹脸色一变。他知道这玉简是做什么用的。留音玉简!会把自己所说的话,都一五一十的记录在这玉简之中。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一旦事情闹大了,甚至闹到了明面上,那自己所说的话可就是铁证如山了。“大人,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魏竹一时慌乱,竟然直接搪塞起来。“我在问你,这份文书是不是你的师叔,也就是仙吏司文书堂的典吏长陈之涣给你的?”李游重复了一遍,语气带着浓浓的质问之意。这下子,魏竹真的慌了。他立马就意识到坏了。这李游真是来公事公办的,此事他必然会查到底,而这份文书的事情一旦被捅到明面上,那可不是小事儿啊。私发文书乃是重罪,他师叔陈之涣也不可能顶得住这等罪名。“不是!”魏竹也不傻,立即摇头否认。“不是?那我问你,这份文书是从何而来?”李游继续问道。“是......是......”魏竹满头大汗,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不敢承认是师叔陈之涣给自己的,但这文书的的确确就在自己手里头。来路说不清楚了。“怎么?这份文书在你手里头,现在你却说不出它的来路?”李游眼睛一瞪。魏竹脸色再变,眼神闪烁。下一刻。魏竹一咬牙,竟然是口吐鲜血,一下子喷在了那份文书之上鲜血顿时将文书染红,上面的字迹也看不清楚了。“啊!!!”魏竹更是十分做作的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人扑倒在地,同时暗中法力将文书弄得破损不堪。这一幕弄得在场所有人都是惊愕不已。叶乘风也是看傻了眼,心想这魏竹演技还真不赖呀,吐血倒地一气呵成。不知道的还真以为这老家伙突发恶疾呢。“你!!!”李游大惊,连忙抢过那份文书,可惜已经晚了。文书不仅被鲜血浸染,还破损不堪,已经看不出多少东西了。“好大的胆子!竟敢当着我的面损坏文书!”李游怒声喝斥。魏竹却是躺在地上装死,根本不搭话。他这也是冒险无奈之举。谁能想到李游真会揪着此事不放,为了不牵连自己的师叔,也为了死无对证,魏竹才会如此行事。虽说这法子有些明目张胆,但确实是有用的。文书被毁,那这份文书到底是不是下个月才会下发的地界文书,那就说不清楚了。李游脸色铁青,恨不得立马把这魏竹揪起来暴揍一顿。竟敢当着自己的面搞这种把戏。这下子算是麻烦了。文书被毁,李游亲眼目睹却没来得及阻止,回去之后必然也会受到责备。“魏竹,你毁坏文书,此地这么多人亲眼所见,难道你能逃脱罪责吗?”李游怒声喝道。他转头朝着谷阳城的那一干山神土地看去,可他们都是魏竹的麾下,此刻一个个都是左顾右盼,仿佛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李游只能看向叶乘风他们几个,毕竟这一幕叶乘风等人也看到了。到时候他们可以作为证人。也就在此时。又有两个身穿刑狱司官服的仙使从天而降,落到了众人近前。“哪一个是魏竹?”这两个仙使一落地,对于此地的情形也是有些意外,其中一人立马喊道。没成想,原本还躺在地上一脸萎靡的魏竹,此刻一下子跳了起来。没有半点萎靡不堪的样子。“两位大人,小仙便是魏竹!”“是你上奏,隆安城城隍叶乘风与妖怪勾结?”“不错,正是小仙,叶乘风就在那里,他身旁那个瘦高个白发男子,便是妖怪!”魏竹立马指着不远处的叶乘风和凌虚子说道。那两个仙使朝着叶乘风看了过来,其中一人手里头已经拿出了捆仙绳,另一个则是握着一把长剑。凌虚子脸色一变。“大人,这......”叶乘风倒是很淡定,一步上前目光看着那两个刑狱司仙使。“你们是谁派来的?”“放肆!我等奉命办差,岂容你多问?”那手持长剑的仙使厉声呵斥。叶乘风眉头皱起。而站在不远处的李游则是并未出言,他是来查文书之事的,眼下自己的事情都一团乱麻,又岂会去插手刑狱司的事情。虽说搅在一块了。但一码归一码,李游这一点还是能弄清楚的。随着刑狱司之人的介入,事情顿时变得复杂了起来。“叶乘风,我等奉命将你和这只妖怪押往刑狱司,你若是抵抗,休怪我等出手狠辣!”那持剑的仙使再度出言,并且迅速朝着叶乘风和凌虚子走来。叶乘风哼了一声。直接拿出了与许焕的传讯玉简。他早就已经把传讯玉简催动了,此地的一切动静许焕其实都听到了。就在那两个刑狱司仙使来到近前之际,叶乘风立马将传讯玉简举起。“我是许焕,你们两人立刻住手!”许焕严厉的声音,从传讯玉简中响起。那两个刑狱司仙使顿时就愣住了。许焕?咱们刑狱司的主簿许焕许大人?这叶乘风居然能直接和许大人联系上?真的假的?不会是在虚张声势吧?“你是许大人?”那手持捆仙绳的仙使有些不相信的问了一声。“鲁文山,何光,你们两个连本官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吗?”听到玉简中的声音,这两个仙使顿时大惊。鲁文山、何光正是他们两人的姓名。能一口将他们姓名,绝对是刑狱司的上官。“许大人,小仙二人多有失礼,还望许大人恕罪!”两个仙使态度立马变得不一样了。而这一幕,也令不远处的魏竹大惊失色。“怎么可能?他竟然还和刑狱司的主簿许焕有交情?”李游也是惊讶不已。他本以为叶乘风只是和他们仙吏司的主事陆大人有关系,没想到在刑狱司那里也有人脉,还能直接和许焕这位刑狱司二把手联系上。这人脉可够硬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