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欲言又止 我猛地一回头,“卧槽!是你啊。叮当,你干嘛不声不响地站在身后拍我肩?” 叮当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我问:“你是要用卫生间吗?稍等,我这就带它出去。” 我关上淋浴器,把猫裹进它专用的浴巾里,抱起它正要离开,却被叮当挡住了去路。 我问:“你有事儿?” 他摇摇头。 “没事请借过。”我刚走到门口,他一个闪身站在门口,双手挡在门两边。 “没事就别跟门神似得。”我不悦地说了一句。 他既没有任何表情,也没有向我打手语,就那样直勾勾地看着我。 我被他盯得有种说不出的压迫感,总之很不自在。 “有事还是有话?”我自问自答:“有事等黎儿出来,我们再慢慢商讨。有话,也得等黎儿出来,让她把你的手语翻译给我,不然我看不懂啊。” 他犹豫了一下,终于闪到一旁。 有病!怪人!……我默默地在心里发着牢骚。 在用吹风机把猫身上的毛吹干后,我把它放在了单人沙发上,便坐回到了三人沙发上,玩着手机。 叮当也坐在我旁边,我假装没看见,自顾自地玩手机。 他把一张纸挡在手机频幕前,上面娟秀地写着五个黑字:我有话问你。 我放下手机,接过了那张纸,对他说道:“你的字写得不错。” 他不缓不急地从我手中把纸抽了回去,趴在茶几上,用碳素笔快速且工整地写着漂亮地两个字:谢谢。 我自认为开门见山地说:“你是要问我在墓里迷路时的情况,还是我跟黎儿的事?如果是前者,我真的已经把清醒后的事,都一字不差的说了。至于,我为什么会攻击你们,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而且我根本没印象。对于这件事,我也觉得很奇怪;但你们不都没被我伤到吗?况且,我的那点儿能耐,在你们眼里根本不值得一提。也许就真的如黎儿所说,我是被养尸珠内的尸气冲着了。如果是后者……呵呵,我想你是误会了。我跟她认识五年了,我们真的只是喜欢斗嘴的好友或损友。而且,我可一点儿都不想入赘落家。所以,你完全不用担心我会跟你们争抢落黎儿的欢心。” 他摇摇头,在纸上“沙沙”地写着:我要问的不是这些。你的猫是怎么回事? “哦~原来你要问的是这个。”我将怎么收养的这只猫,一五一十的都说给他听,“就是这样。你怎么突然问起这茬儿?” 他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写道:既然你与它有缘,就好好善待,以后你会知道的。 我问:“知道什么?什么意思?” 他猛地把纸揉成团,扔进纸篓,把笔揣进了口袋,靠在沙发上闭目。 “嘿,我说你这人真奇怪,有你这么聊天的吗?”我话音刚落,就见卧室的门打开了。 黎儿和二师父相继走到客厅。 这时,叮当站起来拉着黎儿就急匆匆往卧室去,并关上了门,我还听见上锁的声音。 “搞什么?又是密聊?”我转头看向二师父,他已坐在叮当刚才所坐的位置上。 “临风啊……”二师父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疑惑地问:“您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二师父张了张嘴,但还是什么都没说。 我想:他是不是因为我之前操作法器失误,连累了落黎儿二人的事?回来后本想教训我,但当时大家都操心着两位师兄的伤势,没空教训我,但现在是想起这茬儿了? 想到这儿,我便主动开口:“二师父,那件事……都怪我学艺不精,念错了咒语又操作失误,所以导致那样的事情发生。对不起,您……要怎么罚我就怎么罚我吧。” 说完,我“噗通”一声,跪在二师父面前。 “唉!”二师父叹了口气:“这事儿……我和你大师父都不怪你,你起来吧。” 我愣愣地看着二师父。 “啧!”二师父责怪地看着我,“这孩子,为师让你起来,你却还跪着,是跪的舒服吗?” “……不是。当然跪的不舒服。”我站起后,看着严肃的二师父,莫名地升起一种战兢兢地感觉。 二师父抬头看着我,“干嘛还杵在那儿?” 我诺诺道:“哦,我……去看看二位师兄醒没醒。” “站住,回来。” 我只好又站回到他面前。 “坐下。”二师父示意我坐在他身边。 我依言,拘谨地坐在他旁边,紧张地看着他。 “临风,这次交给你的任务……勉强算你合格了。” “什么?”我有些惊讶:“可是……我并没完成……” 二师父抬手打断了我,“虽然结果并不理想,但也不能说你没完成。人生不如意之事,十常八九,凡事……尽人事,听天命,就可。” 我快速地消化着二师父的话,“这么说来,二位师父是早就料到……会这样?” 二师父叹息了一声,看着我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其实我有些疑惑很想问,可又不知道要问什么,怎么问,该不该问? 在我二人默默僵持了一会儿后,二师父从沙发上站起来,头也不回的对我说道:“我和师兄一直待你如亲生,我们把能教的都教你了,能给的都给你了,往后就看你怎么运用了,好好历练吧。” 说完,便往门口去。 我拦了一下,“您要去哪儿?” 二师父并没有正眼看我,“为师这次决定要单独云游四方,其余事宜……我编辑了条短信,已同时发到沈飞、吴尘手机里。至于你……为师能说的只有这些了。临风,保重!” 他已拉开了大门。 我快速问道:“那您独自出去云游四方,大师父他知道吗?” 背对着我的二师父点了点头,“已经通过电话了。” 我又问:“那您什么时候回来?” “未定。也许不会太久。你好好历练,切记不可踏入邪魔迷途,别让我和师兄失望。孩子,保重!”说完,他走出去将门轻轻地带上了。 我愣愣地站在那儿,良久之后回过神来,大脑里萦绕着一个回音,‘我和师兄一直待你如亲生,我们把能教的都教你了,能给的都给你了……’ 我眼眶内,莫名的酸、涩、灼、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