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水撇了撇嘴。 姜行止把蜂蜜水一饮而尽,两个人安静无言,默默吃早餐。 夏如水磨磨蹭蹭也没吃下去多少,想了大半天措辞,才捏捏捏捏地开口问道,“下个月的圣澜五十周年校庆......你去嘛?” 姜行止看了她一眼,轻轻挑眉,眼神隔着薄薄的玻璃镜片望过来,语气不咸不淡:“怎么?” 她不说去,也不说不去,这是领导的说话艺术。 “......”夏如水警惕,这是个陷阱! 不说有可能不去,说了一定去! 夏如水机智地不说出接演舞台剧的事情,只陈述事实,“没什么啦,就是听她们说这次校庆很重要,校董可能会去,想问问你去不去嘛?” 姜行止沉思,“你......很希望我去?” 夏如水一口豆浆卡在嗓子眼,两眼翻白,垂死挣扎,把豆浆咳了出来。 “没有没有!”她连连摆手,“我只是好奇而已,和我又没什么关系。” 姜行止思考了一小会,肯定道:“圣澜校庆应该是下个月的二十九号,我没有时间,不会去。” 那可真是,太!好!了! 夏如水巴不得姜行止这辈子也不要去圣澜呢。 她差点得意忘形,把情绪显露在脸上。 幸好管家过来了,夏如水的表情僵在脸上,制止住了自己奔放的内心。 吃完饭,管家、姜行止和夏如水开了个小型座谈会。 “这是齐叔,从也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长辈,你以后也跟着我叫齐叔就好了。”姜行止介绍道。 看出来了看出来了,两个人往那一坐,那板板正正的样子简直如出一辙。 夏如水从善如流,“齐叔好。” 管家点了点头,“夏小姐,欢迎你来到姜家。” 无聊且没有意义的寒暄过后,三个人步入了正题。 具体的课题是——怎样为夏如水揠苗助长...... 管家一脸凝重,问道,“请问夏小姐会什么一些什么技艺?” “......”死亡问题。 夏如水是个实诚孩子。 她神秘一笑,然后真诚地说道,“啥也不会。” 她这回可不满嘴跑火车瞎chuī牛了,这是要付出代价的! “夏小姐不必谦虚,您的母亲是榕城名动一时的大家闺秀,琴棋书画样样jīng通,多少人踏破门槛都求娶不来的,夏董事长也是人中龙凤,想必从小培养了您不少技艺吧?” ......这个真没有。 管家开始数了,“像是茶道、插画、马术、骑.she、打高尔夫等等,这些基础的东西对夏小姐来说已经游刃有余了吧?” “呃......并没有。”夏如水开始自闭。 “那夏小姐可会一点基础的琴艺?钢琴?小提琴?大提琴?萨克斯?琵琶?古筝?” 夏如水咽了口口水:“您觉得......口......口琴和吉他算吗?” 管家开始吸气了。 “没关系,那夏小姐可会下棋?围棋?象棋?中国象棋?国际象棋?将棋?” 夏如水脸红。 “跳棋和五子棋算么?” 管家深呼吸起来。 他的脾气还是很好,耐心的管家再一经受打击,“那么夏小姐,普通的jiāo谊舞会跳么?安想夏小小姐您与姜总跳一步之遥作为开场舞。” “对不起,合格我也不会。” 夏如水有点不好意思了。 管家在姜家服务了二十多年,什么大风大làng都见过了,真心是第一次见到什么都不会的。 看到管家脸上掩盖不住的嫌弃表情,夏如水突然get到了没有把嫌弃表现在脸上的姜行止有多么善良。 姜总不会用这种表情bī退她,只会默默给自己的耳朵塞上耳塞罢辽。 虽然被各种嫌弃,让夏如水雨那么一点点受打击,但她又不用真的嫁给姜行止,夏如水在心里安慰自己。 她又和这些乱七八糟的豪门扯不上关系,两年以后就桥归桥路归路该gān啥gān啥了,没有必要。 有了九位数,她就是豪门! 夏如水搓了搓衣角,腼腆道:“齐叔,您说的那些我真的全都不会,不过我妹妹应该全部都会。” 管家静默了一瞬。 姜行止适时接口道,“还是先练个钢琴吧,这个比其它的快一些。” 真是要折寿了,姜行止怎么还没放弃这个决定? 管家点了点头,“对比其它的来谁,钢琴确实是这其中比较好的选择。” 严肃正经的国字脸上写满了沧桑,管家悠悠对姜行止道,“我建议四手联弹,可以掩盖夏小姐的缺点。” 四手联弹?这是什么操作? 当管家大叔没有因为夏如水的坦白对她放弃,反而还积极地帮忙想办法,夏如水确定了一件事,管家大叔看起来严厉,但是!他是友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