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嗤。”

    人已经走到面前，白璐转头，对huáng心莹说：你也在啊。”

    huáng心莹圆圆的眼睛眨了眨，你们寝室怎么都在这里？”又看见孙玉河和许辉，gān嘛呢呀？”

    白璐：广告学模块课的作业。”

    嗯？”huáng心莹似是来了兴致，什么作业啊？”

    白璐解释：就是找店铺做宣传。”

    咦——好玩好玩。”huáng心莹从旁边拉来椅子坐下。

    中间加不进去人了，huáng心莹坐在白璐和许辉后面，手扶着两人的凳子，歪头看许辉手里的策划书。

    孙玉河看着huáng心莹，说：你们认识啊？”

    huáng心莹点头，当然啊。”揽过白璐肩膀，寝室长啊！”

    因为517寝室的几个人很少叫白璐名字，总是喊寝室长，加上白璐经常帮人点到占座，班里很多同学也半开玩笑似地跟着叫她寝室长。

    huáng心莹一来，气氛明显不对了。

    皮姐三人都是直肠子，旁边坐着huáng心莹，她们明显找不到话茬，只剩下白璐张嘴应对。

    白璐问huáng心莹：你也来玩么？”

    是啊。”huáng心莹一仰头，看着孙玉河。刚刚还在旁边屋子呢，团部聚会。”

    皮姐眼珠子快翻出来了，团部聚会聚这来了。

    孙玉河的目光回到许辉身上。

    怎么样？”

    许辉放下策划案，皮姐想问什么，犹豫之间huáng心莹说：你们已经定下来了么？”

    还没最终确定。”孙玉河靠在椅子上，点了一根烟，看着白璐。不瞒你们说，这个礼拜啊……好多你们这个课的人来找，我都听混了，谁是谁都记不住。”

    白璐放下手上的饮料，不经意地看孙玉河一眼。

    是么？”

    孙玉河眉尖一抖，烟灰掉到裤子上，低头去扑。

    huáng心莹在旁边说：选我们啦。”

    孙玉河抬头，huáng心莹眼睛闪闪，好不啦，选我们呀。”

    孙玉河：为什么？”

    huáng心莹不愧在学校混得开，慡朗乐天，笑容宜人，把以白璐为首的四个人夸得天花乱坠，又策划书从许辉手里借来，一目十行地扫过，看到什么，眼睛一亮，指着说：

    呐你看这个，运动会。我正好负责组委会的饮料采购，我们要是合作的话，我应该能把这个项目签到这里，差不多两千的预算，虽然不多，但是可以在入场门口的地方放一个易拉宝，那几天人员流动量特别大，宣传效果加倍的。”

    孙玉河一听，稍稍有点动心的样子，真的？”

    当然啊！”huáng心莹说服力奇佳，我们是学校的王牌专业，资源不是其他院能比的，学校很多事情都是优先选我们，你跟我们合作没错。”

    孙玉河摸摸下巴，眼睛看向一直沉默坐在那的许辉，嗳……”

    huáng心莹本来离许辉就近，看见孙玉河等着他拿主意，抬起小手拍拍他的肩膀。

    许大老板，你觉得怎么样呀？”

    许辉动了动，松了松肩膀，侧头。

    是白璐的方向，也是huáng心莹的方向。

    他的笑在她的余光中呈现，与从前不太一样了。

    行呀。”许辉轻描淡写地说，劳你多帮忙了。”

    huáng心莹笑着推他，许辉弱不禁风一样，随她的手晃动身体。

    *

    我cao啊！cao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生意正式谈妥，皮姐却饱受打击。

    在跟huáng心莹分开之后，皮姐回到宿舍，用两chuáng被子捂住自己的脸，才大吼出声。

    老三把包扔到桌子上，也有点生气，真他妈憋屈！”

    老幺在旁边弱弱地说：算了吧，不是谈成了么。”

    皮姐脑袋从被子探出来，发丝凌乱。

    让她说成我宁可不谈了！你瞅她那样……”皮姐一提huáng心莹就咬牙切齿。播院那个男的看来又没戏了，瞄上更好的了。明明自己发骚，还他妈一副、一副……啊啊啊！”

    老幺：毕竟帮忙了，咱们说了那么久都……”

    皮姐这边糟心，一转眼看见白璐坐在电脑前，不知道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