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基极稳,她是什么人。”长宗派的人露出赞赏的神情。 而宗族之中的人,发现端倪。 “与薛贤侄对剑之人,她的剑法,有些眼熟。” “进退有度,尤其是利落的收剑,隐约有一个人的影子。” “颇有些像……” 他们陷入了沉默。 而上了年纪的白家玉堂堂主,目光沉沉的盯着姜矣,无声穿了一道千里追音:“剑出现在试剑台。” 此时,常州白家,本家之中,男子坐在案前,听到传音后回道:“知道了。” 座下的薛宁道问:“不管?” 白无晏说:“沈家都不管,我管什么。” “找到段云舒的踪迹了么。” 薛宁道摇头。 白无晏叹气:“我这柔弱又非常的妹妹啊……” …… 这边,薛眉的速度变得更加迅疾,姜矣沉着一一应对,终于在她上扬抛刀时找到破绽,纵身一跃,先薛眉一步与她错开半分,用剑将刀击落一旁。 薛眉有些惊愕,但很快接受了这个结果,转身走了几步将自己的刀捡起来握在手中。 而早已看呆的云清门弟子这才反应过来,不可置信道:“姜矣,胜!” 薛眉与姜矣一并下台,她对姜矣说:“我以刀作剑,自以为已入至臻之境,没想到,你比我还要qiáng百倍。” 姜矣不卑不亢,并没有过多欣喜:“薛堂主承让,不过胜在了剑刀相争的优势。” 尽管姜矣这般说着,薛眉却仍然认为,即便她拿的是刀,或者宗族中那些剑绝一时的人,如谢问林、韩恕、林勉双之类,也未必能胜于她。 下台之后,薛眉并未离开,而是叫住姜矣:“我也并未比你大几岁,你我平辈,怎以堂主称我?” 而后她提起了先前的事。 “芜安我一时失意,未尝察觉他就是步谈危。” “宗门之中,有些忤逆正道之人被追杀,他赫然有名,位列其中。” “他那时有邪阵加持,阵上篆文与寻常篆文不同,兴许与魔域有关系,这几日四家正在开会。” 魔域,是上古诞生的诡域,后来被仙界大能封印,直到十几年前,诞生了一个天生魔骨的少年。 四家没有放任不管,但找到他的位置时,他已察觉端倪,不见踪影,追杀阵起,最后他还是潜逃修仙山界外,销声匿迹。 “虽然不知道你如何破阵的,但是多亏你,否则我们都会灵力枯竭。” 她抱起臂,凑近姜矣,见姜矣下意识后退,挑了挑眉,说:“我很喜欢你,不知能否与我jiāo个朋友?” …… 后面几天,姜矣一路连胜,让更多人注意到了她,甚至向她投放灵气珍宝,妄图纳入自己门中。 但姜矣似乎只是一心向道,除了偶尔和薛眉一道吃饭,更多的便是不见踪影。 姜矣觉得自己近日有所突破,便一直独自在屋中修习,直到沈cháo生回来,这种日子才有所改观。 沈cháo生作为散漫专家,遛鸟逗猫,平日无趣时gān的事都拉着姜矣gān了。 例如:“姜矣,你猜它是什么动物。” 沈cháo生拎着一只神似河豚的短脚毛shòu动物给姜矣看。 姜矣:“会走路的河豚。” 很难从姜矣的口中听到她说出如此惊人的话。 但姜矣这几日被连续提问,见识到了游泳jī仙眉鼠,猫蛇等诸多沈cháo生从灵shòu阁顺来的奇怪小动物后,她说出这些话反而异常合理。 但沈cháo生永远出乎意料,笑着说:“错了,这是胖胖羊。” 可它明明有鱼翅…… 姜矣扶额,在沈cháo生又一次被灵shòu阁找上门来后结束对话。 不过有时,沈cháo生也会处理一些信件或文书。 那些文书通常用十分jīng巧而名贵的匣子装着,上面绣着金色的云纹。 姜矣没问过沈cháo生的身世,但如今也能猜得一二,大抵是同薛眉一般的宗族堂主。 不过她也不是很在意,毕竟姜纵月财力丰厚,虽然为人节俭,但在她下山时却塞了她好几兜子灵石。 姜矣想到姜纵月前几日跟她说,她下山碰见了之前教过的一个人。 姜纵月还吐槽那个人真是比姜矣还不会照顾自己,弄的奄奄一息的,她又不得不停留些许日子。 姜矣记得那日沈cháo生还算了一卦,忽然像她提起:“阿矣,你知道吗,现在京都不太平。” 不过沈cháo生也没在意,只道:“朝代更替而已,就是天气有些奇怪。” 姜矣在沈cháo生处理文书时,通常会拿几本剑论的书看,不过沈有时会开口向她吐槽:“别的就算了,为什么方伯二百多岁了,不随我太爷爷离开,偏乐衷于给我寄信,寄信就算了我是被托于厚望的后辈,我很qiáng我知道,但是出几何算术就有些过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