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宴清笑着举杯绕过罗非的手臂,与罗非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随后罗非依偎在席宴清怀里,小两口对着烛光聊聊只有他们俩才知道的事情,吃吃花生米,当真是要多甜蜜有多甜蜜。 如果上辈子谁跟罗非说他有一日会爱上席宴清,罗非一定会用嘴pào把那人送进地狱,但此刻,他的眼里却只有席宴清。 不过喝完jiāo杯酒没多久,席宴清就睡着了。 席宴清困了,困为就在罗非睡觉的时候,他却惦记着罗非辛苦采来的蘑菇,所以又拖着累成狗的身体去烧了水,给罗非擦完身体焯蘑菇,晒蘑菇,准备jiāo杯酒和下酒菜,忙活完了才睡。而等他把这些忙完,也没多少时间给他睡了。他也就眯了一个时辰左右,罗非就醒了过来。然后两人喝jiāo杯酒,一直到他再睡着。 席宴清睡着了之后很少打呼噜,但是这会儿显然是累狠了,睡觉还打起呼噜来。 罗非听着倒没觉着烦,还觉得挺好玩儿,同时也有点儿心疼。 是的心疼。明明身体才刚好却还上山里找了他近一夜。如果这都不是真爱,那都不知道什么才叫真爱了。 罗非小心地摸摸席宴清的眉眼:“傻老虎。” 席宴清迷迷糊糊地抓住罗非的手:“呆毛驴。” 罗非愣:“清哥你没睡?” 席宴清嘴边带着笑,一脸满足的样子:“小屁股又翘又软,真好摸……” 罗非:“???” 尼玛,敢情这位虎先生在做一年四季第一个梦! 等等! “清哥清哥,你你你、你醒醒!”罗非用力拍打席宴清的胳膊,“快醒醒我有事问你!” “怎么了?”席宴清这下是真醒了,半睁着眼,迷迷糊糊地问,“什么事啊?” “你你,你是不是……”罗非简直问不出口,但是这个问题太特么重要了,“你是不是……把那个,那个那个到我身体里了?” “哪个哪个啊?” “就是……就是那个那个啊!”罗非作急,“我不会一次就有吧?” “唔……你是说小老虎和小毛驴?”席宴清总算jing神了一些。 “对对对!”这里没有小雨衣,他们之前也没防着小老虎和小毛驴逃脱,情到深处什么也顾不得了,可是现在想想,这不是太鲁莽了嘛! “嗯,给你了。”席宴清却是很肯定地说,“而且不是一次,是两次你忘了?” “……”罗非扶额,“算了,你还是接着睡吧。” “别担心,又不是养不活,而且在这里这都是正常的,你怕什么?”席宴清重新闭上眼睛,“明天起你不许让自己累着了知道么……”说着说着又睡着了。 罗非长长地叹口气,有些失眠。他还没有一点儿那方面的心理准备呢,如果小老虎和小毛驴真来了,那不是要手忙脚乱了吗?! 不过这好像也防不住啊,除非…… 算了不想了! 罗非翻来覆去了好一会儿,决定不管了,就顺其自然。只是睡不着的滋味儿太难受了,他便扶着腰悄声爬下炕去和了些面,先把面发了,又去看了看席宴清收拾好的那些蘑菇。席宴清大概是真的猜到他为什么要去采蘑菇,居然把大部分都挑好了晾晒,还留了一小盆焯好的没晒,就洒了些盐在里面防止坏掉。 这样就不用再把gān的泡湿了做菜包了。 罗非小步挪动,满意地巡视了一圈自己的战果,之后又爬到炕上跟席宴清睡了一会儿。 第二天一早,罗非醒来洗漱一番就去把湿蘑菇拿出来切碎了,随即他便开始做馅,包菜包。等到席宴清醒过来的时候,菜包都已经快要出锅了,席宴清洗漱之后过来吃刚刚好。 “味道怎么样?”罗非期待地问。 “好吃,这阵子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了。”席宴清一口气吃了五个,还喝了一小碗粥。 “我也觉得挺好吃的,总算没白忙活。”罗非感觉这日子终于算是雨过天晴了,虽然是累了一些吧,但过得还算挺充实的。他自己也吃了两个菜包,剩下的就给席宴清留着了。 “一会儿我刷碗,你去歇会儿吧。”席宴清把罗非抱坐到怀里,“睡那么晚还起那么早,不累么?” “还行,昨天白天睡的多,再说我现在可是正当jing力最好的阶段,睡好了自然也就缓过来了。”罗非搂住席宴清的脖子笑得坏坏的,“累的应该是你吧?有句话不是说么,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哈哈哈!你还是头大病初愈的牛呢!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吃不消啊?如果有的话,你就好好在家休息休息。” “胆子不小啊你……”席宴清在罗非屁股上捏捏,“等我回来的!” “你又要出去?”先前都是在家里休息,没怎么出去呢。看来这会儿是真的好了? “嗯,是要出去看看。”席宴清进屋换了件gān净衣裳,随后还拿了个袋子给罗非。 “这么多!你……把人参卖了?”罗非一看袋子里起码得有百八十两银子呢,都快把他的眼给晃瞎了。他自打穿过来还头一回见这么多的银子。 “卖了一百二十两,还跟梁伯换了未来五天的药。”席宴清说,“这算是笔横财了,咱们晚上商量商量怎么用它。” “你拿主意吧,这可是你拿命换来的。” “咱俩都是两口子了,我的就是你的。这钱你收着,回头咱俩研究研究,看是买地还是盖房。” “别,这太多了,还是你收着。”罗非觉得这钱太容易招贼惦记,万一他一个弄不好没看住,再给丢了呢?! 席宴清想了想:“那咱俩找几个地方把它们藏起来。” ji蛋不能都放在一个篮子里,席宴清跟罗非决定把这钱分成三份,分别是五十两,五十两,二十两。 两口子做贼似的在屋里挖了坑,埋了五十两银子在碗柜下面,还有个五十两的放在了大屋的炕柜暗角,之后那个二十两则被席宴清给了罗非。 罗非手里还有些过日子用的银子,一开始没想要,但后来一想自己答应过给小常乐做衣裳,便寻思着这钱留着买布料。 再过一个月便是中秋节了,他打算在节日之前给这一家子恩人做一套亲子装。 席宴清倒也不反对,只是在离开前说:“做衣服可以,但是只能做衣服,别的活就先别接了。你不觉得你最近捏脖子的频率高了很多么?” 罗非自己倒是没察觉到,但现在听席宴清这么一说,可不是么。于是他点点头:“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席宴清左右瞅瞅,趁着没什么人注意,赶紧在罗非嘴上啄了一下:“那我走了啊,锁好门,白天累了就睡一觉。还有不许一个人再乱去危险的地方,也先别去镇上。买布料的话改天我陪你一起去。” 罗非笑笑:“知道了。” 席宴清便出去了。 罗非后来反应过来席宴清出去的时候穿的是gān净衣裳,而不是旧衣裳。那显然应该不是去地里gān活,那是去gān什么?! 可惜这里没有电话,想问问也是来不及了。 却说席宴清,出了门之后就直奔韩阳家:“韩阳,可以走了吗?” 先前说给罗非买头牛,这牛现在可以买了。席宴清之前就想去jiāo易了,只不过碍于在家里养伤所以就没jiāo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