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婴说着,不断的对着叶命眨巴眼睛,示意沙发上正坐着端庄威严的秦幼卿。 “菜刀不是用来玩的,做菜用的。” 叶命走过去,夺下菜刀,松了口气。 这个憨丫头。 真是什么都敢玩了。 “嗯~亲又亲,叶命哥的力气太大了啦,人家抢不过他。”陈小婴没了菜刀,立马跑到秦幼卿身边撒娇。 此刻花想容也在边上,一副阿弥陀佛的样子看着叶命,意思是你敢挂电话,后果就要自己承担,自求多福吧。 “你什么心思我会看不出来?” 秦幼卿瞪了一眼陈小婴,而后盯着叶命,冷冰冰的道:“要不要我把合同再拿出来给你看一遍?” “不用不用,那个霸王合同里条条框框几十条,有一条就是雇主要求我出现,就必须出现在雇主身边。”叶命摆了摆手。 “你知道还敢挂我电话?” 秦幼卿不是不讲理的人,其实叶命去哪里疯,哪怕是去泡妞,她都不在乎。 但叶命挂电话就是让她不爽! 太可恶了! 这绝对是有史以来第一个敢挂她电话的男人! “你信不信不守合同规则,我是有权利一分钱都不给你的。”秦幼卿深吸口气,让自己保持冷静。 “你不给钱,信不信我和你拼命?”叶命做生意从不亏本。 翻天了还? 真就不把员工当人看,想想叶命自己对员工多好。 没有员工民心所向的企业也注定做不大,除非是那种专业榨取的,准备不长久做,捞钱后就变现跑路的。 可秦幼卿这种做实体行业的,明显不是。 “你敢动雇主,我就送你坐牢房!到时候看你还享受不享受到家里的快乐。”秦幼卿眯着眼睛。 “家里很快乐吗?” 叶命鄙夷着脸:“哪里都不准去,说要我回来就回来,还没有啥好伙食吃,和牢房有什么区别?” “你……” 秦幼卿没想到竟然自己给自己下了套。 叶命这句话太扎心了。 说她限制自由,和牢房一样。 还说她不会下厨,伙食还不如牢房。 “你什么你?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你们这些大小姐不会做饭,要我回家指定也是想压榨我一下。”叶命没好气的提着菜刀进了厨房。 “叶命哥好可怜,亲又亲就像是过去旧时代的地主。”陈小婴认真的道:“呀,亲又亲,你不要再抓了啦,这是新买的真皮沙发……” 一顿饭后。 三个女人皆是舒服的眯起眼睛。 尤其是秦幼卿。 这个婆娘坏死了。 吃饱了就态度好一些,不然总是冷冰冰的,一副催债的样子。 “你还是有一些可取之处的。” 秦幼卿冷傲道:“说实话,你这厨艺和谁学的?你具体又是什么出生?” “我爸妈都是老实人,爸爸行医,妈妈家庭主妇,至于厨艺,我不记得了。”叶命说的都是真的。 他的记忆有一段是空缺的。 只知道自己做饭好吃,为啥好吃,和谁学的,他不知道。 “老实人?”秦幼卿冷笑。 还有这样形容自己父母的? “你这人不仅坏,惹人厌恶,看样子,你的父母也不喜欢你。” 秦幼卿但:“都说还是上帝遗落的明珠,父母是上帝派来守护明珠的,看样子你对你父母也不好。” “一个对生养自己的爹妈都不好的人,指定不是什么好人。” “别断章取义,我对父母很好,但他们……” 叶命一想到叶天雄的皮带就忍不住打着哆嗦。 “你爸可能是来守护你的,你也可能是明珠,但我不是。” “我是上帝掉下来的乒乓球,我爸是派来打球的,有时候他打过瘾了,我妈也会加入,夫妻俩双打,正抽反抽。” “叶命哥真可怜。”陈小婴听的童心都泛滥了。 “是吗?来抱抱哥,哥心窝子冷。”叶命伸开双臂。 “你还真敢过去!” 秦幼卿吓坏了,要不是她拉住陈小婴,这憨憨就真的向着大灰狼投怀送抱了。 “你太坏了,两句话不到就原形毕露,咯咯。”花想容对着叶命娇嗔,路过叶命身边,掀起一阵香风。 没有得逞,叶命有些失望的回到房间。 第二天,秦幼卿带着他去参加酒会。 一次没有听吩咐回家就指示陈小婴拿菜刀了。 这次叶命学聪明了。 无条件跟随。 “那两百万可不能少我一分……” 到了目的地,叶命不情愿的下车。 秦幼卿蹙眉。 果然是小人之见,心里就惦记着两百万。 “你听好了,这次酒会很重要,可以说是我上任秦氏集团以来最重要的一次,事关重大,对于我司乃至整个香江的商业圈都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秦幼卿冷眉道:“当然,有关商业的事,不需要你来管,你也插不上手,我需要的是你挡箭牌的身份。” “这次来的都是香江的大人物,平常以你的见识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几个,或者只能在报纸上见到他们的身影,所以还请你给我三分薄面,不要再任性下去。” “得罪了任何一个,对我,对你,都没好处,懂?” 叶命点了点头。 “最重要的是祖安,千万不要让他骚扰我,你只要不乱说话,以我丈夫的身份正常交流,他也拿你没办法的。”秦幼卿抬着头,小声道,在说着“丈夫”这个名词时,小脸微微泛红。 该死的野男人,没事长的还挺高大,以她的身姿竟要抬头沟通。 此刻秦幼卿一身华贵晚礼服。 叶命也是一样,一身名牌黑色西装。 秦幼卿突然看呆了两秒。 为什么这个家伙稍微打扮下,整个人形象气质都不同了呢? 有点帅的…… “今,今天是有舞池的,那个你,你可能没有跳过,但我可以现场教你,千万不准别的男人邀请我跳舞,知道吗?”秦幼卿断断续续的道,小脸变的更加红润。 “钢管舞不跳。”叶命立马摇头,别的他都行。 “你才跳钢管舞!”秦幼卿蹙眉。 真可怕! 这个男人土土的,接触的圈子和她完全不同吧。 那是酒吧才跳的舞吧? 秦幼卿对于舞蹈没有什么高低之判,但钢管舞怎么都不适合用在这种酒会场合。 “幼卿。” 一道亲切的声音突然响起。 祖安扶了扶眼镜,笑眯眯的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