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坐到了同一个房间中,却还没有把狗脑子都打出来,实属罕见。 “其实在刚刚那里也可以说,不过影响还是不太好。”路明非双手撑着膝盖,他缓缓的抬头,看向了恺撒·加图索,“自由一日........这个校庆活动的内容,是你们决定的么?” 说着,路明非的视线又投向了楚子航。 两人一同点头。 “为什么?选择这样的方式?”路明非的声音放的很轻,很低。 “为了玩闹,同样,也是为了锻炼。”恺撒轻轻的打了个响指,“一场势均力敌的对抗,难道还不能锻炼人么?” “但是真正的战场,不是这样的。”路明非的眼神非常深邃,他盯着恺撒,黑色的瞳孔中带着血与火,那锐利的视线甚至让恺撒都感觉到一阵的不自在。 “不是这样的........么?”楚子航和路明非的动作几乎同步,双手架在大腿上,身体前倾,但是他一直在垂着头,听到路明非的话,他重新重复了一遍,仿佛自问。 “没错。”路明非点了点头,视线偏转,所有人都在注意着他,被他的视线扫过,每个人都下意识的颤抖了一下。 那是绚烂的赤金色,不仅仅是单纯的金色,甚至有些发红,如同一头暴怒的龙就站在他们的面前,“我们的敌人是龙,真正的屠龙战场上,绝对不会是所谓的势均力敌,我们没那个资格。” 恺撒的手指轻轻的敲着红木的办公桌,他任由路明非发言,却不出声反驳。 他虽然自傲,张狂,但是他的脑子很好用,所以他此刻瞬间明白,为什么路明非会单独让此刻的一行人单独听他说话。 就如同他用刀背帮助自己止住前冲的动作,没有让自己摔个狗啃屎一个道理。 他在给学生中的高层,保留威慑力和权利,以及.......人心。 “就算不说屠龙,单说战场.........”路明非轻轻的叹了口气,炽热的黄金瞳缓缓的熄灭了下去,他的语气中多了几分沉痛和哀伤,“我在教学楼一楼毙掉了一个茶色长发的女孩,一梭子,命中了四枚子弹.......她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但是真正的战争不是这样的,四枚子弹命中小腹,她会惨叫,哀嚎,倒在地上失去行动能力,但是身体会疯狂的颤抖,挣扎,因为子宫被武器贯穿撕裂的痛苦是女性根本不可能承受的。”路明非再次沉重的叹了口气,“她会把手扣在地上,或者身上,要不就是指甲整个在和地面的角力下被撕裂下来,要么就是把手直接扣进肉里.........挣扎数十分钟,然后血流干了,嗓子喊哑了,才会死去,瞳孔无限放大,眼球几乎要蹦出眼眶,像恶鬼一样,感觉只要在她的视野范围内,她就是在直勾勾的盯着你。” 没有人注意到楚子航微微颤抖了两下,因为每个人都觉得身体发凉,特别是诺诺和零。 “我对混血种的了解不是很多,单纯以普通人来说,这种时候,友军是不可能救她,唯一能帮她做的,就是对着脑袋,砰。”他说着抬起手,眼神冰冷无比,他比了个手枪开枪的姿势,枪口对着恺撒,“给她个痛快,让她的痛苦不要持续那么长久。” “战争从来都不体面,更不仁慈,充斥着残忍,卑劣和逝去的生命,如果学院的的学生习惯了在虚假的子弹中冲锋,当他们真正的走上战场,突然听到充斥脑海的哀嚎,咒骂,残肢断臂,意识到自己被打中的瞬间会死........会有很大一部分人瞬间失去思考和行动能力。” “这培养的不是战士,连敢于冲锋的炮灰都算不上。” “我想说的就是这些。”路明非站起身来,他一脸困倦和疲惫。 零也站起身来,跟上了路明非的脚步,离开了学生会主席的办公室。 “那么,我也告辞了,恺撒,我会认真的思考路明非说的话的。”提着村雨,楚子航第三个离开。 沉默了许久,恺撒才缓缓的松开了紧握的拳头,他的温和张狂消失了,眼神只剩下了锋刀一般的锐利。 诺诺坐在椅子上,从路明非起身离开之后,她就一直盯着那扇被关上的门。 她一直想要问路明非一个问题,但是她一直都没能开口。 对着苏西的小腹毫不犹豫的开枪了........即便知道那是虚假的子弹.......这样的你,又是什么样的恶鬼?怪物? no.15 夜谈 卡塞尔学院,校医务室。 说是医务室,其实是一整幢大楼,完全媲美一些大型私人医院(大型的私人医院在国外挺常见,但是我们国内很少,大医院基本公立。) 因为自由一日的关系,今天校医务室加班加点,白大褂和学生们在医院中进进出出。 提着一柄古朴的武士刀,迈着如同机械化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