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不知

鬼有三不知。一是不知前尘因果。二是不知凡尘俗世。三是不知是非善恶。女主安风是一名只有十六岁的女高中生,有一位疯癫无状,老是将她当鬼怪打的奶奶,一位事故老成,父母双亡的闺蜜…男主沉阙是在世间游荡千年的恶鬼,身份神秘,鬼法无边,阎王也要忌他三分…当恶鬼...

命运无常人鬼相隔
    半明半暗的“记忆”酒吧,二楼包厢内。

    贺莲华一脸冷漠地看着跪在他面前贤哥,以及他身后的一群乌合之众。

    “贺先生…”贤哥顶着一张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脸膝行几步,跪在地上仰视贺连华,抱着他的腿道:“我跟春学一直都是好兄弟…你信我…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害死他!你信我…”

    他抱着贺连华的腿,哀求不断,痛哭不止。

    只不过听到他提到爱儿的死,贺连华黑着的一张脸更加不善,一直惯于喜怒不形于色的贺先生,站起身,将腿从他怀里抽出,抬起尖头皮鞋狠狠地向贺哥柔软的肚皮踹去。

    贤哥被踹出几米远,吐出一口鲜血后,便一直抱着肚子不停在地上痛苦呻呤。

    贺连华还不觉解气,大步迈向前,踢向他的脚一脚比一脚狠,“要不是你,春学怎么会学会吸毒?!又怎么会到跳楼那一步!”

    包厢里回荡着贤哥惨叫,一直跪在贤哥身后的那群“好哥们”及“老相好”,见状避免惹祸上身连忙向后退了退,几个胆子小平日里又与贤哥关系还不错的女生见到他哀嚎声越来越弱,一脸不忍地抹着泪偏过头去。

    等到贺连华解了气,贤哥身下已是血肉模糊一片,他躺在地上,人事不省。

    贺连华喘着粗气,理了理因自己方才动作太大而微微有些凌乱的西装,抹平自己梳得有条不紊的发型,接过八字胡递来的手绢,坐回包厢的皮椅上,翘回二郎腿,方才的气急败坏不再,一脸居高临下地看向跪在他面前的诸人。

    “把他拖下去”贺连华拿起手边的那杯盛了红酒的高脚杯淡漠道。

    “是”八字胡挥手,就有两位西装革履的保镖上前,一人提着贺哥的一只脚,打开包厢的门,将他拖了下楼去。

    一直缩在包厢角落的诸位看着被贺连华打得半死不活的贤哥,他们一双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包厢地板上那条拖拽贤哥画出的血痕…

    以及包厢外的楼梯间里传来的一阵阵“嘭嘭”的脑袋叩击楼梯地板的声音…

    他们竟然有恃无恐地生生将贤哥头着地拖下楼的!

    这是一直缩在人群里的黄毛再也禁受不住这种恐惧了,他虽然不是大哥,可脑子比贤哥灵活得多,他知道,面对对于贺春学的跳楼自杀一股子怒气不懂向谁发的贺连华,最好的办法就是调转枪头,将祸水引向别处。

    他努力都从脑海里搜罗着贺春学平日里祸害的人,最后绞尽脑汁抱着侥幸心理地想到了一人。

    他跪在贺连华面前,脸他的腿都不敢抱,头叩地叩得“咚咚”作响,“贺先生…我觉得有一个人一定与春学哥的死脱不了关系!”

    “哦?”提及自己感兴趣的话题,贺先生将翘起的腿放下,坐起身,双手搭在腿上,那双与贺春学极为相似的桃花眼危险地眯起,“你说说看”

    “她的名字叫安风…是春学哥的学妹…”

    似乎未料到会从他的嘴里听到我的名字,贺连华老谋深算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而后浓眉深深凝起,“继续说!”

    “那天春学哥带她来跟我们喝酒,春学哥事先就在还未开封的啤酒罐瓶口上抹上了一些迷药,本来那女生已经中了计…”

    “也是邪门得很,中了迷药的她,不光还有意识,力气还大得很,不光一把将春学哥撂倒在地,嘴里还胡言乱语说着一些我们听不懂的话…”

    “那件事过后,出院的春学哥也向我们说过,说这女生有点邪门…虽然看上去傻乎乎地对那晚的事记不得,不计较,可他心里总是觉得这女生危险得很…而他也一直忌惮不已,再也没对这女生下过手…”

    “而这事过去不久,春学哥便出了这件事…难保不会是安风心怀怨恨,对春学哥下了某种诅咒…”他惯会察言观色,见到贺连华越听眉头就皱得越紧,继续大胆地下着毫无凭证的揣测,引导着…

    贺连华靠回皮椅,手撑在椅子上紧紧捏住自己的眉心,他脑子里百转千回中,试图将整件事情捋清…

    他从年校长带来的王小姐口中知道我的名字…他邀听说一直对贺春学一直抱有好感的我前来驱邪…身后一直有一位神秘寄主的女鬼轻而易举地被我打得魂飞魄散…即便如此,他依旧不得善终的儿子…

    似乎,表上面,这一切看起来与我关系并不大…但其实并没有那么简单…

    一直思索不到关键点的他一脸烦躁地揉了揉眉心,“滚!”

    听到贺连华发下大赦令,黄毛面上一喜,“是……是…是”他连着给他叩了三个响头后,向还缩在角落的诸位,招了招手,这群人才反应过来,哆哆嗦嗦地向包厢外跑去。

    贺连华在包厢里独自一人坐了许久,最终,他才找到这件事的盲点,那便是那个他至今还不知道身份的女鬼身后的神秘寄主…

    他冷冷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怪异的笑,看向站在他身边的八字胡,“你替我去查点东西!”

    我看着讲台上换算公式算了满满一黑板,做我前桌的那位戴着厚厚眼睛的女同学,一脸困乏地打了个哈欠。

    “同学…”被她挤得在讲台上

    已无一席之地的数学老师拿着手里的三角尺敲了敲讲台桌,“我们已经知道这道题的多种解法了,谢谢你,你可以下去了…”

    那位眼镜妹显然觉得这满满一黑板还不足以证明她的智慧,她推了推自己鼻梁上那厚厚的眼睛框,“老师,关于这道题,我还有三种解法还没列出来”

    “不用了,我们可以课下你来我办公室再研究…”数学老师看了看挂在墙上的时钟,额头一直隐忍暴露的青筋显示她已经在崩溃的边缘,“来…我们谢谢凌晨同学给我们演示的这几种算法”

    在讲台下响起的那阵稀稀拉拉的掌声中,眼镜妹意犹未尽地将粉老师。

    接下来的半节课为补回被凌晨浪费掉的半节课时间,数学老师像是被上了发条的机器,开启快进模式,紧赶慢赶地将这张试卷讲完。

    课间休息时,之前取笑我勾搭贺春学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披肩长发女生与围坐在一起三三两两的同伴开启了课间八卦模式。

    “唉…”一位长着些许青春痘的女生就近捅了捅坐她旁边的那位娃娃头女生的手臂,一脸神秘地道,“你们听说了吗?最近我们市里发生的那起恐怖的惨案…”

    那位娃娃头女生头如点豆,“听说了啊…那母女三人死得好惨呐…”

    披肩长发女生从课桌里拿出一包瓜子,“你们要吗?”话一出,就有三四双手伸出。

    她一一倒满后,一边剥着瓜子,一边道:“可不是吗,听说那凶手下手可够狠的,那个最小的女儿,脖子都被刀砍断了半根…血都流到了别墅外面了…”

    娃娃头叹了叹,“听说那晚男主人加班去了,如果他在家,这母女三人可能也不会遇害…”

    披肩女生反驳道,“那也不一定…指不定连那男的也要搭上…”

    “好吓人哦…那别墅所在的那条路本来是我去外婆家的近路,现在自从发生这件事后,我再也不敢走那条路了…”

    “是啊…是啊…希望警察能快点抓到那位变态杀手…”

    “你怎么知道是变态的?”

    “不是变态怎么会对那么小的一个孩子下如此狠的手?”

    “咦,你这指甲油颜色在哪买的?好好看…”

    “哦,你说这个,一个朋友送的…”

    “什么朋友啊…”

    ……

    几天后,课间八卦又开启了续集。

    “听说,那个别墅惨案的变态杀手被抓了…”

    “呼~我终于可以放心出门了”

    “哈哈…你长得这么安全,有什么不放心的…”

    那位娃娃头女生闻言作势就要打向取笑她的青春痘女生。

    “你们别闹…那个凶手是什么人啊?是跟那家人有仇吗?怎么下这么狠的手?”披肩长发女生阻挠她们的嬉笑打闹一脸疑惑地问道。

    “听说…那男的之前跟那位死掉的妈妈谈过恋爱…虽然是过去式了,可是这男的一直放不下,为此还一度患上了抑郁症,进了精神病院…”

    “出院后的他原本一切正常,后来一直在一家送水公司做事,听我一位在警察局当值的表哥说…”娃娃头压低了声音,原本是不想引人注目的一举,岂料却适得其反。

    本来此次案件在华新市就闹得沸沸扬扬,受到许多人的关注,她一如此更加勾起人的好奇心来,周围不少人都围过来加入了她们的阵营,其中还包括不少男生。

    “是那男的正好给女死者上门送水,他见到自己之前的恋人为人妻,为人母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还住上了别墅豪宅,一时心里不忿…窝在自己的集体宿舍里越想心里越过不去,当晚就从超市里买了一把菜刀翻进别墅里杀人泄愤…”

    说到这里,娃娃头女生为增加惊悚效果,向着看着她目不转睛的各位做了个鬼脸,突如其来的白眼,长舌,将听得认真的各位吓得一阵吱哇乱叫。

    男生“切”地一声一哄而散,只剩下一些平日里与她玩得好的女生又羞又恼地作势掐向她的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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