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都是注定的,饶是我活了不少年,见到了沧海变桑田也改不了这些事。”陆琮摇头,“明天我会去云华山。” 盯着陆琮,离渊总觉得,他听说的传闻和眼前的事实,似乎是反的。 不由得往外看了一眼,果然还见到青玄站在巷子里没有离去,离渊刚要问陆琮,便见陆琮进了顾时尘的屋子。 肯定有误会! 午时一道,掌门同长老弟子齐聚长明台,玉清站在其中,看着长明台上的玄冥镜。 “师叔,午时一刻快到,你可有想出阻止玄冥镜启动的办法?”掌门元菱看向玉清,“只剩下一刻钟,难道师叔还想不出?” “掌门师侄何必着急,待时辰一到,我自有解决的办法。”玉清看了一眼景怀,脸上笑容多了几分知足----往后若是有景怀这样的人任掌门,云华派才是真正的后继有人。 元菱并不是一个称职的掌门,如今的云华派早已同创立之初的用意背道而驰。 站在弟子前排的景怀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玄冥镜只有八字相符的人以身血祭才能阻止启动,顾时尘走了,而玉清又这样笃定的样子,难道是---- 八字,八字相符! “师叔祖!” “师父!” 景怀诧异回头看向一人走来的顾时尘,脸色已好转许多,一身青衫,步履轻盈,颇有几分得道的超然。 盯着顾时尘,景怀刚要上前就让道圆拉住。 “师父,小师叔要出事!” “时也命也,改不了。”道圆低声说了一句,见景怀收了念头才松手----他这师叔今日怕是要更恨云华派了。 当年之事,若非玉清早一步到云华镇抱走顾时尘,当年顾时尘就已经命丧黄泉。 云华派对尚在襁褓中的婴儿都能下手,谈何修道。 “你早已不是我的弟子,云华派非你能来之地,快滚。”玉清藏在袖中的手微微发颤,面上镇定道:“还不把这背叛师门之人撵出去!” 顾时尘却笑着走上前,朝着玉清跪下,“师父好意,时尘心领,只是这事,怕还得我亲自来,云华派,该破旧立新了。” 元菱面色一变,却见时辰已到,根本来不及阻止。 走到玄冥镜旁,顾时尘周身早已让不知从何而来的纯净之气包围,这是天地初生时集天地精华凝结成的纯净,只有一心修道,积德行善救济苍生于危难的人才会生出这股气。 顾时尘,到底是什么人? “师父,你我师徒情分,断不得,只是养育之恩,时尘今生还不了。”说完这话,顾时尘转身没半点犹豫投身于玄冥镜。 玉清站在长明台上,看着被玄冥镜吞没的顾时尘,低声叹道:“傻孩子!” 少了一魂一魄的人,入了玄冥镜,生死由天,而玄冥镜则会---- “快!门中弟子警戒!所有弟子全练武坪去!” “怎么了?” “怎么回事?怎么跳进去了?” “那是谁?就是那个和妖怪为伍的妖道?早听说了,不仅和妖怪勾结,还喜欢一个男人。” “真不要脸。” 景怀只觉心里一梗,半晌说不出话,此刻听得这话,厉声斥道:“够了!还不速去练武坪!” 话音才落,忽地一阵风刮来,众人被吹得歪歪倒倒,只觉眼睛被迷得睁不开。 “云华派果然还和以前一样,就算是过了一千年依旧……让人讨厌。”陆琮不知从何处走来,瞥了一眼一脸警惕的众人,脸上笑意未到眼底,“怎么?逼死了他一次又来一次?亏得他次次替你们善后,可惜,不会再有下回了。” “你----青丘狐族?” 陆琮脸色瞬变,抬手直接将整座长明台掀起,飞身立于上空看着玄冥镜的涡流,回头看了眼玉清和景怀。 见两人盯着自己,如同刚才的顾时尘那样,没半点犹豫的跳进了玄冥镜。 ----喂,念在你受伤的份上,我此次放你离开,下回再见,定不会放过。 ----你喜欢他? “陆琮,我魂魄已散,并无来生,你也该尝尝这滋味,三十六重天什么样我不知,可我知道,地府里一定比那儿更让我心里畅快。” 傻子,哪有什么三十六重天的风光,哪有什么心头藏着的人,哪有什么…… 青衣仙君。 “原来是从青丘跑出来的小狐狸,叫什么?” “陆琮,你----在山上修道?我可是妖,我已经有两条尾巴了,你看!” 面容清秀的男人背着一筐药材,身上的青色道袍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洗得有些发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