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áng雅琳,我再给你两天考虑时间,你好好想想,想好了给我电话,这两天你们母女俩就好好聚聚,这五十万我留下,两天后我过来领人。”看着huáng雅琳惨白的脸,许太太像只斗胜的公jī,高昂着脑袋踩着高跟鞋,趾高气昂的甩下一张支票,起身离开。 “拿走!”huáng雅琳力持平静的看着地主婆女人,许小寒却能感受到她身体的颤抖和急速加快的心跳,心想这老爷子究竟是什么人,居然有这么大的威慑力,让母亲只是听到他要来,便害怕成这样。 “八年的时间都没将你这身廉价的骨气给磨平,huáng雅琳,我还真是佩服你!”许太太转过身来轻轻笑着讽刺道。“不要是吧?我看你能挣扎到几时,别等到老爷子亲自派人来抢,你才跪着过来求我啊?”许太太说着及其轻蔑的看看huáng雅琳和许小寒一眼,想到了什么似的,呵呵笑道:“对了,要是不想被带走就期待她不是许家的吧,毕竟我也不能确定呢,到时候肯定还要去DNA检测的,嗯哼哼哼……”开心的笑着转身,一个彪型汉子面无表情的捡起地上的支票,三人施施然离去。 他们前脚刚走,huáng雅琳后脚便浑身瘫软的坐在地上,抱着许小寒哭起来。 轻轻的拍着huáng雅琳,许小寒如有所思的看着三人离去的方向,眸光深沉,若是刚刚那许太太还在看到许小寒这样的表情,定不会说许小寒是别人的种这句话,虽然她长的不太像她父亲,脸上的表情竟与老爷子平日里的表情如出一辙。 联系近日来母亲的失常与刚才两人的对话,心底将事情的大概了解的差不多,看来这件事还是与自己那未曾谋面的父亲有关,莫不是……我还是个私生子?想到这个可能,许小寒皱了皱眉,手轻轻拍打哭泣的huáng雅琳。 还有那个许老爷子,会和爷爷有关系吗?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世界? 第 25 章 母亲jīng神异常疲惫,想是受到太大惊吓,一直抱着许小寒不肯放手,浑身冰凉,无奈之下,只得一直哄着母亲,待其jīng神松懈经不住睡意睡下之后,许小寒才回到自己房间做作业。 作业简单,不过半小时便已经做好,本来也是用不了这样长的时间的,但无奈要在字迹上模糊一下,让一个练了十几年书法写了几十年一手好钢笔字的人去写小学一年级的小孩童写出的字,着实有些难为她。 许小寒并不是个喜欢纠结问题而钻牛角尖的人,所以即便是家里出了另她无法的事,她也不去深究细想,也知道定不过几天功夫,一切谜底都会解开,何必此时纠结呢。 闭上眼,又开始蹲马步,前世幼时好qiáng,浑噩间便过了这一段难熬的基础训练的日子,虽也觉得累,曾受不了哭泣过,但仍然感到开心,大家都是在一起的练习的,都争着要比他人qiáng。 而今生用这副孱弱的身子再练习时,心中不由对曾经年少的自己升起一股佩服之情,冬练三九,从没叫过一声苦,这种意志力也是爷爷和师傅一手培养起来的。还记得幼时不懂事,受不了那样的苦楚时,师傅便夸奖道:“小寒子真能gān,这么练都能坚持住,太厉害了。” 这时即便是坚持不住的许小寒,在师傅的夸奖声中,死也要再拼个几分钟,哪怕腿都颤抖了,也拼命的扬起chūn花般的笑脸,睁着圆溜溜的虎眼,咧出一口白牙,朝师傅笑说:“嗯,小寒子最厉害了,这点小事,谁不能坚持!”说着将累得不甚标准的姿势挺了挺,越加规范。 那时一旁同样累的厉害的师兄们便像是找到娱乐般,都开心的笑开,不用再做基础训练的大师兄就会说:“小寒子都坚持下来,没道理你们这些做师兄的坚持不住,今天谁的训练qiáng度低于小寒子,再加一个时辰。”然后是一片哀号声,看着师兄们愁眉苦脸的表情,小寒子笑的更加开心了,坚持的时间更长,像是比毅力般。 再更小的时候,大约三四虽时候,爷爷每次下乡祭祖,便都是让许小寒自己走,山也是自己爬,爷爷在前面领着,有时在后面跟着,许小寒实在累的走不动,也会扁嘴要哭,或耍赖,可最了解许小寒的莫过于爷爷了,他总是再孙女没哭出来之前就说:“小寒子真厉害,跟着爷爷走这么长时间的路都不要爷爷抱,也不哭,像只大老虎一样。”听了这样话的许小寒就会将快流出眼眶的泪水硬生生憋回去,仰起小脸,朝爷爷笑的让阳光也为之失色,奶声奶气的道:“嗯,小寒子是大老虎!”说着还挥着肉嘟嘟的小拳头。 上山是许小寒自己爬的,下山都是骑在爷爷脖子上的,头上还顶着一个爷爷用映山红花编织的花环,她的脸与花相映在一起,红扑扑的,煞是美丽。 想到这里许小寒也不禁笑开,蹲马步也不是那么累了,时间仿佛就在她的胡思乱想中过去。又做了安静的基础练习,房间太小很多动作伸展不开,好在许小寒现在身体还小,倒也不妨事,待再大些就要去体育楼里锻炼了,这样想着,许小寒琢磨着要不要参加武术社,可以正大光明的去做练习,最好武术社是免费,这样也可以为母亲省下一笔负担。 前世许小寒从没为钱财伤过脑筋,爷爷总是恨不得将天下间所有好的都搜集过来送给许小寒,除了父母,只要是她喜欢的总是能够拥有,经济上对她更是十分宽裕,秉着宁松不紧的原则,她身上各类卡也有一堆,好在她本性单纯良善,幼时与师傅们住在一起,对身外之物欲念极低,也算质朴,那些钱财放在身上也甚少花,为此还被爷爷骂过,现在却要为一点学费而伤脑,考虑要不要学武,想来委实好笑。 做过基础训练之后,肌肉酸痛,也出了一身汗,许小寒拿好衣服,将水温调好,便去梳洗。忽又想到,自己曾洗澡时连衣服在哪都不知道,每次都是张嫂帮着拿好,洗澡水放好然后自己再去洗,刚来时,对这些日常的用具都不甚熟悉,因年纪小,倒也未被怀疑过。自己好学,想要帮着母亲做些什么,央求这母亲教,现在也是应用自如。 许小寒做事向来风风火火,就连洗澡也是三加五除以二冲了身上的汗之后,涂些‘劣质’的护肤rǔ,便上chuáng睡觉,浴室小到只够一个人转身的,在此内沐浴也实在没什么雅兴长久逗留,况且许小寒本身就不是个娇滴滴洗玫瑰浴的人儿。 尚未入眠,又担心母亲睡的不安稳,便抱着毛巾毯去huáng雅琳的房里睡,huáng雅琳的房间与许小寒的房间不过一帘之隔,许小寒在房间内即使放个屁huáng雅琳也能听见,隔不了一丝一毫之声。将毛巾毯轻轻扑在huáng雅琳旁边,便蜷缩着身子,窝进了huáng雅琳怀里抱着母亲香甜的睡去。 次日醒来,母亲便已将早饭做好,一锅白粥和一根尚未切过的酱瓜,可能是昨夜抱着女儿睡觉,jīng神稍微好些,只眼眶仍然红肿,看出昨天有哭过的痕迹。 揉揉眼睛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向母亲道了个早安,进洗手间洗脸刷牙,换了一身洁净的蓝白相间充满青chūn朝气的校服,做到饭桌前闻着清香扑鼻的白粥,只觉神清气慡,亲亲母亲的脸,端起早已盛好放在桌上散热的稀饭,拿起勺子送huáng雅琳一个毫无yīn霾的笑,拿起一根酱瓜,就着白粥便喝将起来。 却不知huáng雅琳看着这样的女儿心底是酸楚难耐,许太太说的没错,让女儿跟着自己这样吃苦,即使将女儿送去学军那样的学校,也掩不了寒酸的事实,前几日听说住对面小区的奔奔也读学军,她爸爸家底也有百万,有房有车,即使这样这孩子的家境在班里也属下乘,本来这也没什么,却生是矮了班里同学一节,就怕自己女儿在学军里也受人嘲笑,女儿这么小,要是在心理上留下yīn影可如何是好。 不过送往许家是绝计不能的,在那样的环境中生长恐怕对自己女儿更为不利吧,只会沦落为那女人争夺财产的工具而已,况且许老爷……想到那个严厉冷酷的老人,huáng雅琳遍体生寒,如果是他来夺,自己怕是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吧?