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进,随便坐。” 姜宝从进门起就观察着对方的一举一动,明晃晃的好奇打量宋医生就像没有感觉到一样,吩咐助理给两人倒了水。 “谢谢。”姜宝捧着水杯,目送助理关了门。 屋子里就剩三个人,宋医生还慢悠悠的浇花。 姜宝坐了一会儿耐不住了,他想问问宋医生,“这花再浇不会死吗?” 一颗仙人掌,到底要浇多少水啊。 “啊,抱歉,刚才有些走神,谢谢你的提醒姜姜。”宋医生笑得很温柔,声音也很轻,带着令人舒适的笑意。 “我这里有一份问卷调查,你们两个都填一下吧。”像是突然想起了屋子里还有两个活人,自己还有正事儿一样,他从办公桌的柜子里取出两份装订起来的小册子。 就姜宝这个角度而言,如果他没看错的话,那个长宽高能装下一个小烤箱的柜子里至少还有百八十本。 提了一路的心突然就落回了原位。 姜宝暗暗呼出一口气,他正要拿笔填写,就被宋医生叫了停,“你们两个,还是分开写吧。” 于是姜宝和蒋泽同背靠背,移动小书桌上做题。 “好像被叫到办公室写作业啊。”姜宝一边做一边喃喃自语,笔下倒是不含糊,唰唰唰勾得飞快。 宋医生捧着茶杯chuī气,雪白的雾气后面一双眼睛微微眯起,静静地观察两人。他看来,冷静自持的蒋泽同或许比姜宝的问题还要大。 啧,买一送一了。 难得今天帝都的天气晴朗无云,撇开了灰蒙蒙的雾霾,透亮灿金的阳光漫上地板,逐步侵占地盘。 姜宝的脚闲不下来,做着题也要换换方向,这会儿恰好摆阳光里,暖洋洋的,姜宝就挪不开了。 题目不多,蒋泽同又比姜宝专注,半个小时后把答卷jiāo回宋医生手上,然后坐旁边看着沐浴阳光里的姜宝。 刚才还只是脚,这会儿连上半身都阳光里,发丝像是会发光一样,瓷白的脸庞莹润透粉,像是做到了有趣的问题,嘴角都是翘着的。 蒋泽同也很高兴,他倒没觉得自己答得会有什么问题,内心里全是能给姜宝解决隐患的轻松,不经意间眉头便松开了,整个人轻省了不少。 一杯水喝了一半,姜宝的问卷也答完了。他站起来抻抻懒腰,把晒出来的懒骨头抖回去,见宋医生没说话,他就自己问了,“宋医生,我可以走了吗?” “先回去吧,我这边的差不多就结束了,下午可以过来聊聊天,明后天也随时恭候。” 蒋泽同保险起见约了三天,按时收费,他怎么算都不亏。 姜宝可算是呆够了,但是他没想到下午还要来,他转头看了看蒋泽同,目光里写满了对博物馆的渴望。 “那我们明天来吧。” 姜宝再着急去博物馆,也得先吃饭。俩人去了宋医生推荐的小馆子,吃的尽兴而归。 差点因为吃得太饱而打道回府,还是姜宝意识坚定,车里歇了歇,才进的博物馆。 恰好赶上庞贝古城展览,姜宝一头扎进去,展厅待了三个小时听完了讲解又自己欣赏了一会儿才出来。 “太神奇了。哥哥,你说危难发生的时候,他们想什么呢?” 姜宝还沉浸参观庞贝古城文物的余韵里,脑袋里各种问题,可每一个问题好像都没有答案。 “各种事情吧,也许好些人还没有意识到,危险就已将来临了,也根本就来不及想什么吧。” 蒋泽同对这些不太感兴趣,只跟着讲解员后面听了几耳朵,他大部分的注意力还是放了姜宝身上。 “那如果是哥哥,你会想什么,假设现我们有危险。”姜宝歪歪头,对这个问题产生了好奇。 蒋泽同的心几乎第一时间就给出了答案,如果现这一刻发生了危险的话,他一定毫不犹豫带着姜宝逃出去,跑去安全的地方。如果情况不允许,他希望姜宝是安全的那一个。 可蒋泽同只是笑笑,把答案简略说出来,“当然是带你躲避危险啊。” 姜宝点点头,笑容大大的,也不介意蒋泽同把手放他头顶揉了,“我也是这样想的!” 晚上两个人还是早早上了chuáng,北方的天气实是太gān了,姜宝的喉咙和嘴巴都痛痛的,像是要裂开一样。 尤其今天喝水少吃的杂,情况尤其严重。 蒋泽同拿了好几瓶水放chuáng头,甚至是地板上,有地暖暖着,姜宝拿水喝的时候也能不冰胃。 “哥哥,我现能喷火了。”晚上姜宝闹着要吃火锅,点了个鸳鸯,上来不吃番茄锅,专挑辣锅吃,不喷火才怪。 蒋泽同捞过一瓶水拧开了递给姜宝,“喝一点,我去给你拿润唇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