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可不管你那么多,埋着大脑袋就是一顿炫。 只要我吃得多,就长得快,到时候还不是把照相鸡吊起来打? “嗝!” 大头吃得太急,被噎得直翻白眼。 王纣已经推开偏房的门,走了进去。 这里是锻造室,也是韩美菱的房间。 等进入房间后,看着韩美菱床上随意摆放的各种贴身衣物,王纣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没想到人挺傻,但衣品相当不错。” 王纣不由得品鉴着。 “你干嘛啊?谁让你不经允许闯进我房间的?” 房间外的韩美菱后知后觉反应了过来,急忙咽下嘴里的包子,急忙忙闯了进来。 正好听见王纣在自言自语,不由恼羞成怒,来到王纣面前,冲着王纣一顿比划小拳头。 “这是我家。” 王纣一句话就让韩美菱自闭了。 “我不管,反正现在是我在住,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私自进来!” 韩美菱凶巴巴的说道。 “我是你的话,现在就赶紧把贴身衣服收拾一下,而不是在这里和我争论这是谁的家。” 王纣脸上带着些许笑容,指着床上乱糟糟的一堆衣服说道。 韩美菱又羞又怒,恶狠狠瞪了王纣一眼,这才手忙脚乱开始收拾起来。 王纣没有理会韩美菱,自顾自的开始升起锻造炉,取出几块精铁锭,开始哼哧哼哧抡起大锤来。 韩美菱收拾好后,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看着王纣锻打精铁。 汗水打湿了王纣单薄的衣衫,一股股汗臭味伴随着升高的温度传入韩美菱鼻子中。 “臭男人!” 韩美菱面露嫌弃,皱起眉头,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可随着时间流逝,韩美菱逐渐习惯了这种味道,甚至还觉得挺好闻的? 或许是房间里的锻造炉温太高,让房间里温度升高。 导致韩美菱小脸红扑扑的,身子也有些发软,顺势坐在凉板床上,静静地看着王纣在那挥汗如雨。 以王纣现在暗劲的武道修为,再次锻造一锻的精铁显得得心应手。 在捶打时,一缕缕暗劲透过精铁,感知着精铁锭的变化。 仅仅两个小时不到,一块标准大小的精铁就已经锻打成型。 火柴盒大小的精铁好似一块精美的宝石,通体殷红,散发着淡淡的反射光。 王纣本身有六块精铁,还是把铸造短刃的三块精铁算上。 而二锻精铁需要十块一锻精铁融合锻打而成。 所以,王纣还需要再锻打四块一锻精铁。 叮叮当当。 房间里传来有节奏的敲打声。 被汗水打湿的单薄衣衫根本遮掩不住王纣那发力时,衣服下肌肉一块块隆起的流线型身材。 韩美菱看得异彩连连,配合着房间中浓郁的汗水味,让韩美菱忍不住心跳加速。 韩美菱以往接触到的人都是文质彬彬,谈吐风雅,穿着得体。 说白了,整个十二区的环境,男性就是阴柔,娘炮。 韩美菱几时见过王纣这种有股野性粗犷的男人? 这谁能顶得住啊?! 反正韩美菱感觉自己有些顶不住了。 临近中午,房间内的声音停了下来。 王纣整个人好似从水里捞起来一样,一上午过去,王纣就锻打出来了两块一锻精铁。 就这,还是王纣晋升暗劲,对锻打精铁更加得心应手的结果。 换做还未破境前,四个小时才能锻打出来一块精铁,而且还不能连续锻打,还得歇上一段时间,调养气血。 王纣熄灭了炉火,拿着两块精铁离开了。 凉板床上,韩美菱以手掩面,轻吐一口浊气,缓缓起身。 凉席上留下一圈泛着莹莹水光的印记。 王纣将精铁放好,开始准备午饭。 午饭很简单,就煎了几大块熊排。 下午王纣用拍卖到的紫金参为主材料,开始炮制药引。 这一次王纣准备酿造出来一坛对暗劲层次武者都有效果的药酒。 忙活了一下午,王纣将酒坛放置在阴凉通风处,静待药酒中的药性迎来蜕变。 原本还想给任大力也炮制一坛药酒,只是后来想了想,有了自己给任大力的荒熊肉,任大力也用不上药酒了。 每顿吃一小块荒熊肉,对任大力来说足够了,要是再配上药酒,可就补过头了。 “时间真是过得太快了,还没做什么事呢,一天就过去了。” 夜晚,躺在床上,王纣不由得感慨了一句。 隔壁,韩美菱也躺在凉板床上,双眼望着房顶,久久不能入眠。 脑海中时不时就出现王纣的身影,房间里好像还有王纣残留下来的气味。 这一晚,胡思乱想的韩美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迷迷糊糊睡过去的。 “喔喔喔!” 窗外传来照相鸡中气十足的打鸣声。 “哈~” 大头正打着哈欠。 在大头的头上,站着正伸长了脖子打鸣的照相鸡。 完成了一天的工作后,照相鸡精神抖擞,从大头头顶跳下来,跑出门溜达去了。 失而复得后,照相鸡对拍立得更加珍惜,同时也更加喜欢拍照。 走在城中村的巷子里,照相鸡时不时举起拍立得,咔咔一顿拍。 虽然大部分照片都是模糊不清,但照相鸡还是乐此不疲。 一个老大爷正扶着电线杆子,解开裤腰带往别人家大门上放水。 照相鸡溜达着出现,看到这一幕二话不说就举起拍立得,咔嚓就来了一张照片。 “咕咕!” 看着照片清晰无比的画面,照相鸡不由得发出了嘲笑的声音。 扒拉了两下脚下的地面,锋利的爪子轻松的撕裂路边的土石,刨出来一根黑绿色的蚯蚓。 叼着照片,将照片放在正不断挣扎的蚯蚓旁边,照相鸡仔细的思考着,到底谁大谁小的问题。 “哪来的鸡?我去你tm的!” 听到咔嚓声,穿着背心的大爷吓得一个哆嗦,将自己裤子打湿了一大片。 怒气冲冲的大爷看着照相鸡正在比对照片后,更是恼羞成怒,三两步小跑着上前,穿着拖鞋的脚高高扬起,对准照相鸡就是一脚踹来。 照相鸡灵活无比,一个侧身,躲过这一脚。 欸嘿,没踢着! 照相鸡眼中满是得意。 但大爷的身手可就没那么灵活了。 踹空了后,身子失去平衡,结结实实摔在地上。 “哎呦,哎呦!” 穿着背心的大爷哎呦声连连,好半天都没能站起来。 照相鸡也不跑,就在一旁围着大爷转来转去。 半晌,大爷缓过气来了,挣扎着起身后,脱下脚上的拖鞋,拿在手里追着照相鸡就打。 大爷也不想和一只鸡斗气,只是自己的照片还在照相鸡嘴里叼着呢! 这要是传出去了,自己岂不是没脸见人了? 大爷在后面追,照相鸡在前面飞。 没错,就是飞。 扑腾着翅膀,随便一振翅就飞出去老远一段距离,然后等穿着背心的大爷气喘吁吁赶上来后,照相鸡又往前飞出去一段距离。 “砰!” 照相鸡回过头看大爷时,一个没主意,撞在广告牌上,从半空中掉了下来。 下面正好是一个下水道入口,只是井盖被掀开,放在一边,照相鸡不偏不倚,正好掉进了下水道中。 “哈哈哈!” 穿着背心的大爷忍不住笑出了声,一个没注意,假牙都笑掉了。 大爷急忙捂住嘴,捡起掉在地上的牙套擦了擦,然后戴了回去。 健步如飞的大爷来到下水道前,弯着腰往里看了一眼,然后挪动着下水道井盖,将其盖得严严实实。 做完这一切后,大爷背着手,哼着小曲,晃晃悠悠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