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三更,正是逢魔时刻。 只见窗外的“李命”缓缓的伸出了头颅,脖子好像如同蛇一样无限的拉长着。 最后竟然从窗户外面伸了进来,张着巨大的裂口朝着屋内咬来。 何可人被诡异的一幕吓得魂飞魄散。 脑子里的那根紧绷着的弦再也抵御不了巨大的惊慌。 还没有来得及尖叫就两眼一翻吓得晕了过去。 而屋子内的人头越伸越长,从窗户再到李命的床附近,已经足足有不下三米。 现实世界中直播间的观众都被吓得瞪大了眼睛。 “这就是传说中的脖人传么?根本不燃!” “我下意识看了一下我家的窗户,我家十一楼,它根本上不来。” “哈哈哈本来老子都被吓死了,一下子又被你差点笑死。” “笑死,大晚上看这个真的超勇的不说了,尿裤子了,换裤子去了。” “没关系,我不怕,我家更高,它脖子没伸到可能就折了。” “斧头哥:冒充我,捏死你(红眼特效)!” “觉醒吧斧头哥,你的猎杀时刻到了啊。” “完了,我觉得怪物要芭比q啦!” 有部分观众胆子超大,一眨不眨的盯着怪物在屋内盘旋。 而另一些人看着屏幕中的飞头纸人朝着李命步步逼近,都吓得不敢再看了。 这就是s级任务的压迫感么,真强啊。 光是看见这些怪物,都没有人有反抗的力量了。 更别说是上去对打了。 就在一部分人瑟瑟发抖的时候,一只修长骨节分明的大手放在了飞头“李命”的脖子上。 对方都没有来得及反应。 然后他惊慌的回头。 看见了真正的李命。 李命盯着飞头和自己一样的脸,随即一个用力狠狠的捏紧了对方的脖子。 姿势怎么说呢,就好像杀鸡一样。 他冷冷的盯着怪物。 “你们的老窝在哪里?” “窝里还有几个兄弟姐妹?” “我想去做个客行吗?” 李命的话顿时让镜头面前原本害怕的观众笑喷了。 “斧头哥,你这是准备查户口么?” “纸人:你要刨我家祖坟么?斧头哥:那倒不至于。” “斧头哥:你爸妈呢,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 “斧头哥还想走亲戚还是咋的???笑死了。” “不,他是纸人们,快开门,老子来送温暖了。” “我迟早要笑死在斧头哥的直播间内,被弹幕上的诸位笑到头掉。” 纸人依然没有回答李命的问题,只是扭转脖子,张着森然的大嘴朝着李命脖子咬来。 李命都懒得拿斧头出来砍他。 无非就是个纸人么,那就再表演个手撕纸人也不错。 这速度力量比之前那个探路的纸人还差。 不过打扰了他的休息,手撕之前必须得来几个巴掌才解气。 啪!啪! 李命反手两个耳光打在纸人的脸上。 差点把对方的头从肩膀上打掉。 发泄够了,李命直接动手一把扯断了它的脖子。 然后再撕碎了它的脑袋。 纸人只剩了一个身躯,但还是没死。 察觉到不对后,立即抽身朝窗户逃跑。 然后李命上前一步蹬住它的躯干,纸人几番扭转之下都没有成功逃离。 这时李命才狠命的一扯,哪怕是纸人卡在窗户缝里都无济于事。 一下子把纸人扯回了房间内。 纸人浑身抽搐各种扭曲挣扎着。 结果还是没用。 咔嚓。 纸人的的身体从腰部直接断裂,脖子都对折到了脚尖上。 李命也是丝毫的不手软。 直接拿起折成两半的身体从中间一撕,再重叠在手扯的遍地都是碎纸才停手。 直播间内,这番激烈的打斗瞬间引发了观众们的新一波讨论。 “每日一问:斧头哥和怪物到底谁才是怪物?” “卧槽,纸人也太惨了,斧头哥干的漂亮啊!” “全体起立,为可怜的小纸人默哀一秒钟!” “在下仿佛听到了纸人腰椎间盘断裂的声音,我由衷的为这只小可怜感到绝望!” ”点一支烟冷静分析,放弃分析好!说的好jpg!” “这他妈何止是绝望啊,我都找不到表情包来形容纸人的心情了。” 纸人村副本中,李命看着满地的碎纸又看了一眼晕过去的何可人满意的躺在了床上。 本想好好睡觉,可没想到看到了怪物侵犯,这些纸人也太弱了吧。 夜半时分,毕云涛被一股尿意憋醒。 他想强忍着继续睡,可鼓涨的膀胱好似要炸裂了一般又怎么睡的着。 同一个屋子内鼾声整天,室友们都睡的和死猪一样。 毕云涛实在是忍不住了,他想把附近的一个玩家喊醒。 但是摇了几次,对方都睡的和猪一样。 “算了,还是自己去吧。” 他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蜡烛和手电筒,膀胱又隐隐作痛只好放弃了寻找。 打开房门,整个小院都漆黑一片,很让他害怕有未知的存在。 他不免有些害怕,可一想到都出来了尿液又实在是憋不回去。 只好硬着头皮继续朝前走。 月光黯淡的都照不清前路,只能隐约看到些小草水坑之类的。 而且村庄外确实如同村长说着的被笼罩在一片浓雾之中。 夜空中非常安静毫无虫叫蛙鸣的声音,只有风吹过植物哗哗作响的呜咽之声。 听上去非常渗人。 毕云涛害怕的朝四周环顾打量,千辛万苦找到茅坑。 解决完个人问题后,周身都通畅了。 “妈的,明晚一定要找个尿桶在屋内。” 他捉急忙慌的往回赶,一块黑影像是被风吹起来一样吓了他一跳。 “什么玩意这是?” 毕云涛低着头看向不远处的黑影,被风吹的越来越近。 空气中隐约传来一股子血腥味。 此时他才猛然发现这么大一个黑影不可能被风吹起来。 他立即拔腿朝着屋子跑去。 可是已经晚了,那东西直接包裹住了他,全身上下传来了剧烈的痛楚。 毕云涛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距离死亡是这般的近。 他想大叫,却叫不出来。 他越挣扎,那东西就裹得越紧。 直到一切都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